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倒不了。”
厉言勋脚步顿住,微低着头轻笑一声,目光却凌冽落得很远:“时间还早,慢慢来。”
夜里起了点风,卷着秋的凉散在发丝间,阳台之上是漫天星辰。屋内没开灯,隔着一扇窗,站在围栏边的人,耳上的宝蓝色光点在黑暗中格外显眼。
“肖氏那边不知道从哪探到我们这边的动作,这次不一定能成。”黎子越蹙眉盯着电脑屏幕,“要不,我们再等等?”
厉言勋小臂抵在围栏边,微垂头看着院内枝叶颤动。
“不。”月色下,他眸光微敛,一侧嘴角勾了下,“就要他否认。”
“厉言勋?”
他转头看得卧室的门开了,光亮映在瓷砖间。他转回身,骨节分明的手握住玻璃门扶手,微低着头,压低声音。
“如果他们拿出反证据,我们就顺势……”他话没说完,林舒已经蹦跶着跑过来,扑进他怀里,他便没继续说下去。
“不冷吗?在阳台上站着干嘛?你在打电话?”
听筒里传出林舒的声音,黎子越思忖片刻,恍然大悟般点点头,轻声回道:“我懂了,挂了。”
月光清冷洒落某人的长发间,林舒抬起头看厉言勋,他摘下耳机放进裤子口袋,双臂环住她,低头看她,嘴角噙着笑意。
“公司有点事。”
他清咳两声,额头抵上她的,嘴角笑意渐浓:“你好像,很开心?”
林舒瞥向别处,明明抿着嘴笑,还嘴硬:“没有啊。”
“没有?”他用蹭了蹭她的鼻尖,声音压低更添几分暧昧,“恩?”
不等她反应,厉言勋的手穿过她的长发,轻按住她的头,偏头凑近她耳边,他轻叹口气,唇边的温热,在清风中更扰人。
“票也补了,叫声老公听听。”
“哈哈哈哈哈哈哈,别别别,好痒!”林舒忙着躲,胡乱推他,反而被他逮着机会,直接堵住她的唇。
大概月色清风刚刚好,他没用百练过后已然纯熟的技术。而是以唇轻轻贴合,双唇一点点抿着她的唇瓣。
两人的侧影映在阳台的地面,竟像极了很久以前,彼此都还青涩的模样。
他松开她的唇,又抵上她额头,喉结动了下,双唇微张:“乖,叫我。”
林舒目光飘忽难定,几次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说。
其实是很正常的事,只是因为没叫过,会觉得有些别扭。
“要不……”林舒咬了下下唇,趁他不备直接推开他,转身就往卧室跑,“再等等吧。”
厉言勋微低着头禁不住轻笑出声,抬眸看见某人跑进卧室,他活动了下脖子和手腕,清咳两声喊道。
“我来了!”
林舒听见喊声慌忙转身关门,然而已经晚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概说的就是厉言勋这种受伤退役,却依然可以瞬移的百米选手。
“啊!”她推不过,就靠身体的重量强压着门,“去去去,你去睡客卧!”
“我要是不呢?”
厉言勋眉峰一挑突然发力,门连带着林舒直接被推开,她刚要跑,就被他从身后抱住腰,直接倒在床上。他双手撑在她身子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还往哪跑?”
她微扬着下巴看他:“我们都不是一个重量级的,我很吃亏!”
“我刚才只用了不到三成的力,你还想我怎么样?”厉言勋歪头看着她。
“……”
他眉心微蹙,砸了下嘴:“快点。”
“啊,那你听好了,好话不说二遍。”林舒清咳两声,声音极轻并且非常快,“老公。”
厉言勋盯着她的双眸炙热:“再说一遍。”
“老公?”她略略放慢语速。
“再说一遍。”
“老,公。”这次她每个字都咬得很重,还故意拖长语气,她双臂勾住他的脖子,眉峰一挑,“这下满意了?”
话音刚落,就被某人拎起被子一脚卷了进去。
被子里两人说话声都变得很闷。
“喂,你干嘛用被子蒙头啊?一会喘不过来气了……”
“行驶老公该有的权利。”
稀薄的氧气让人不得不大口大口呼吸,身得很近,彼此胸口剧烈的起伏都清晰地传到另一个人的怀里。被子透着卧室里的灯光,她看见他一侧嘴角微勾,略显痞气。
“你的特哥来了。”
床上被团翻滚挣扎,不时传出某人的尖叫。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精神病啊!在这种时候,你居然……挠我痒!”
并不是每个拿了红本本的人,都会很开心地开始新生活。对有些人来说,“夫妻”二字更像是枷锁,而未来等着她的,是她自己都无法预料的噩梦。
童灿抱着膝盖坐在沙发边沿,目光呆滞,不时便有什么从她的下巴滴落。她擦了又擦,还是止不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