江书彦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她指了指外面,“趁着太阳还没落山,我去逛逛这槐镇。”
“嗯,你一个姑娘要小心啊……这镇子地痞很多……”
江书彦走的时候柳程庸还不忘关心她的安全。
“放心吧柳先生!”
柳程庸对“柳先生”这个称呼很满意,他很喜欢教书,但是学生们就是不在“先生”前面加个“柳”字。
江书彦出了柳家就往镇子中心走去。
路上她还有点担心柳三娘会被她二娘欺负,但是想想三娘今天那气势和态度她就放心多了。
槐镇虽然不是什么大地方,但是这里还是很热闹的。
就在她犹豫往左走还是往右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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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吸了一口风之后,喉咙突然发痒,她扶着旁边的柳树剧烈咳嗽起来。
不停的咳嗽使得整张脸变得通红,江书彦刚缓过劲儿的时候就看见面前的墙上贴着各种告示。
偶尔有人经过这里,驻足观看了一会儿,又和旁边的人讨论了一会儿才离开。
众多告示里,一幅很熟悉的胡渣八叉的图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个被通缉的人看起来挺清秀,就是这胡渣多余了。
当她看完整个通缉告示的时候,笑容渐渐消失。
这画的不就是土匪本土的她么?
画这么丑当然不会找到人,难怪古代冤案奇案那么多,原来都是画师的锅。
情绪激动之下,江书彦又开始咳嗽起来。
她弓着身体捂着嘴咳着。
突然一个人撞到了她,没有支力的她像陀螺一样飞了半圈。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那人像是有急事一样,只是站在他停下脚步的地方,抓着后脑勺。
喉咙止不住的痒让她说不出话来,一吸风就咳嗽。
她只能低头捂着嘴,另一只手挥了挥,表示自己没事,然后她就继续往前走了。
撞到她的人也走了,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下脚步。
“咦?”
他皱眉想了想,然后转过身,发现刚刚那个姑娘不见了。
走到镇子中心,她去布坊买了一块粗布,然后蒙着面。
这样她才不会把感冒传染给其他人。
她俩来槐镇的时候,柳三娘就给了她一点铜钱。
剩下的钱她买了一个做工精细又好看的簪子,准备送给柳三娘。
逛了一会儿江书彦就往回走。
刚走到柳宅门口不远处,就看见杜崇娟被一个中年男子扶着走,而她正在男子怀里哭。
不得不说,杜崇娟虽然比柳三娘大了七八岁,可保养的比柳三娘好,依旧风韵犹存。
杜崇娟经过江书彦身边时,还对她翻了个白眼。
“大白天的蒙着脸,一看就和那小贱人一样,疯里疯癫的。”
一看就知道发生什么了,江书彦转身鞠了一躬。
“二娘走好!”
说完她又感觉喉咙有点痒了,便不再和二娘纠缠。
原来柳老爷子还是把地契给了柳三娘。
拿到了地契就相当于是柳家的家主了,所以柳三娘毫不客气地将杜崇娟赶了出去。
在柳府陪了柳老爷子几天他就归天了。
老爷子下葬的时候只有几个人帮忙。
柳三娘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难过,正如三娘所说“与其让他受病痛折磨,倒不如早些断气的好。”
在槐镇待了几天她们就回去了,江书彦的风寒也有见好的趋势,但她还是不敢摘掉面罩。
她们离开槐镇的这天天气很热。
然而,她们不知道的是,还有人正怨气重重地等着她们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杜崇娟:三娘,老头儿留下的遗产,你分我一点好不好?
柳三娘:二娘,这些年你自己也攒下不少银两了,还差我这点吗?
弱智时期酱酱(抓脑袋.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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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土匪圈水深千尺8
临近下午的时候, 江书彦和柳三娘才回到村里。
两人刚一打开院门就感觉不对劲。
小路边上的花丛有被踩踏过的痕迹。
几朵海棠连枝桠都被踩断了, 花朵嵌入被晒干的泥土里。
边上的花朵、叶子还有枝干上都溅的有泥。
昨晚半夜下了一场小雨, 中午晒过之后路面干了不少, 空气也变得湿热起来。
从这个细节来看,来客从露水清晨就到了。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表情凝重地继续往屋里走去。
柳三娘走到葡萄架下的时候,顺手从旁边拿起了一根木棍。
江书彦的感冒虽然好了, 但她还是戴着面罩, 怕已故的感冒病毒来个回光返照。
柳三娘正要推开门的时候, 江书彦伸手制止住了。
她看了一眼柳三娘,对她摇了摇头, 然后自己上前一步推开了门。
看了看门里面的场景, 两人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一屋子的捕快严肃待命,而上次那个长相清秀的捕头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坐着,姿势很是潇洒。
屋内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面色有些发黄,黑眼圈也有些重, 看起来像是一天一夜都没睡过也没吃过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