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说,她可不想又惹小语哭,“别哭啊,你哭我也难受。”
“我不哭,我不难过,我这是高兴。”阴语笑仰着头,眨着眼睛把泪水哄回去。
小二端着菜上来,见到这桌两位小姐奇怪的样子,也不多说,在这里混久了,也知道无论客人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权当没看见、没听见,这就是规矩。放下菜转身离开,楼下还有客人要招呼呢。
“姐,咱们吃饭吧,你肯定很饿了。”阴语笑恢复了情绪,笑着给阴若非夹了菜放碗里。
“恩,你这一说,还真的很饿,也别总顾着我,你也吃。”阴若非也夹了块兔肉给阴语笑,“这可能是野兔肉,有营养,多吃。”
这一顿饭下来,两个人明显的融洽不少,至少不见了路上的一丝尴尬。可就在结账的时候,有人先一步结了账单。至于是谁这么好心呢,在小二的带领下来到一楼,入眼的竟然是那个猪妹妹。
“你吃完了?我在这等你好久了。”猪妹妹红着脸,盯着阴若非,言语间竟然对阴语笑视而不见。
阴若非先是看了下阴语笑,果然,脸色铁青,双眼冒火地瞪着猪妹妹。不自然的扯扯嘴角,说:“我们姐妹的帐就不劳猪小姐破费了,我们自己会付清。”
猪妹妹以为阴若非觉得她是在用钱砸人,以为她看不起人,慌忙说:“你别误会,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么,而且还……我没别的意思。”
“既然猪小姐都这么说了,我再推辞就有些不近人情了,那在下谢谢猪小姐的好意了,我们姐妹就此告辞。”阴若非拉着阴语笑就要走,她可不想再和着猪妹妹有什么接触,免得又惹小语不高兴。
“慢着!”
猪妹妹一句话,她手下四个护卫立刻拦住要离开的阴若非两人,凶神恶煞的摸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平日里横行霸道欺负人惯了,看别人都是鼻孔朝天的。
“猪小姐这是什么意思?”阴若非收起笑容,冷冷的盯着朱美美,别给你梯子不知道下,惹急了,一并迁怒到你老娘头上,数罪并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朱美美被那冰冷的眼神吓到退后一步,想到早上才被她们打,头上冷汗直流。可转念一想,这时候只有这两个人,看样子也不会是练家子,而自己这边有四个护卫,都是娘亲自选出来保护自己的,想到这,立马挺直了腰,说:“我就直话直说了,我看上你了,如果你不想你妹妹受皮肉之苦,就乖乖随了我。”
“放肆!”阴语笑冷着脸大声呵斥,“凭你也敢有此妄想!”
“哈哈哈哈!”朱美美夸张的大笑,借以抵消心里莫名的恐慌,“这顺州城还没人敢逆了我的意思,你们也别指望陈林静能就得了你们,有我娘在,她也只能乖乖听命。何菲,你还是乖乖就范吧,免得蹲大牢受那皮肉之苦。”
“休想!只要有我在,你别想碰她一下。”阴语笑前跨一步,护着阴若非,“这天下还不是你能嚣张得了的,你娘区区一个总督,她也不能肆意妄为!”
“哈哈!”朱美美很得意的看着阴语笑,说,“就算我娘犯了天大的事,上面也有当朝丞相给担着,你说着天下的事,由不由我们说的算。就算你能和我做对,你还能和万人之上的丞相做对不成?!”
“丞相又如何,墨阳可不是你家的!你还能翻了天?!”阴语笑冷笑,可心里却在想,这朱劳戴背后的关系网究竟是什么样。
“你说的是哪个丞相?”阴若非虽然是在问,心里却是首先排除了黎紫萱,问出来只是想确定。
“当然是右相穆文生,这顺州城谁人不知啊!”见阴若非脸色有些不自然,以为她怕了,笑道,“别怕,只要你跟了我,我保证你不会有事。”
“据我所知,穆文生没有朱姓亲戚。”阴若非盯着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猪妹妹,“你不是在诓我吧。”
“既然我敢说,就不会说假话。朝廷还有人罩着我们,说出来怕吓到你。”朱美美干脆坐了下来,得意的看着她们。
“只要你敢说,我就敢听。”阴若非也找了板凳坐下来,一副打算长谈的样子。阴语笑摸不准自家姐姐心里怎么想的,只默默站到她背后,防备着周围的人。
“那我就说了,你慢慢听,听完了你自会乖乖跟我回家。”猪妹妹喝了口茶,继续说:“当朝户部尚书朱投是我二姨,我娘的亲姐姐。右相穆文生的二夫是我干爹,右相也就是我干娘。你说,光这几层关系,我娘的地位可是谁都扳不倒的。”
“穆文生的二夫,不就是陈之庭?!”阴若非诧异道,“你们竟然和陈之庭勾搭在一起了?!怪不得,蛇鼠一窝!”
“哼!要不是我喜欢你,就你这一句,我可以马上把你送大牢里。”
“愚蠢!真想把你们给剁了喂狗!”阴若非双眼顿时充满了怒气,“如果你们没和陈之庭扯上关系,我还不至于赶尽杀绝。偏偏你们就往死路上走,和谁有关系不好,偏就和陈之庭、穆沛之流扯上关系!”
阴语笑诧异的看着姐姐失常,这陈之庭和穆沛怎么惹了她?姐姐一般不会发这么大的火,现在这猪妹妹只提了个名字都这么愤怒,到底什么时候,自己忽略了什么事?
“你什么意思?!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猪妹妹这时候也怒了。
阴若非不愿多说,从怀里摸出一块金牌扔到桌上,说:“看了这个识相的就给我滚!能滚多远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