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的母亲,陈旭然开口说道:“今晚的事别说出去,就当没看到”
“我知道,但是纸包不住火的”
陈旭然何尝不知道,但是这□□裸的欺骗与伤害他如何开得了口,他不懂给他母亲保留最后的期待跟尊严会不会更好些。
夜色渐深,凌可心在陈旭然的房间里百般无聊的踱着步,看着书架上摆放的书籍,她翻了会儿,从上面抽出一本相册,里面都是陈旭然成长的点滴,有叔叔阿姨,还有她自己,从还是小婴儿时他们就一起合照,她的手指在一张相片上停下来,“笑的真好看”,那是小学毕业那年父母带他们出去玩给他们拍的,纯真的笑容就这样美好的定格在那无忧无虑的年纪里,有时候真希望时光永远都可以停留在小时候,无时无刻都可以毫无顾忌的粘着他。
屋外陈旭然的声音传来,他终于回来了,凌可心突然想恶作剧一下,便将自己蒙进被窝里,想吓吓他。
大厅里的声音响了一会儿,又安静下来,凌可心等了会,觉得被子里有点闷,探出脑袋往门外看了看,依旧一点动静都没有,她甚至都怀疑外面是否真的有人回来,待她想爬起来出去看个究竟时,大厅里传来轻微的叹息声,无奈的气息拖得很长,然后洗漱的声音传来,凌可心重新将脑袋埋好。
待陈旭然拉开被子准备上床好好睡上一觉时,只见凌可心大叫着钻了出来,他吓了一大跳,定睛看着眼前笑倒在床上的凌可心他简直蒙了,这丫头这个时间点在这做什么。
“你知道多晚,还不回家睡觉”
“你也知道晚啊,这个时间点才回来,我都等你一晚上了”,凌可心保持着笑倒在床上的姿势。
“赶紧起来,大晚上的在一个男生房间里成何体统”
看着陈旭然烦闷的蹙起的眉头,不知情的凌可心犟了起来,“我打算晚上在这里睡了,小时候我们又不是没一起睡过”,她边说边挪动着身体,将床腾出一大半,然后继续玩笑说道:“放心,我现在睡觉比小时候老实多了,不会再跟你抢被子了”
陈旭然眉头越蹙越紧,一晚上烦闷的思绪攒在心头无处宣泄,实在没心情跟这丫头继续胡搅蛮缠,不由得声音大了起来:“别胡闹了,赶紧出去我妈房间睡去”
“你最近怎么拉,干嘛老对我凶”,凌可心坐起身子,沉着脸瞪着陈旭然。
“别闹了,今天真的很累,没心思陪你玩,乖,赶紧出去”,陈旭然用仅存的耐心劝着眼前倔起来的丫头,见她依旧扎根似的赖在床上,便强硬的准备把她拎出去,凌可心挣扎间手中一直拽着的避孕套掉了下来,被陈旭然捡了起来,瞬间他的眉头蹙得像打了死结:“这是什么?”
见凌可心怂拉着脑袋,他一向温和的脸庞顿时像生锈的铁块般沉了下来:“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不是我的,是—是霞婶硬塞给我的”,为了自保,凌可心立刻将胖霞供了出来,惹得陈旭然的脸更加铁青,厉声道:“赶紧出去”
这下凌可心不敢再坚持,灰溜溜得出了房间。房门在她身后用力的关上,她等了一晚上什么重点的话也没来得及说,碰了一鼻子灰,心内又是气馁又是气恼,都怪霞婶,这下好了,上个误会没解开,又来一个误会,他真要把自己当成yù_nǚ了,想到这,凌可心脸上不由得烧红一片。
夜已深,凌可心当晚便在霞婶房间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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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一次争吵
第二天,她醒来已是大中午,她伸了伸懒腰,偌大的房间又只剩她一个人,霞婶什么时候回来又什么时候起来她都不知道,床头放着张纸条,是胖霞留下的,凌可心拿起来看着,
“锅里有热饭起来吃,霞婶有事没空去店里,吃完饭帮霞婶打包份饭菜到店里给你旭然哥”
卫生间里洗漱用品霞婶也都帮凌可心准备好了,凌可心心里暖暖的,很大程度上,她觉得霞婶比她的母亲更加亲近,她母亲总是知书达理,一贯要求她成为淑女,反而跟生性爽快不拘小节的霞婶更能倾吐心事。她洗漱完毕,用完早餐,确切的说应该是午餐,便拎着打包好的饭盒出门。
中午太阳烤的街道冒着热气,南方的冬天有时热的像夏天,街上的行人春夏秋冬各种服饰,颇为有趣。
林尤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汗衫,汗水在她额头上渗出,打湿了的秀发贴在脸上,她正弓着身子努力的将一大箩筐的水果拉进店里。
陈旭然见状接过重活道:“太重了我来,这可不是女生干的活”
“没关系,我可以,拿了工资就应该多做点事”,林尤擦了把汗水,坚持自己搬,笑着继续说:“你各种重活都不让我做,这工资我领得很不安啊,会担心老板嫌我事做得少分分钟让走人了”
陈旭然执拗不过,只好说道:“那你小心点”
话音刚落便听到林尤嘶的一声,锋利的货框边缘毫不怜惜的将她的手腕划出一道口子,鲜血像条毛毛虫般爬了出来,蜿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