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都进来魏秉诚拉动了一边的机关,顶上的入口再次缓缓关闭。
之后的前行速度缓慢了许多,一开始宽阔的空间变得狭窄,最后不得不半蹲着前进,走了许久正当齐渃开始感觉腰酸不已时,前面变成了一个死胡同,魏秉诚提起一脚踹去,巨石摇摇晃晃的倒下,幽暗的密道外面是明月繁星的城外。
四周荒凉一片,一架马车停在了前方,在它旁边还有几匹马,巍峨的京城城墙似一道长龙黑影躺卧在后方的阴影之中,双脚又像被无形的锁链锢桎,登上这辆马车意味着再次离开齐潇,魏秉诚回头,定定的眼神并无催促只是透露出决然的意思,事到如今已是无法回头。
吃力的迈动步伐,齐渃有些头晕目眩,坐进马车中,才发现手脚冰凉到已不像自己的一般。
☆、第九十九章离
外表看起来破旧马车内部倒是一应俱全,早就燃好的火盆,铺垫了舒适的座椅,还有一条被毯整齐的叠在一边,应该是夜晚寒冷给齐渃保暖用。颠簸的道路总算让齐渃找回了一些实感,用力揉起眉心整理繁乱成团的思绪。
因为事出突然,她甚至不知道魏秉诚要将她带去何处,是藏在与世隔绝的山陬海澨还是投靠大权在握的高官显贵,前者楚屏爪牙遍布天下又岂是轻易为之,后者更是妄想。
现在大昱除了齐潇,最有权有势的当属楚屏,谁又敢忤逆楚屏私藏齐渃呢。
不过即使前路不清且事情原委只是模糊大概,齐渃还是选择相信魏秉诚,要说为何,是因为这十多年来的信任。
面有心生这句话一点不假,有的人看到第一眼便使人退避三舍就像刘公公,而有人豪爽大义却不具城府如潘掌柜的儿子潘文轩,魏秉诚儒雅的外表就给人一种见识卓越而又值得信赖的人,平和的面容轻易可以给人诚实可靠之感,而他的确是一个为人谦虚的佳公子。
正想着,对方刚好掀开车帘弓身走进来,因男女有别又贵贱之分,魏秉诚端正的坐在了最远离齐渃的地方,温文尔雅的眸子不禁让人想起,当年在湖畔,那个认真教她识字念书的少年。
就算时光在他面容画下痕迹,少年的烂漫早已褪去,他还是齐渃值得信任的人。
为了引出将要说的话题,魏秉诚分神地用火钳拨弄了一边火炉里的木炭,火星从拨动的木炭上飘起,像是那一晚燃起的烟火。
从木炭上移开视线,抬眼时齐渃神情淡然的望着烧着通红的火盆,毫无防备的姿态可见对方是极度的信任自己,刚刚大病初愈还略欠血色的肌肤,裹在一件青灰色大袄里,面容若忧带愁,就像是落难离乡的大家小姐。
魏秉诚皱皱眉,竟不知该先道安慰还是单刀直入。
“魏大人,之前你说,枔王意图皇夫?可有依据?”
还在他犹豫不决时,齐渃率先抛出了话题,魏秉诚收回心思颔首:“这事说来话长。”齐渃做好了洗耳恭听的准备,正了正坐姿,等待魏秉诚接下去的话。
原来当日天寿节过后表面上依旧是和气融融,虽说那三个宝玺让气氛一度剑拔弩张,不过最后燃起烟花时,那些恩怨情仇真像是一同燃尽了一般。
但是就在散席的后本来是要去揽月宫,不知齐潇是看到了什么或者得知了什么,脸色倏地冰冷下来,让大臣们都是摸不着头脑,最后改道回了养心殿。
第二日,也就是天寿节隔天一早,齐潇竟然列出八大罪状要将刘公公打入天牢待三司会审,八大罪状中最骇人听闻的,便是谋害皇家血脉。
其实在小安子告知了草药中参了芫花后,齐潇明中没有举动,暗中早以派人探查,不过当事者肯定得知东窗事发之后销毁了罪证,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使在宫里销毁罪证,宫外遗落下的蛛丝马迹,很快被人查出。
尚药局里的草药都是严加管理,进药取药都需要登簿领用,况且芫花略有毒性,在领用上更是小心谨慎,如果是每次煎药都混入芫花,必定事先从宫外带入。
细细排查,对方当然行事也很谨慎,没有在固定一个药局购入芫花,寻访了京城各大药局并没有找出可疑者,最后还是偶然间在宫门守卫那打听到了端倪。
应该是在九月中旬的某一天,尚药局叫周务的太医进宫时从怀里散落了一袋药草,药房里的珍贵药材太医私底下贪些小利,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把外面的药材带进来还是头一遭,也就让守卫多留了份心,更让他奇怪是,都散开沾土落灰了,竟然周务心急火燎的都捡起来揣进怀里。
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守卫猜测大概是要拿外面次等的药材拿进宫里以次充好中饱私囊,就在和兄弟们喝酒的时候说了这事,之后甩在脑后不再想起。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待齐渃这事后便有好事者偷偷禀告了此事,暗部连夜绘制了周务画像出宫询问,虽说不多倒是有几个店家认出了画中之人,而购入的确为芫花,要说为何对他记忆犹新,便是来去匆匆出手阔绰。
应该是做贼心虚,所以想要尽快速战速决,没想到,反倒是让人加深了印象。
当晚暗部便捉拿了周务要严刑逼供,刑拘还没摆上来,对方两眼一翻就晕厥过去,又是泼水又是压人中的好不容易缓过气,整个人往地上一倒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都给供了。
等事情来龙去脉摸查清楚就是天寿节的那天,本来暗部是不打算在这种日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