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要叫人去府中押送你过来啦。”
阿弃浅浅一笑道,“今日我怎么可能不来?”她伸手亲昵地一点江姗的鼻子,然后从背后拿出一个画着花儿的木匣子道,“这是送给你的贺礼,生辰快乐。”
江姗笑吟吟地结果抱在怀中,乐的合不拢嘴道,“看在礼物的份上我就原谅你的迟到了。”
阿弃眉眼含笑地望着她,这小丫头这几年是越长越开了,标致动人又带着率性可爱,吴郡里的王孙公子就像蜜蜂见了蜂蜜一般一圈圈涌了上来,可这丫头谁也看不上,一直耽搁到了现在也不知究竟是什么主意。
阿弃瞅着江姗侧颜,心中长长叹息。江姗表面看起来和从前一样,但阿弃知道自从江虞不声不响地彻底消失后,她其实再也无法开心起来,有时候就锁住自己闷着,有时候就对着池里的金鱼发呆,有时候竟一口气砍掉了所有的蓝色花草说再也不种了,到最后还是自己亲自运土重新种上。
属于江虞的那一个院子始终有人打扫,但江姗再也不肯进去一步,她怕触景伤情。
正在阿弃思绪乱飘之际,观众中发出如雷鸣般的掌声,随着掌声阿弃往竹台上看去,原来是饶因绝背着琴出现了。
这个神秘的女子还是和从前一样神秘,即使这江鹤楼里再也没有了江虞,但她还是遵守诺言一年一次继续前来,为江鹤楼维持好名声。
正当阿弃和众人一样沉浸在饶音绝如梦似幻的琴声中时,江姗忽然站了起来,愣愣地盯着门口看。阿弃随着她的实现望向门口,却什么也没看见。
“阿弃,我出去透透气,你留在这里。”江姗吩咐一句再也没有解释,敛起前摆飞奔出去。
阿弃正被这变化唬得一愣一愣之时,又有一个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饶音绝忽然停下了琴声,双手按住琴弦,视线透过薄薄的纱帐望向坐在角落的一个少年。
那少年原本还在左顾右盼,但见到全场的视线都定在了自己身上的时候竟然傻乎乎地举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饶音绝在纱后忍不住噗嗤一笑。众宾客从来只听她的琴声从未听她笑过,于是更加吃惊了。
饶音绝也不娇羞,不疾不徐地拨了一个琴音似乎是想继续下去,但到了最后还是忍不住按下琴弦,吸了口气问,“这位公子,可不可以不在我抚琴的时候吃那么脆响的东西?”
“呃......”那少年白皙的脸上似乎浮现了一层淡红,应了一声道,“好。”饶音绝这才得以继续。这时候跟在那少年身边的一个清秀小厮低声道,“小姐,咱们该不会是被她发现了吧?”
“怎么可能,我伪装的这么好,绝不可能会被发现的。”
“可是据说这饶音绝和吴侯以及周都督都相熟,会不会已经将小姐擅自出府的消息告诉了吴侯呀?”
“不会吧......若是被哥哥知道我偷偷出来......”少年瞥了一眼纱帐后的人,对方似乎也在瞧着她,嘴角还带着一种若有似无的笑意,少年觉得她的眼神似乎很熟悉,但碍于孙权只好暂时搁下和饶音绝的对视,轻轻道,“我们快回去,免得真的被哥哥抓住。”
江姗一路狂跑一直跟着那影子到回到了江府,冲开大门跟到了一处角门,然后生生顿在了门口。门口上的锁尚好,那个黑影是如何进去的呢?
江姗一阵犹豫,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提上一口气跃过了墙立在那被未至已经的院落中。江姗的步履变得缓慢,变得又沉又重,到了院子中间,她哽咽喊道,“姐姐,是不是你?”
连连呼唤了几声,还是未见到方才那人影,江姗眼泛泪光红了眼睛失落地抱着膝盖蹲在地上,哭着道,“姐姐,是不是你,今日是姗儿的生辰,你已经错过了几次,难道今日还要错过吗......”
“姗儿,这一次我不会错过。”一个轻柔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让江姗心头一震,她转身起来头却一阵发晕,待看清楚那人之后她原本苦着的脸一下子变得畅快起来,所谓的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便是如此了!她想要几步上前再次接触江虞,但那人却往后退了一步,绝美的容颜隐没在一层屋檐的阴影之后。
“姐姐?”江姗讶异地望着她,明明是回来为她庆生的,为何要刻意避开自己?她上下打量江虞的面容,奇怪的是曾经被甄儿毁去的容颜已经奇迹般地恢复,风华气度甚至更胜从前!
“姗儿,我不能和你接触,这样同你见上一面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江虞露出一点哀恸的表情,抬眸的时候,眼里带了一点温柔,“姗儿,这些年我一直看着你,知道你过的很好很快乐,阿弃和你配合默契,你们一定能够更好地打点江家。”
“姐姐,你怎么了,为什么你不可以和我接触,为什么......”江姗越要靠近,却发现江虞越来越远,几经痛苦伤心之后终于放弃,只跌声问了几个为什么。
江虞看见了她的眼泪,动容道,“我给你准备了礼物。”话音刚落,原本漆黑的四周不知道何时多了几个明亮温暖的东西,这些东西小巧而又灵活,并不是萤火虫却能像萤火虫般闪着漂亮的光,它们快乐地在院子里舞动,随意地穿梭过江姗的身边,可爱灵活,一下子就将江姗的注意力吸引住了。江姗低落的心情因为这美好的礼物而变得快乐很多,她一边转着圈子和这些小东西共舞,一边呼唤着江虞让她一起加入这场生辰舞蹈。
江虞默默然站在一边,欣慰地看着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