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反正他也死不了,不过是一个肾,一个眼角.膜,没了这两个东西,他照样可以活下去,但是如果没有了那两个东西换来的钱,那么高昂的医药费就会压垮他的脊梁。
所以当他知道是霍水帮他垫了医药费,并且最后还得知竟然还是他,同一个人,将他带离了那个黑诊所的时候,内心是有多么的被触动。
而当他被带到那个人的脚边,看着那人深邃的眼眸的时候,他就突然一声扑通的跪了下来,紧紧抱了那个人的双腿,将自己多年的不得意,多年的压抑通通的哭出来。
那时他还记得,他哭得很嘶声裂肺,很狼狈的时候,霍水还用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他的表情很淡,但眼神很怜悯,透过他的眼眸,还能清晰的看出自己满是泪痕的身影。
他深深的记下了他,因为这是他的生命中,第一次的幸运,而也正因为只尝试过一次,所以那种甜,那种滋味,让他深入骨髓,没有人能跟他有相同感受。
在黑暗中生活的人啊,只要给那么他一点亮光,他就会飞蛾扑火,向你飞奔而去的啊。
而且那时候的他还不知道,他后面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的幸运,并且还都是同一个人带给他的。
他以为以后就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毕竟,在他看来,那个人,就是天空中的流光,而他,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尘埃。
所以,他就在自己的小屋里,供了他的牌位,房屋很小,只有一室一厅,屋子里堆满着许许多多的杂物,因为他弟弟在医院,所以他就把他跟他弟弟一起睡的房间收拾了干净,里面除了床和相应的东西,就没有其他了,其他杂物一切都只放置在大厅里。
他其实也不知道他这样做是对不对的,而且也没人告诉他这样做是不好,这样会不会影响到他,他只觉得自己没有任何能报答他的地方,听别人说上供好,他就傻傻的拿着个木头,拿着刻刀,一点一点的把木屑给消了,很快,就刻了一个模糊版的霍水头像出来,他也不敢刻得太清楚,又害怕会把他刻歪了,玷污了他的神像,只能这样模糊不清的放在他专门空出来的房间里。
而自从刻了像,他每天就都只睡在狭小的客厅里,每天都诚心诚意的跪在那小像底下,抬头看着橙光照下的光晕中的那个脸庞,就放佛好像是那天,他伏在他脚下,他从他头顶看过来的目光一样,慈悲又怜悯的场景一样,想到这里,不禁让他的身体跟着颤抖起来。
他忍不住伏在案前,蜷缩着身体,让强壮的身躯都在那烛火的照耀之下,才将口中近乎膜拜的话语说出:“佛祖啊,神啊,无论是谁,保佑他吧,只要他平安,我愿付出我所有的一切,求您了,请听听您最虔诚信徒的话吧。”
所以,神啊,求您了,不要让我眼前的这个人再受伤了啊,他就应该生活在最光亮的地方,享受着最好的待遇。
如果说,真的要有谁来承受这个厄运,那么就请让我来替他承受把。
陈翻墨推着霍水向前走着,默默的在心里发誓道。
他只感觉现在过的每一天,都是不真实的,就好像是他的生活是偷来的一样,所以当世界末日到来的那一刻,他都感觉这是上天赐给他的惩罚,但是惩罚,怎么会有眼前这个人呢。
因为只要有他,那就不是惩罚了啊。
陈翻墨看着霍水柔软的发丝,心里忍不住在想,在这个世界上,他除了眼前这个人,就没有任何有能让他惦记的人了,而且,他的内心深沉还有个声音在告诉他。
我应该是为他而生的。
陈翻墨内心近乎虔诚的想道。
第60章 笼中人(九)
“墨哥, 东西都搬到加勒比吗?”
“是,搬到大厅里屯着,那些水和食物就多搬一点。”陈翻墨说完, 便呵的一声用手抬起一箱矿泉水放到肩旁, 然而这样他还不够,又单手再抬起了一箱放到另外一边的肩膀上。
霍水看到他的时候就是这个场景, 陈翻墨汗流浃背, 偏棕色的肌肉用力鼓起, 说不出的美感, 双臂肌肉光滑, 线条流顺,那汗水就像是将那肌肤染了一层油膏一样,露出来的皮肤几乎接近透亮且富有光泽,特别吸引别人眼球。
陈翻墨来来回回不下十次来回放动,才将近日要用的东西搬好,而如今众人,也只不过是小距离的范围搬运货物,就已经是累得气喘吁吁, 瘫软在加勒比的大厅里都不想动弹, 几乎每人都灌下了一瓶矿泉水。
因为这天实在是太热了, 不过才过了那么一天的时间, 今天外面的阳光就好像是热上了几度一样,先别说其他人了,就连是霍水, 什么活都没干,就单单被陈翻墨推出去坐在轮椅上,呆的地方还是陈翻墨特意给他选的被阴影遮住的底下,然而他都热得整件上衣全被自己的汗水打湿了,特别是他还穿着遮住萎缩腿根的长裤,霍水只感觉那汗水是顺着腰脊,流进内.裤,再顺着大腿滑下去的,不用看,把手往两条大腿一摸,准全是汗。
待回到房后,陈翻墨看着霍水这幅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