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若你肯将我们放了, 我做主给你留个全尸。”雪白修服晕染了污黑,一个声音年轻的男修羞愤伏在地上,发髻早已掉落,长发散落一地。他手脚筋脉被挑,若是修士,也不过一个时辰便可修养回来,奈何他被妖人定住了修为,身体动惮不得,提起修为丹田隐隐作痛。
这里竟内有乾坤,此间放置许多黑魔根状的牢笼,地上湿潮,上面一看就知道是特制做的防备修士的地窖。
一黄脸鹰鼻阴郁男子此时正站在外边,身体看起来瘦瘦弱弱,手白弱恍如符纸,他冷脸嘎嘎笑了几声,怪声怪气的开口道:“你们这些小儿一张嘴也真是厉害,竟然也敢说出放了我给我留个全尸这句话,也不知是哪位师长教的你们,竟这般恬不知耻。”
他转话冷笑道,”我没有你们这些大宗门弟子这般“好心肠”,杀了你们定不会留下尸身留下隐患。”
这洞窟早已被这男子布置成一个符阵,可困人可防人,就算被人发现也一时不会破进来,所以男子放心的祭出法器,准备开始练器。
祭出的法器如一柄大伞,杆柄处红得像血,伞纸蜜色铺垫,恍如人皮,其中伞端一片朦胧黑影,似呼啸,似怨恨,许许多多人头或者兽头不分彼此的挤在一起,路过的人都不禁冒出鸡皮疙瘩。
伏在地上的年轻修士看了讶异失声惊道,“这是什么?”
阴柔男子桀骜一笑,阴森森的道:“这是你们之后的归宿。”
修士脸色一变,背部细微浮动,明显已经是外强中干,强忍着镇定,道:“你……你若杀了我,我老祖……我老祖无极道人一定上天入地追杀你的。”
“嗤。”阴柔男子听了不屑一顾,嘎嘎说道:“我最爱杀你这种名门之后了,入了我的千机万魔魂伞,必能增长我法器的力量。”它的魂伞练了十八年,差不多大功告成,从一开始用凶兽祭底到后来用修士铺骨不知废了他多少的精力血汗,而且每每祭典一个人,都需要配合一套万魔种心大法替他洗筋养神,养好了才可以宰了祭奠魂伞,这也是为何他花了那么多时间来做这个法器。
对于一个金丹下三品的人来说,十八年的时间可谓不短,如今看着就可以祭出世人之外,就差这几个肥美的修士浇灌这炳魂伞。
此伞练就成功,可堪比极品法器。
阴柔男子忍不住露出笑容,一双狭长的眼睛隐忍狠毒,他虚空一甩,魂伞便立在半空中,散出污黑的气体,人头鬼叫乱咬,伞时而涨大时而缩小,看着格外吓人。
“啊啊啊——师兄救我。”面容姣好的年轻女修身上穿着同样颜色的白服,被阴柔男子从另一处牢房内拖了出来,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苦叫了出来。
男修瞧见了银牙咬碎嘴唇,显出深深的牙印,“大胆妖人,快放我师妹。”
“啧啧。”阴柔男子回头阴恻恻的说道,“不急,很快就到了你,就让你跟你的师妹做一对快活的鸳鸯如何?”
“砰——”
男子往女修身上贴了一张符,隔空一点,女修便从地升起,她被符绳捆住,只能流下两行清泪,凄厉的喊道,“师兄——”
“师妹!”
魂伞在一刻悄无声息的放大,伞中像含着一张大嘴,无数的人头嘴角裂开,宛如恶魔,黑雾将女修包围……
然而就在这紧要关头。
“呲。”
一段细如发丝的金光从洞外由远而近光速飞了进来,竟破开穿跃了符阵,势不可挡,震人心魄,直接刺进了魂伞中央。
“不!谁,是谁!”
只见以四个为主干的兽头或人头直接被桶破了一个,魂伞在半空中上下剧烈抖动,阴柔男子看见了大惊失色,只感觉心非常的痛,刺破的魂伞好像是刺在他心口里头一样。
剑光灵动如蛇,千变万化,不过转动了几番,便落入了已经脚踏进洞的人手上,化作了一柄玉制做成的长剑,温顺的躺在那人半露出手袖垂下的纤细如同白玉的手上,剑身不长不短不粗不细,看起来一掰就断,但阴柔男子知道这都是假象。
他狠厉从眼底划过,口中却先呼,“不知尊驾是谁,怎可私自闯入别人府衙,我为瑶池四大妖之一万法大妖冕下徒孙,若你识趣,先快快离开此处,我也不先与你计较,若真有急事,可另行送上拜帖再上前来。”
他说了那么一段话就是为了拖延时间震主对面的修者,实际上男子却是已经偷偷祭起法器符器正欲偷袭那修士。
谁知那剑修突然将眼往他身上一凝,阴柔男子只觉得他俊美无暇,面色冷淡,气息恍如山峰不可亵观,只听他薄唇轻启,冷漠的淡淡说道,“聒噪。”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便见他周身气机一动,那些符器小玩意就掉落在了地上,毫无反抗余地,他连这剑修如何出手都看不得,这时候他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联想那符阵也被他轻而易举的破开,就知道自己遇上了大能修士。
随即男子脸色大变,瞬间换了一张嘴脸,扑通跪倒在了地上,口中大呼,“前辈饶命,请听晚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