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八婆?”她瞪起了眼睛。
“你,跟他。”厉庭徵放下筷子,扯了张纸巾优雅的擦拭着嘴唇,目光转到厉禹身上,眉头轻皱:“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少打听,对你没好处。”
“……”厉禹和许非虞对视了一眼,前者一脸无奈,后者则眼睛都快要喷火了。
厉庭徵一走,许非虞就压低声音怒气冲冲的说:“他以前是不是受过什么严重的心灵创伤啊?”
厉禹诧异道:“为什么这么问?”
“我怀疑他是个神经病,正常人能像他这样?一点礼貌教养都没有!”
厉禹“噗嗤”一声笑了:“我哥正常得很,他只是懒得搭理我们这些凡夫俗子。”
“……”许非虞郁闷了半晌,哼了一声:“说我们是凡夫俗子,也没见他不食人间烟火啊。”
厉禹笑了一会儿,脸色慢慢严肃起来,有些无奈的压低声音说:“你也看到我哥的眼睛了,他患有先天性虹膜异色症,因为这双异色瞳,小时候没少被人排斥,家里人不太待见他,他十五岁就出了国,那些年都是一个人在国外过的,以前他性子很活泼,也喜欢跟我们一起打游戏,但是在国外待了六年,回来后简直跟变了个人似的。”
许非虞愣住了,怔忪了半晌,讷讷的说:“虹膜异色症,这不是很正常的嘛,又不是什么畸形病症,有必要把他看得跟洪水猛兽一样吗?”
厉禹迟疑了一下,叹了口气说:“他出生那段时间家里发生了很多事,家里人认定他是不祥之人,所以才会戴着有色眼镜看他……这些事我没法跟你细说,在生活小事上,我哥要是做的不好,还希望你能多多包涵他。”
许非虞点点头,看了一眼大刺刺坐在沙发上的厉庭徵,突然觉得他有点可怜。
吃完饭,时间不早了,厉禹有事先走了,许非虞把房子收拾了一遍,想起昨天晚上堆积在洗衣机里的脏衣服,她咳嗽了一声,抬高声音说:“喂,以后你的衣服就放在脏衣篓里,我给你洗。”
厉庭徵闻言扭头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极为讽刺的笑容。
许非虞立刻炸毛了:“你什么眼神!我好心给你洗衣服你还这样看我!”
厉庭徵懒洋洋的站了起来,双手插在裤兜里,接近一米九的身高给了许非虞极大的压迫力,她立刻往后退了一步,戒备的看着他。
“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厉庭徵轻飘飘的丢下这句话,转身上楼。
“!!!!”许非虞快吐血了,对着他的背影抓狂道:“有本事你别把脏衣服丢洗衣机啊,都发霉长虫了你知不知道!”
回应她的是厉庭徵“砰”的一声关上的房门,许非虞对着房门目瞪口呆,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洗了澡洗了衣服,许非虞坐在床上给母亲陆清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温柔的中年女人的声音传来:“非非,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