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声音在空旷的楼梯间回荡,钱多多在转角处的窗户口停下,从高处眺望远方,“你说人死了灵魂会去什么地方,还是一直留在原地?”
岑湛站在她的左后侧,像一堵高大的墙,不答反问:“你希望他们去哪里?”
钱多多轻笑一声,“你应该是不信鬼神之说的吧,居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她从窗户探出头,感受着外面的冷风,“我爸爸临终时告诉我,他要去找我的妈妈了,所以,我一直坚信着他们生活在另一个世界,也许还等着我团聚呢!”
外面吹进来的风将她的头发扬起,岑湛下意识的想要伸手触碰,却总是错过。
“那你呢,你希望人死后能去到什么地方?”
他看着女孩姣好的侧脸,没有说话。
岑湛知道自己的上半辈子欠下的业障太多,他虽不信鬼神之说,但现在有了执念,也会害怕死后下地狱,然后生生世世,再也见不到她。
他拨正她被风吹乱的头发,“胡思乱想什么呢,回去了。”
……………………
郊外的那间仓库。
陈远鹏是被头上的一阵剧痛惊醒的,他费力的睁开眼睛,感受着耳侧钻心的疼,还有“呼哧呼哧”的喘气声——是条野狗!
“啊!疼死老子了!”他捂着被咬掉一大半的耳朵,看着一旁脏兮兮的野狗吐了口唾沫,“居然敢咬老子?我打不死你!”
那条狗在他坐起身的一瞬间就跑远了,陈远鹏骂骂咧咧的爬起来,却脱力般的重新倒下,缓了好一会儿才逐渐恢复意识。
此时的他头昏眼花,全身无力,喘着粗气打量四周,看到不远处同样倒在地上的陈建国,试图叫醒他,“爸,爸!醒醒!快醒醒!”
没有反应。
他骂了一句娘,扶着墙慢慢站起身,捂着还在流血的耳朵来到陈建国旁边坐下,摇晃着他的身体,“醒醒!”
陈远鹏突然想起晕过去之前见到的那个男人,心里咯噔一下,看着一动不动的父亲,该不会是……
他颤颤巍巍伸出手试探地上的人的鼻息,又猛的松口气,还有呼吸。忍着胸腔处的痛意爬到另一个角落里,摸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大斌,是我,你快来仓库,我要坚持不住了,快点!”
……
大斌来得很快,陈远鹏一看到他就开始抱怨,“你怎么也不来找我们,让老子白白在这受了两天苦,看看我这耳朵!你知不知道老子差点被野狗吃了!”
大斌扶着他回到车上,粗声粗气道:“我又没收到你们的消息,以为你们在被警察通缉,就没敢过来。”
又把昏迷不醒的陈建国抬上车,然后几人迅速离开。
车上。
大斌开着车,不时用余光看向副驾驶上半死不活的陈远鹏,“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去医院了,没看到老子受伤了吗?”他目视前方,眼里略过一丝恨意,“算那个死丫头有点良心,没报警抓我们。”
陈远鹏从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上面的黄色皮卡丘已经有些老旧了,捂着胸口咳嗽两声,发狠道:“把老子打成这个样子,怎么着也得赔偿损失!钱多多,你给老子等着,这笔账还得慢慢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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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过后,钱多多总算是可以出院了,她的右手还不能拆纱布,但是左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生活也勉强可以自理。
岑湛去办理出院手续了,而她和罗安安则在病房里收拾行李。
罗安安把生活用品统统放进纸箱里装好,一一清点完毕后朝钱多多勾勾手指,“走吧,我的大小姐。”
钱多多一只手推着行李箱,脖子上还挂着一个袋子,屁颠屁颠的跟在罗安安身后。
两人刚刚下到一楼,就碰上了迎面走来的岑湛,他直接略过搬着两个箱子的罗安安,接过钱多多手里的行李箱。
罗安安翻了个白眼,没看到这里还有一个身负重担的大活人吗?她看着在男人高大身形衬托下,更显娇小的女孩,恶趣味的脑补起了两人爱爱时的姿势,骚气的一甩头发,算了,只要下面对得齐,上面对不对齐也就没辣么重要了!
三人一起回到了景璨佳苑。
回到家,罗安安替她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拿出来一一放好,看着瘫坐在沙发上的女孩,冷不丁开口道:“多多,忘了告诉你,我这段时间要去w市探亲,今天晚上就走,所以这段时间都不能过来伺候你的起居了。”
她笑得意味深长,“还不感谢我为你们俩创造了亲密接触的机会。”
钱多多不以为意,“我又不是废人一个,离开你难道还活不下去吗?走吧走吧,不用担心我。”
罗安安嗤笑一声,“切,就你这种巨婴,如果不是生在中产阶级家庭,早就饿死了!”
“胡说,我不是巨婴,人家明明是个小仙女!”
罗安安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她注意到满床的布娃娃,嘴角直抽抽,“你怎么还喜欢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