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答案。”
潘西忍无可忍地转身就想潇洒地离开,海厄辛丝却突然叫住她:
“把你自己的杯子带走。”
窗台上摆着一个果汁杯,里面还剩半杯苹果汁。
十几秒后潘西抓着杯子恼羞成怒地冲出门去,一路上把地踩得震天响,这场母女之间短暂的交锋以她的全盘落败告终。
她还是一个孩子。她只知道她的妈妈在一间隐匿的休息室里藏了一本麻瓜书籍,却完全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背后的故事。
海厄辛丝点燃放在桌上的蜡烛,温暖的橘色烛光照亮了被精心布置过的屋子,也照亮了那幅占据了一整面墙的巨大壁画。
她定定地看了它一会儿,然后毫无征兆地将蜡烛吹灭。
这时微风顿起,白色的纱帘拂动着露出窗外的黑夜。这是一个无月而多云的晚上,星光黯淡、夜景凄凉。
钟声敲响第一声,她收回目光。
钟声敲响第二声,海厄辛丝缓缓合上了这道门。
她知道当最后一道钟声落下之后,魔法就会褪去。无人知她曾将岁月与悲伤都笔笔画下,无人心疼她在午夜梦回时枕畔的冰凉,无人肯耐心倾听她的过往,也无人会温声再唤一次她的名字——他们看见的是帕金森夫人,不是海厄辛丝。
她也知道,她早已遗失了那颗明亮的星。
-1993年2月18日-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
卢修斯·马尔福告辞前对艾德蒙说了一席不痛不痒的安慰话。
作为战后脱罪脱得最干净的两个家族,卢修斯与艾德蒙达成了某种默契的联盟。前者施以援手拯救了一度陷入经济危机的帕金森一家,而后者则投桃报李地往魔法部投入更多的金加隆作为卢修斯额外的后盾。
不管别人怎么想,至少从表面上看,这种盟友关系对双方都是有利的。
“过了这么久事情都毫无进展?”她听见艾德蒙在和那几个孩子说话,“如果邓布利多解决不了这些攻击事件,那就应该换人来做主!”
潘西的三个朋友好像十分赞同他的话。
“邓布利多已经尽全力了。”海厄辛丝插言,“相反,魔法部才应该协助学校尽快找出罪魁祸首,而不是整天忙着装腔作势、拉拢人脉、会见麻瓜首相。”
那三个孩子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望着她,艾德蒙似乎有些尴尬:“海厄辛丝——”
“我理解福吉才刚上任没多久。”海厄辛丝用眼神提醒艾德蒙她还没忘记他与福吉的交易,“可是照目前的状况来看,就算有一天阿兹卡班的囚犯集体越狱了我都不会觉得惊讶的。而且,别忘了邓布利多才是神秘人唯一害怕的人。”
很难说艾德蒙和小马尔福的脸色哪个更精彩一点。
“时间差不多了。”海厄辛丝及时打住话头,“走吧。”
“潘西还在这里!”艾德蒙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愠怒,“作为她的父母,至少你我应当多陪她一会儿!”
“我看不出陪着一个被石化的人能有什么意义。”海厄辛丝的耐心早在先前艾德蒙质问福吉时就已经临近告罄,她伸手裹紧自己的斗篷,“你爱留就留好了。”
她拂袖而去,然而没走几步就有人追了上来。
“你不陪你的宝贝女儿了?”
“你疯了吗!”艾德蒙抓住她的手臂低声质问道,“你当着那群孩子的面说了那样的话?”
“请问我说的哪句不对了?”海厄辛丝不失礼貌地请教道。
“首先,你就不应该支持邓布利多。”
“就算地狱结冰我也不支持魔法部。”海厄辛丝果断地说,“他们一向热爱做出错误的决策——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艾德蒙像触电一般放开了她。
“到现在为止他们竟然还相信那种愚蠢的流言。”海厄辛丝嗤笑了一声,“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如果不是她死得太早,我简直怀疑是不是罗齐尔在搞鬼——”
“不是罗齐尔。”
“也对,如果她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她就不会死得那么容易了。”海厄辛丝注意到艾德蒙古怪的表情,“怎么?”
“我想,”他缓缓开口,仿佛刚才的争执不存在一样,“现在是时候告诉你了。”
“告诉我什么?”
“如果霍格沃茨里一定要有一个罗齐尔的继承人,”他望着庭院里未融尽的积雪,“那就是潘西。”
她怔住了。
“我的母亲原名费德丽卡,她是罗齐尔家的小女儿,埃文和德鲁埃拉的妹妹。”艾德蒙轻声说,“她在少女时期就和自己的亲哥哥维持着一种暧昧的感情,可是没等他们来得及剖白心意,对他们的私情一无所知的老罗齐尔就做主让费德丽卡嫁给了我父亲。很快他们就生下了一个儿子,也就是我。但是仅仅在我出生之后不久,埃文就声称他们的父亲病危,以此为理由要求费德丽卡回家小住,可是她却一去不回。与此同时一些谣言传入了我父亲耳中,他起初不信,随着时间推移却不得不心生疑惑。几个月后他终于抓住了他们luàn_lún的实证,可惜为时已晚,没过多久科妮莉亚就降临人世。为了遮掩这桩丑闻埃文不得不编造一个新的故事来掩盖科妮莉亚的身份,其后果就是他不得不眼睁睁看着我父亲将费德丽卡带回帕金森庄园。后来,”艾德蒙扬起一丝有些渗人的微笑,“她死了。”
“她死了。”海厄辛丝重复了一遍。
“她想用一个带有诅咒的戒指谋杀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