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奖赏你才行孙四家的,你说,是不是?”
此话一出,孙四家的脊梁上走了真魂,人一下软瘫了下来。
却说大厨房里,小螺子到底眼尖心灵,一见绮墨来将孙四家的叫走,又见刚才子规与杜鹃齐去了大房里,心里直觉不好,等过片刻,总不见人回来,心焦坐不住,便吩咐宋妈妈小心看着送回来的食器,别磕碰着或是少了,自己则快步冲进园子里,赶往荐红院。
沿着游廊刚进月门,小螺子但见院内芍药花怒放,绯云朵朵,窗下灯影重重,那高挂着的珠子吊灯,隔着纱窗外也瞧得一清二楚,将屋外照得明亮如昼,成云成片的芍药花映在明晃晃灯光下,比白日里更显娇媚动人,窗下人影观得仔细,总是杯碟盈动,莺声笑语,一派欢乐气象。
小螺子见里面热闹,不免有些犹豫,不敢就进去,突然身后一人轻推了她一把,悄声道:“你怎么来了?”
小螺子吓了一跳,回头一瞧,勉强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锦笙姐姐。姐姐来得正好,我正有事求姐姐。”
锦笙竖起食指,轻嘘一声,将小螺子连推带拽,领到自己下房,打开门进去,又燃起蜡烛,方才开口道:“有什么事这么急?没见二爷今儿在房里?奶奶正高兴呢,吩咐下来,不许一人打扰,你这没头没脑地撞进来,不是找死吗?还是你原是那城楼子上的雀儿,原比别人耐得住惊吓些?”
小螺子焦急地说道:“姐姐别开玩笑了,孙嫂子急等二奶奶救命呢”
锦笙哑然失笑:“好好的,救什么命?她又有什么事出来了?我可告诉你,你别总和她搅合在一块,瞧奶奶近日的神情,不大看得上她呢上次子规那事,让奶奶得了个没趣,过后借口长胜娶亲,孙四家的又前后要了不少银子去了,二奶奶嘴上不说,心里却不太自在。倒不是为银子,奶奶本不计较这些,只是说她要得太凶了些,倒成了欠她的了。”
小螺子听后半天不言语,后见锦笙去剪烛花,才开口道:“孙嫂子也有难处,家里原是用处多,开销大。”
锦笙闻之嗤鼻:“开销大?她家有几口人?长安是娶亲后分出去单过了,不过长胜一人在家,有多大开销?孙四长年在田庄上,也不回来,她有什么用处?难不成还在家里养了个拼头不成?”
小螺子不敢回嘴,只苦苦求道:“姐姐本跟我们交好,如今怎么见死不救了?别的不说,就看大*奶这样不问一句就骑上了头,也不能甘心不是?谁不知道,孙嫂子是二奶奶提拔上来的人,再怎么说,也得给二奶奶个面子不是?”
锦笙听了这话,倒有些松动了,手里的剪子也放了下来,转身问道:“那你倒说说,今儿叫她去,究竟所为何事?说出来与我听听,可救不可救?”
小螺子便将下午乾娘与其兰都要吃银苗菜,孙四家的捡好的先给了乾娘,剩下才与其兰一事说了出来。
锦笙听了,一屁股坐下,笑着道:“我当什么事呢,这有什么?二小姐如何知道,就算知道,她又能怎么样?菜不过是一样的,她难道说下剩的不好不成?抄出来不也一样?谅她的嘴也刁不成这样。”
小螺子急道:“锦笙姐姐,二小姐向与二奶奶不和,再者,今日她本在自己院里用晚饭,忽然就说要去大*奶那里,与其共用,谁知她会不会当大*奶面,有意捏个错发作起来?再怎么说,她是个小姐,老爷也算是疼的,大*奶,平日里与二奶奶也是。。。姐姐也是知道的,上回子规那事,大*奶心中有数,又情知不会在这事上与孙嫂子为难?”
锦笙听后细想,又慢慢开口道:“当真大*奶这回要抖个威风不成?”
小螺子拉过锦笙的手,急道:“就算大*奶要惩治孙嫂子,也要过来给二奶奶说一声才是,怎么就这么自说自话起来,这还不是不给二奶奶面子,是什么?姐姐细想想,妹妹我说得是不是这个理儿?”
锦笙听后,有些为难道:“算你说得有理,只是难得今日二爷在家,这会儿,二奶奶与二爷用饭正高兴,若进去回话,只怕得不偿识,就算二奶奶恼了大*奶,你我又难说不作了出气筒。”说完看了看小螺子,又道:“退一万步说,就便孙嫂子有事,你且不会牵连上,担心什么?”
小螺子心想,这可说不准,子规那丫头正得宁娥欢心,若她得了势,自己日子就要难过了。想到这里,又开口求锦笙道:“姐姐,孙嫂子平日待咱们不薄,就算是回情也罢,做好人也罢,姐姐到底想个法儿,告诉二奶奶一声,尽了咱们的情,也就是了。二奶奶再不让人进,也要人伺候不是?”
锦笙半日不开口,最后憋出一句:“金徽在里面呢,哪还用得上我?”
小螺子闻言,心里凉了半截,看看锦笙,再无他法可想。正在心灰意冷,绝望之际,听得正房里金徽一声叫:“锦笙,再拿些红烛进来”
小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