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难民?
尽管如此,阮芩还是告诉自己,或许只是林菲菲的那一丝良知尚存而已,又或许是因为林菲菲喝多了一时冲动,并不能说明其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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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舞会结束,月亮已经很高了,今晚的月亮特别大特别红。
“呵呵,怎么你装起太阳了?你再装也没有太阳的光辉,你再装也照亮不了这个世界!……”林菲菲拎着小包在空荡荡的路上摇摇晃晃地走着,指着月亮肆无忌惮地大喊大叫。
阮芩连忙跟过去扶住她。
林菲菲抓住阮芩的手,把身体近乎一半的力量都压在了这只手上。这样一来,她走路倒是平稳了许多,可是嘴仍然停不住。
阮芩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问道:“为什么刚才坚决不让他送你回去?如果是想自己走走,又干嘛喝这么多?”
“你说什么?”林菲菲停住了脚步,在黑暗中用力睁大眼睛看着阮芩,似乎是想确认什么事似的。
阮芩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我们快走吧。”刚才阮芩的声音真的很低,或许从阮芩内心来讲,她压根儿没想让林菲菲听清楚她的话。
林菲菲继续她摇摇晃晃的“旅程”,时而咒骂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时而唱歌。不过她唱的并不是百乐门里常听到的歌,而是家乡的一些小曲。
路本来不算很长,但被林菲菲这么一折腾,一个多小时才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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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阮芩扶着林菲菲在门口大声喊道。
很快张妈便披着衣服从里面小步跑了出来,一边接过阮芩怀里已经半睡着的林菲菲,一边皱着眉头叹气;“唉!怎么又喝成这样?也不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她……经常喝酒吗?”阮芩犹豫着问。话刚一问出口,阮芩就后悔了。这林菲菲喝不喝酒关她什么事?她只是来执行任务的……
张妈点头道:“是啊,只要是晚上出去,几乎都是这样,我又帮不上什么忙。唉,现在好了,有你在。”
阮芩挤出一丝笑容,转而说道:“她到家我也该回去了。”
“怎么不住这里?不是给你准备了房间吗?都这么晚了……”
不等张妈说完,阮芩便打断她道:“我还有事,明天如果有空再来。”
张妈嘴动了动,没有说什么。
阮芩猜想大概是张妈对她有看法,不过碍于面子又没有说出来,恐怕以后若是自己太自由散漫,张妈迟早有一天会说。不过今天阮芩必须走。
张妈扶着林菲菲往屋里走,直到进门前林菲菲的脸始终是扭过来的,看着阮芩远去。门关上的瞬间,一滴泪从林菲菲眼角滑落。也就是那么一滴,随即林菲菲用力吸了一下气,便把眼泪憋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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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芩走在回去的路上,虽然夜里很静,她还是时刻注意着周围。
果然,就在她快要回到租的房子时,经过的树旁响起一个声音:“怎么样?”
阮芩停下脚步,逐渐看清那人正是秦指挥。
“没有找到什么。”阮芩回答道。
“是吗?可是有情报说那里有东西的。”秦指挥冷冷地说,说话的语气似乎想说是阮芩没有能力拿到,而不是没有。
“我还没有问你呢!那间屋里有人你让我去找东西,是想害死我吗?”阮芩今晚心里本来就堵得慌,此时刚好有人发泄了。
“有人?”
“宋佩声的女儿在。”
“嗨!一个小丫头而已,怕什么?我还以为你中了宋佩声的埋伏呢。这就影响你执行任务了?”
“以后还有机会的。”
“下次再遇到她呢?”
“再等新的机会。”
秦指挥用力一甩手:“你愿意等,我们可等不及。如今战事这么紧张,你还打算无限期地等下去?实话跟你说吧,我们有情报显示不久日本又有一批军火要运进来,如果不是有人接应,他们不会运得那么神不知鬼不觉。他们每运进一箱弹药,我们就要有多少同胞战死沙场?!你好好想想吧!”
秦指挥这么一说,阮芩的心反倒平静了下来。是啊,战事紧张,自己怎么还有心思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呢?
阮芩长长地呼了口气,说:“我知道了,我会抓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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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阮芩又回到了林菲菲的住处,此时林菲菲还没起床。
张妈正端着一盆热水往楼上走。
“我来帮你吧。”
“谢谢。”张妈把盆交给阮芩。
“这是要送到哪里?”
“菲菲可能醒了,给她洗脸用的。”
“哦……我拿给她。”
“好,那我做饭去了。”
走到林菲菲房门口,阮芩正想敲门,发现门并没有关,露出一条大约四指宽的缝隙。从缝隙里看进去,林菲菲正站在窗前,怔怔地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咳咳……”进屋后,阮芩有意咳嗽了两声,把林菲菲从游离状态带回现实。
看见阮芩,林菲菲似乎有点惊讶:“怎么是你来送水?”
“既然来了这里,就应该干好本职工作嘛。”阮芩说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