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行刺!这消息不胫而走,一日间丰德城的百姓尽在说,这下只看这三位大人谁能有命可以回到古道去。
可是桐笙再哪里?这个问题让朔夜困扰不已。朔夜尝试去阮府探望阮大人,就以他被刺之名。她觉得自己好歹是皇上封的女侯爷,阮大人应要给她几分面子出来见她,那时她再扮作关心一般自然地问一句有关桐笙的事,便多少能得知一些情况。可惜她去敲了阮府大门,门里的人却很将她拒在了门外。
无奈之下,朔夜只好回沈家去了。因为担心桐笙,朔夜整日寝食难安,夜里她躺在床上,始终因为心绪难静而无睡意。夜深得她已不知是什么时候,只知自己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却突然听见一阵轻轻的敲窗声。
朔夜惊坐起,即刻提高警觉,披了一件衣裳靠近窗边,低声急问:“谁?!”
窗外却又他人气息,那人却没作回应。朔夜已然做好动手准备,只待那一触即发的瞬间到来。可就在此时,窗外的人再次敲了窗户。
“朔夜……”
窗外的人如此轻唤,这一唤直教朔夜六神无主,这样夜深的时候,那个人怎会来到了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额,我有事,大概有一两个星期不更文了。
也不是我故意要卡在这里,主要是我确实写不动了。不要抽打我,嘤嘤嘤!
☆、一半真
“朔夜……”
这一声呼唤叫人听着都觉得虚弱,朔夜赶紧开了窗,看见窗外之人果然就是桐笙,只是桐笙为何着了一身夜行衣?
桐笙倚在窗边,见了朔夜便艰难地朝房门挪动。朔夜开门出去,到她身边尚未说话,她却费力地抬了一只手把朔夜抓到自己身旁。她几乎没有气力可以用上,是朔夜顺着她的动作紧张地靠近她。朔夜刚到她身边,她便再撑不住自己,忍着痛剧痛由朔夜抱着她。
“你怎么……”朔夜接住桐笙,刚要问她怎么了,却发现自己手上有了一些黏糊糊的液体,仔细一看那竟是满手的血。朔夜顿时心脏猛力收缩,谁人能知她有多害怕桐笙大限已至!
桐笙重重喘息,额头紧贴着朔夜的脖子,本能地用手摸到朔夜的脸,感觉到那温度远高于自己的皮肤,这才觉得安心不少。
“笙儿……”霎时间朔夜便方寸大乱,怕到快要崩断一根心弦。
桐笙几乎是无意识地弯了嘴角,手指滑到朔夜唇边,无力地说:“你……又叫我、笙儿了……”
“是,我又叫你笙儿了。”朔夜很着急地想要看桐笙的伤势,急得眼眶都红了。“赶紧进去,让我帮你处理一下你的伤。”
“不急。”桐笙的手更滑落了一段距离,她甚至无力去拉拽朔夜的衣裳,仅能勉强让指尖挂在朔夜的衣襟上。“朔夜……”
“我在、你要说什么?”
“朔夜……”桐笙话音如呼吸一般轻飘,但她仍努力去讲,与朔夜讲。“帮我……”
“好,我帮你,你要做什么我都帮你。可是在那之前,我们先包扎伤口好吗?”
“朔夜……”
“我在、我在。”
背上的伤口突来一阵剧痛,痛得桐笙五官纠结,便不知从何处来了一股力让她抓紧了朔夜的衣服。“帮我,让今晚见过我样子的人、都忘了我的样子。快……立刻就办……”
“好,立刻就办。”
朔夜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桐笙,用还沾着血的手就摸到桐笙额头,替桐笙抹除了她想抹除的东西。随后桐笙终于安心,只是这刚松开一口气,她便昏迷过去了。
好不容易把桐笙放在床上,朔夜才有空点了蜡烛,端着烛台到桐笙身边,这才见到桐笙那纸白的面色。
“笙儿……”朔夜摇了摇她,却没得到任何反应。此时朔夜心急如焚,她能做的只是找来药箱替桐笙止血、包扎,别的她再也不会。
从药箱里取出一把小剪子,朔夜小心翼翼地剪开桐笙伤口附近的衣物,露出一道很长且深至露骨的刀伤。这道口子就如割在朔夜自己身上一般,那种痛霎时间在她身上蔓延开来。她一点一点地给桐笙清理伤口,桐笙仍昏迷着便不知此时伤口的痛,仅是偶尔不觉敛起眉头。
桐笙的无意识对朔夜是一件好事,她不会因痛呻吟,朔夜自然也不会过于畏手畏脚。可惜药水不比清水温和,正是朔夜用棉花蘸着药水涂在桐笙伤口时,那蚀肉的痛残忍地将桐笙从昏迷中激醒。
一声沉重的呻.吟教朔夜即刻停了手,慌乱地将注意力转至桐笙脸上。桐笙紧锁眉头,下意识要用手抬起自己的身子,却又因为背部的剧痛跌了回去。
“你不要乱动!”朔夜丢开手里的东西,稳住桐笙,说:“你伤得很严重,我正在给你上药。”
桐笙虚弱得连点头都无力,因为刚才那一下挣扎,额前的头发变得凌乱,朔夜替她整理,这才发现她已然痛得大汗直淌。
“很痛是不是?”朔夜撇开挡在桐笙眼前的发丝,极为担忧,却只能温柔安慰:“我尽量轻一些,你忍耐一下,上了药就好。”
桐笙嘴唇动了一下,似要说什么,可终究无力做到,只好闭了闭眼以示答应。
桐笙背上的伤口处的血并无凝固之象,想来只有封住了穴道才使得血液暂时不会大量流出的可能。桐笙为何会伤成这样?而她又是怎样封住自己的穴道,再在这深更半夜悄然进了沈家?单是想到这几个问题,朔夜便心里一阵发寒。
替桐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