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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辞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他躺在景柚的床上,四周萦绕着景柚身上的清甜味道,因为是刚睁开眼,顾南辞大脑意识还微微有些发懵,没怎么反应过来。
头有点疼,他抬了抬手,想揉揉太阳穴,却发现自己的手正打着吊针。
昨天的记忆一点一点涌入脑海。
他记得自己喝醉了,差一点强迫了景柚……然后他就在景柚门口睡了一夜……
然后,他就发烧了……
那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顾南辞想不起来,头更加疼了,他抬眸细看了看,吊瓶应该是刚换的,因为里面药水很满。
他躺在景柚的床上,那么就是说,是景柚在照顾他?
他昨天那样的欺负了她,她居然还乐意照顾自己?
顾南辞心中有点高兴,他撑起上半身坐了起来。
这里果然是景柚的房间……
只不过,景柚去哪里了呢?
顾南辞蹙眉,扫了一圈四周,房门是关着的,窗外阳光静好,透过落地窗暖洋洋的洒进来,四周很安静,不像有人来过。
目露疑惑,顾南辞嗓子干哑的叫了景柚好几声。
没人答应。
药水注入体内,困意棉棉袭来,顾南辞清醒的意识,没撑多久,就又迷迷糊糊起来。
在顾南辞彻底陷入睡梦前,他还在想,等景柚回来,他一定会给她亲自道歉。
可是顾南辞打死也想不到的是,他这一睡,再次醒来,却再也找不到了景柚。
如果他有预知能力,即使再困,他也一定不会让自己陷入睡眠。
他一定会,第一时间,找到景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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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柚其实人在学校。
昨天,她叫来于澜给顾南辞开药打针,然后一晚上给他擦脸,擦身体,随时换吊瓶,眼睛都没闭一下的照顾了顾南辞整整一夜!
早晨八点的时候,景柚又给顾南辞换了新的吊瓶,顾南辞高烧已经退了,很快就会醒来。
虽然景柚极力的说服自己原谅顾南辞,然而他昨晚差点欺负了自己的画面,就像一根鱼刺卡在她喉咙里,不上不下,难受的发紧。
她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面对顾南辞,手足无措之下,她从公寓里跑了出来,开车来到学校,心底想着能躲一会是一会。
至少,短时间内,她真的没有办法心平气和跟顾南辞讲话。
景柚心情很乱,又不想回教室上课,于是一个人在林**上乱转着。
景柚对南恩地形不是很熟,凭感觉在弯道上四处绕着,走着走着,一抬眸,景柚居然走到了教务处。
已经是入冬的天气,黄色树叶铺满一地,脚踩在上面,发出轻轻的“沙沙”的声音。
正是上课时间,四周没有学生,只有景柚一个人踩在树叶上发出的“沙沙”声在响。
景柚还挺喜欢听这样的声音,轻轻的,低低的,像动人的乐曲,让人神经放松。
感觉烦恼一下子都没有了!
景柚忍不住扬起了嘴角,露出了这么多天以来,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算得上是笑容的表情。
路已经走到尾,再往前走就是教务处了,于是景柚转身,走向另一条更加幽密的小道。
刚迈出一步,身后突然就响起了一道低磁熟悉的声音,语气轻柔的叫住了景柚。
这……音色……
景柚脚步停顿,意外的挑起了眉头,随即缓缓的,转过身。
只见前方楼梯上方,站着一名高帅的少年。
他穿着一身随意的休闲装,墨色短发,脸庞精致迷人,深邃的眼睛,雕刻般的五官,却又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
景柚惊愕的睁了睁眼,惊讶的低喃出声,“苏慕言……”
从没想到他会在这里!
苏慕言静静的看着她,乌黑透亮的瞳仁仿佛被湖水浸泡过,显得黝黑而澄撤。
“景柚,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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