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安笑的一脸无害:“草场就麻烦你照顾了。”
弥烟:“……”
她有点遏制不住想砍人的心。
因着明天就要离开,容潋索性留在许怀安这住了下,三间毡房,一间会客一间主卧,唯一的客房让给了容潋,便就“理所当然”的没有了弥烟住的地方,许怀安直接毫不客气的将人撵走,气的弥烟牙根痒痒。
撵走弥烟,因着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三人早早便歇下了,第二天清晨,许怀安还在迷迷糊糊间就听得外面一阵嘈杂,迷糊间便要起身去看,却见李秋霜从外面走了进来,不由问道。
“怎么了,这么吵。”
“是弥烟,带了十几个罗刹门弟子来了。”李秋霜道:“可要再睡会?”
许怀安一听弥烟带人来,顿时来了精神,摇摇头道:“不睡了不睡了,再睡今日又走不了了。”
李秋霜也依着她,取来衣服为人换上,出了毡房,远远便见着弥烟给一群罗刹门弟子说着什么,许怀安眉头一挑,喊了一声。
“弥烟!”
弥烟瞥了她一眼,又说了什么这才走了过来,许怀安看着她道:“你这是做什么?”
“这些人都是妾身从罗刹门里挑选来的,入门之前家里都是放牧为生,你这个草场有他们你完全可以放心。”弥烟道。
“那你呢?”许怀安故意问道。
“妾身?妾身堂堂罗刹门护法你让妾身来放羊?想想都没可能,尊上说了,要妾身跟着你,你去哪便跟着去哪。”弥烟眼神有些飘忽,语气故作轻松。
“哦~”许怀安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弥烟,笑的暧昧。
弥烟被她这么看着,只觉得瘆得慌,忙道:“不信你去问尊上。”
许怀安自然不会去问,弥烟盯上已经想好了法子,有的人,在一些事上就是榆木疙瘩,这都五年了,两个人该在这僵着,简直叫人看不下去。
早膳时容潋看到弥烟时眉头一挑,看了眼许怀安,只见对方冲她站着眨眼,顿时心中明了,忍不住弯了弯唇,用膳时心情都有些愉悦。
早膳用过,四人拿着简单的行囊,一人一马,快马加鞭赶向中原。
几人轻装出行,不出半月便赶到了洛阳城。
太上皇殡天,新皇下旨举国哀悼三月,因此洛阳城里此刻显得有些肃穆。
因着丧期,许怀安勒令弥烟跟容潋换了身朴素衣裳,四人进了城,许怀安将弥烟跟容潋撵去别院,自己则带着李秋霜回了许家。
弥烟一听,拉着容潋转身就走,看那样子一点都不想跟许怀安两人多待。
许怀安也懒得计较,带着李秋霜敲开了许家的大门。
开门的小厮看到两人时还愣了一下,便询问二人是哪里人,到相府有何贵干,还不待许怀安开口,便听得一阵惊呼。
“怀安?!”
许怀安抬头,便见许怀远扶着一怀孕姑娘走了过来,那姑娘似乎还极为眼熟。
许怀安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看向两人开口道:“大哥……赵将军?”
许怀远上前,毫不犹豫的在许怀安脑袋上一敲,道:“赵什么将军,这是你大嫂。”
许怀安捂着脑袋,看着赵莹忍俊不禁的样子,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当年那个看不起文官子弟的宁国府大小姐,如今居然嫁给了她大哥一个文官?
许怀安忍不住小声嘀咕一声:“大嫂就大嫂,大哥你打我作甚,你又没提前通知我!”
“你也没说你要回来啊。”许怀远没好气道,他看着眼前娇俏的姑娘,一时间心底五味陈杂。
当年宫变之乱后,许怀安回了趟许家,眼见从小看到大的弟弟变成了妹妹,许怀远自觉自己整个人有点不大好,尤其是在许义堂亲口承认许怀安的身份时,他觉得更加不好了。
尤其是这个家里,除了他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只有他一个人傻傻不自知,哦,不对,还有许婉清,可他去问时,许婉清却说,她早就猜到了许怀安的身份,所以到头来,还是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
许怀远表示很气。
“什么事这么闹腾。”许义堂的声音突然传来。
许怀远突然后背一凉连忙转头看向许义堂,便听许怀安喊道:“爹,大哥打我!”
理直气壮的委屈。
许怀远唇角一抽,果然便见许义堂双眉一拧,面色不悦的喝道:“混账东西!安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这个当哥哥的却还打人家,今晚在你的属衙待着,不准回家!”
许怀远:“???”
以前他爹是假的偏心,现在他爹是真的偏心,自打说清了许怀安的身份,许怀安在许家的地位水涨船高,俨然是许家的宝贝,而他……不说也罢。
“莹儿安儿还有三殿下,你们进来吧。”许义堂不再去管许怀远,冲三人说完便自己率先回了屋。
许怀安见着,冲许怀远做了个鬼脸便转头冲赵莹道:“大嫂,我们走吧。”
说着便扶着赵莹向里走去,赵莹看了眼自家夫君,见人委屈的向她撇撇嘴,唇边不自觉勾了一丝笑意,便跟许怀安走了进去。
许怀远看着许怀安未曾掩饰的明媚笑意,不自觉也弯了弯唇,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真好。
因着许怀安二人突然回来,许家也变得热闹起来,只不过在旧帝丧期,晚上一家人只是简单吃了一顿素膳,说了不少话,自打知道许怀安未死后沈梦云整个人也开朗了许多,同李秋霜说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