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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罪之渊,并非处于修真界,它乃是一个独立的世界碎片,于九曜宗后山处有连接赎罪之渊的节点。
数百年前,九曜宗大能者发现了这一节点,破界而入,在其中发现了一座庞大的灵石矿脉,欣喜之余,这位大能者也察觉到了这个地方的诡异之处,无论修为高低,凡是进入此地,一身修为都会在不知不觉中流失殆尽。
因此,凡是九曜宗犯了重罪、被遗弃的弟子,都会被罚到此地,替九曜宗开采灵石矿。
这就是赎罪之渊的由来。
整个赎罪之渊,远远看去就是一片荒漠,独立的世界碎片里很难存在完整的生态系统,所以这是一片极为贫瘠之地——除了那丰富的灵石矿脉,九曜宗开采了数百年都未能开采完,足可见这一条矿脉的庞大。
吴憾被两名执法弟子押解到此,看着此地荒凉的景色异常感慨。
母舰曾经去过许多的星球,这个地方除了有勉强能够呼吸的空气,其他的简直能和那些荒凉到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星球有得一拼。
一路上,能够看见不少瘦得只剩皮包骨的犯人,拿着朽坏不堪的镐头,无力地走向那深不见底的矿道。
这里的气氛异常沉闷,所有人的眼睛都是黯淡无光,看不到一丝希望。
在这里,吴憾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本就不多的天地元气正在一点一点地消散,而押送他的两名执法弟子,神情也显得有些烦躁,步伐很快,一刻都不愿意在这里多待。
远远地,一座“豪华”的府邸出现在了吴憾的眼前。
白砖,红瓦,这样的房子放在外界只是一座普通大户人家的家宅罢了,但是在这不毛之地,当得起“豪华”两个字。
府邸中,一个脸圆圆的,身子也同样圆圆的中年男人把腿翘在桌上,斜着眼看着桌前站着的一名九曜宗弟子。
“你的意思是,滕天青要我好好修理这次送来的新人?”
闻言,那名九曜宗弟子脸上浮现一丝高傲的笑容:“滕师兄派我来,正是这个意思。”
这圆脸男人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动,忽然开口道:“滚——”
那名九曜宗弟子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仿佛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说什么?”
“让你滚你听不见吗?”圆脸男人一巴掌拍在桌上,脸上的肥肉都跟着颤动:“凡是新人,到了我的地头,我自然会教他们做人。但是——”
他的目光冷冷的落在那名弟子的身上,后者仿佛被毒蛇盯住,不寒而栗。
“这赎罪之渊是我的地盘!我马费生平最恨有人在我的地盘上对我指手画脚,别说是滕天青,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你不过是滕天青面前的一条走狗,也敢在我这里摆架子?”
那名九曜宗弟子被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白,正要说些什么,那站在马费身旁的一名矮瘦的中年男人,摸着自己高高翘起的八字胡,尖尖的脸上堆起笑容,迎了上去。
“消消气,大家都消消气——”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那名九曜宗弟子虽然一腔怒气,但是此时也只好暂且把话咽回肚子里。
那留着八字胡的小男人笑呵呵地道:“这位师兄还是师弟,大家都是九曜宗的门人,实在没有必要把关系弄得僵了。你代滕师兄传话,滕师兄的意思我们已经明白了。教训一个新人而已,这是每个来到赎罪之渊的人都要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完全用不着滕师兄操心的。你就先请回吧,告诉滕师兄,话已经带到了——”
“哼,区区赎罪之渊的看守而已,今天的事情,我会如实回去禀报!”那名弟子咬了咬牙,似乎还想骂,但是想了想这里是什么地方,终究只是撂了一句狠话,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奶奶的,你说什么,区区赎罪之渊?你给我回来!”
马费闻言,那圆脸上的怒气更胜,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就要拦住那人的去路,却被那八字胡的小男人快步跑来拉住了手臂。
“刘山海,你干什么!”马费一摆手,将那八字胡男人的手甩开,薄怒道:“方才听你的话,你难道也想投靠那滕天青?”
刘山海讪讪地收回了手臂,脸上依旧挂着笑容:“马爷,老刘我只是觉得,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得罪宗门第一大真传弟子,实在是没有这个必要。”
“哼,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弟子而已。马爷我也同样是筑基修士,也是九曜宗的真传,难道还怕了他不成?”马费恨恨地道。
“马爷,此言差矣——”刘山海笑呵呵地道,“那滕天青虽然现在还是真传,但是已有传言,他已经修炼到了筑基期大圆满的地步,只差一步就可以凝结金丹成为真人,到时候以他在门中的声望,预备掌门的位子肯定就是他的。若是那时候他念着今天的怨隙,随便找个接口,就能把马爷你调去别处,让别人来接手这赎罪之渊,那时候,马爷你多年的心血,岂不是——”
说道这里,刘山海忽然闭上了嘴,只是笑呵呵地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马费。
“你这么说,倒也有几分道理。”马费拿着茶碗,忽地又将那碗扔在地上摔得粉碎,“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你知道的,我最恨别人在我的地盘——”
“是是是,我都明白的。”刘山海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咧开嘴笑道,“马爷是怕丢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