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峰上,议事堂内。
木乾坐在正中间,其余六峰首座各在其位,此时广场之外依旧如火如荼的进行会武,可拗不过擎天的冲动,非要今日治下韩风之罪。
众人沉默不语,唯独一旁的擎天怒目而视下边的韩风。木乾低眉垂目,转目看向闭目不语的长春。
“长春长老,韩风是你坐下弟子,你看如何处置其残害同门之罪。”
长春沉默片刻,可还未说话一旁的擎天已是不耐烦怒喝道:“还问甚么,按门规废除修为,诛杀此僚”
长春睁开眼眸,轻视的看向擎天,淡然道:“韩风虽出手害人,可错在刘洪,他不该抢丹夺药。”
“宗主,几位长老,当日刘洪带十余名御剑峰师兄欲残害与我,夺取我身上一应物件,韩风出手镇压也是迫于自卫,还请宗主明鉴。”
韩风朝上头拱手行礼,将药林中事尽数道来。
“哼,死无对证,当然随你怎说,恐怕是你贪图刘洪等人身上的灵药才出手将他们杀害,如今倒是想反咬一口。”葛布瞥了韩风一眼,在一旁冷冷道。
韩风面色一沉,冷然道:“葛长老若是非要这般曲扭,在下也无话可说。”
葛布脸上怒容一闪,还未发作,却听得一旁冷漠淡然的静绝师太缓缓道:“诚如葛长老所言,死无对证,若韩风所言为实,韩风也是为求自保,错不在他。”
“师太这是何意,难道我御剑峰十几条弟子的性命就此白送不成!”
擎天眼眸中寒芒一闪,冷冷的盯向静绝。
木乾眉头一皱,道:“擎师弟休要这般说,此时自当秉公处理。”
擎天哼一声,冷然道:“残害我御剑峰十几名弟子,即便错不在他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何况是十几条人命,岂能一再姑息,带我一掌毙了他!”
擎天出其不意,竟敢在大殿之上当众出手,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一股凌厉的掌风迅猛呼啸,并在眼前逐渐扩大,韩风生急立刻调运周身灵气护体,可心神一动,脑海中嗡的一声,一片空白,灵气竟然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震惊之中,只见擎天面色怒然,宗主木乾则是面色铁青,其余首座皆是愕然不语,唯独师尊长春长老一脸淡然。
大殿之上,眼看韩风就要血溅于此。
“啊!”
突然,一声大呼,震慑全场,回过神来,赫然是出手的擎天面色惨白,身躯颤动,惊惧一声退离韩风的躯体。
也就在这时,众人见韩风通体炭红,诡异的红色气体缥缈体外,带着邪恶的嗜血气息。
韩风呆着了,整个身体突然微微颤抖了起来,目光直接瞪着通体炭红的肌肤,记忆深处浮现出一个东西;“嗜血熔炉!”
这个时候,他根本没有注意几位首座惊骇的眼神,而是怔怔的回想诡异的一些,灵气莫名消失,自己成了嗜血熔炉。
嗜血熔炉,活人祭血,供人夺舍之用,这是修武一途最为恶毒的修行之法。
“什么会,什么会这样!”
他惊慌的空中低喃,不停的摇头,目露迷恍之意。
“韩风,你这妖物。”
只见擎天右手颤抖,烫红的手掌鲜血流出已然黑色,一道触目惊心的手臂以可见的速度失去血色成为干柴。
嗜血熔炉,一旦触及,周身血液流失,灵气中毒便是擎天等这等高人也惊恐惧怕。只觉头晕眼花,气闷难忍,脚下漂浮如踩棉花。
此刻,木乾冲到他身旁,紧紧地扶住,一看擎天整条手臂失血成干,转过头向韩风大喝道:“韩风,你个孽障,竟敢暗害宗门长老。”
众人大惊失色,韩风失声道:“不,不是我…”
“还敢狡辩!”一旁的长春砰然爆发,指着韩风大声叱喝:“孽徒待我手刃于你”
长春一改慈祥和蔼的面容,变得狰狞无比,几乎就在同时,扶住擎天的木乾腹部一凉,灵气精血急速流失,身子大震。
“啊!”
木乾一声大吼,放下擎天,一步步后退,手指颤巍巍的指着长春,口中鲜血滴淌:“你,你…”
“宗主,长春,你!”
短暂的瞬间,一切突然安静了下来,如死一般寂静。
长春转过身,落到韩风身侧,他的右手上一把血迹斑斑的短剑,剑刃之上,鲜血一滴一滴缓缓滴落在大殿之内的青色砖片之上。
木乾腹部墨绿色的衣袍转眼之间已然变成深色,他整个人脸色顿时惨白之极,然而此时脸上已然挂着惊愕之色,那位惊愕令他忘却了身上的痛楚。
“你,你做什么!”
嘶哑的声音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此刻就连韩风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张大着嘴,凝视这位一直以来慈眉善目的寿眉老者。
“我?”长春森冷一笑,宛若变成另一个人,他猖狂大笑。
韩风再也忍不住,这时以明白了一些,困惑而惊骇的大声呼喊:“师尊你这是做什么!”
长春向他看了一眼,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轻轻抚摸韩风的肩膀怜爱道:“好徒儿,为师还得多谢与你呢。”
殿堂之内,所有首座长老皆睁大眼睛。嗜血熔炉,触碰则精血流失,灵气失散,而眼前的老者竟毫发无损,除非…
长春就是熔炉的主人!
种人神经一耸,吃惊的看着韩风,他们实在不敢想象长春竟然要夺舍自己的弟子。
此时的韩风也是惊醒过来,脑海惊雷如嗡鸣,眼前空白,唯有长春那在瞳孔缓慢移动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