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还有姐姐?我也有两个哥哥,可是大哥太严肃,二哥,哼,不提他了。”
这是第一次黄桃和付晚晚聊起家庭。以前他们是同学,因着年龄在同级偏小的缘故,经常在一起,但也没深入聊过这些。
黄桃听说付晚晚母亲早死,又有两个哥哥,对付晚晚的种种惊人行为,都有了解释:母亲不在的早,父亲和哥哥也没有很好的管教她,把她当成最小的孩子宠着,结果给宠得不谙世事。
黄桃说:“我姐比我大两岁,我们小时候总抢东西。后来有了弟弟,我们两个就同仇敌忾起来,一起欺负弟弟。”
想起往事,黄桃忍不住笑了:“其实妈妈也没偏心弟弟,给弟弟买的,也都有我们一份儿。可那时候我们不懂事,总觉得我们是女孩,要联合,弟弟是男孩,就不是我们一国的。——最近我弟弟还老说,他长得矮,是小时候我和姐姐偷偷打的,影响他长个子了。”
付晚晚大笑,说:“我要是有个弟弟,也要欺负他。——可是我没有,只有哥哥,他们还不给我欺负。”
“你有陆先生啊。”
“哦,他么,是给我欺负的。”
“对了,你家宝宝叫什么?”
付晚晚会在微信上给黄桃发点孩子的照片,她不爱拍照,也不爱给孩子拍,但黄桃想看,那她也会用直男拍照法,给黄桃发几条看看。
黄桃以前没问孩子的名字,付晚晚也就没说。
“开心,陆开心。”
黄桃失笑:“晚晚,你起名,真和我妈好像。”
“你妈起名怎么了?黄桃多好听呀。再说,你怎么知道是我起的名字,不是陆长安起的?”
黄桃清了清嗓子说:“我呢,叫黄桃,是因为我妈生我前,最后吃的食物是黄桃罐头——我妈爱吃罐头;我姐,她、他叫黄梅……因为我妈吃完杨梅,就生了我姐。”
黄桃说到这儿,都笑弯了腰:“黄梅你知道吧?”
付晚晚说:“黄梅时节家家雨,很好听。”
黄桃捂着嘴摇头,笑得大大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摇着头说道:“不是不是,还有一种病,叫黄梅.病啊!我姐可不喜欢这个名字,高考之前,用不去参加高考威胁我妈,这才把名字改了。”
付晚晚,反应过来也跟着笑了,一笑竟然还有停不下来的趋势。
黄桃赶紧扶住付晚晚,让她好好坐在椅子上,别摔掉下去,说:“还有我弟弟,我妈吃完鱼罐头生的他,就起名黄鱼。他也想改,可我妈经过我姐的威胁,已经刀枪不进了,他没改成。”
付晚晚一边笑一边说:“你妈真是奇女子,有机会我一定要认识认识。”
黄桃说:“好呀,我妈现在搬到云城去住了,说槟城空气不好,改天我带你去云城见我妈。——不过你可不许提我们姐弟的名字。我妈对我们姐弟的名字很有自信,你要是说她,她还不高兴呢。”
付晚晚点头。
黄桃又说:“至于为什么是你起的,而不是陆先生取的,这还用说吗,陆先生什么事情还不都听你的。”
付晚晚转转眼睛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她说过的话,陆长安没有不听过。
她说:“陆长安说爱我,很久以前就说过。”
黄桃正拿起咖啡要喝,听到付晚晚说这句话,咖啡差点呛住。
她轻咳了一下,抬眼,看着付晚晚。
付晚晚迎着她期待的眼神说:“可我不知道什么是爱,就算知道,恐怕也不会去爱。”
以前付晚晚绝对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她很偏激的认为只有拿不定主意的人,才会向别人询问,她一向独断专行。
但经过淮凌镇的支教岁月,经过生产之后,付晚晚有所转变,她想听听,和她最亲近的朋友,黄桃的看法。
黄桃叹了一口气,她也发现了付晚晚的变化,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也许对陆先生来说,是件好事,毕竟付晚晚肯承认他喜欢她了。
可对于付晚晚来说,黄桃总觉得,她在一点一点,向这个社会约定俗成的规矩靠拢。
黄桃的心底,其实也和付晚晚一样,很有点任性和反叛。只是在娱乐圈呆久了,不得不把自己变得圆而润。
她羡慕付晚晚能保持自己的特性,能在陆长安的纵容下,像个小孩似的任性。
“你知道陆先生爱你,我想,陆先生已经很开心了。”黄桃安慰道。
付晚晚点点头,没再说下去。——她还是不习惯对别人说感情的事,哪怕那个人是黄桃。
黄桃喝了口咖啡,说道:“我上一部剧是和白小羊一起拍的。白小羊,你还记得吗,就是那个说话咩生咩气,和徐维京搞到一起的那个。”
付晚晚点点头,她到现在还记得在石家晚宴上,那一团烟笼寒水月笼沙,不停地向她扑来的肉。
黄桃说:“石守峰倒了,她又找徐维京,求他给安排个角色。——我以为我会很烦她,但上回合作的时候,我发现我好像没那么烦她了。”
付晚晚不解:“为什么?”
“他和我说,石守峰漏税的事情,是她举报的。——她说她妈当年是石守峰的情人之一,她妈一心一意想和石守峰结婚,石守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