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最省事的节目了。
隋海岩眼睛蓦地一亮,一拍大腿激动的对乾隆爷说:“让裴涪浅唱歌!让她唱歌!我们班绝逼就千秋万世一统江湖了!”
裴涪浅一脚就踹了上去,用了十成的力气,一点儿没留情。
去年在肖裕生日宴上的那几个同学一听这话,都笑的前仰马翻不堪回首。
‘躺枪裴’脸上挂不住,抬头往前面看了一眼,有人的肩膀颤抖的更厉害了。
似是再也忍不住,他忽然爆发出了爽朗的笑声。边笑着,还和提议者击了一掌,点头夸赞:“那叫独孤求败。”
“没错!”隋海岩哈哈大笑。
太!过!分!了!
咬牙切齿怒瞪向前面那俩嘴贱的兄弟,她闷闷的喘着气,恨不得上去撕碎那张欠扁的嘴脸。
乾隆爷倒是有些意外,前两年校庆的时候他们班并没有出节目,因此他也从没听过班里同学唱歌,以为隋海岩说的是真的,便点头允许:“可以啊,我们班同学都要积极参与。裴涪浅,你会唱什么?”
被点名的人还没开口,有人先抢答了。
肖裕举手:“她会唱死人。”
“哈哈哈!——”
经久不停的嘲笑声中,裴涪浅站起身一巴掌就拍在了那个后背上,脸都被丢尽了还在乎什么影响?!
尤其那人还特一脸无辜的转身看向她,不要脸的问:“我说错了吗?你可不是能把人唱死呀。”
“你滚。”她难得爆粗口,却没一点威慑力,反而让那人笑的更开心了。
“鄙视你这种把自己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小人行为。”
他侧身靠在墙上身体微微向后仰,懒洋洋的开口道:“能给别人提供快乐说明你还不是个对社会一无所用的人,这是你的荣幸。”
“有本事你唱啊!光会撂嘴的人有什么资格嘲笑别人!”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当自己范冰冰啊。”
和他比嘴上功夫,她从来就不是对手。
裴涪浅不甘心的又骂了句:“小人得志。”
“切。”
“切什么切你,这辈子我再在你面前唱歌就跟你姓!”
他不屑冷哼:“谁稀罕似的。”
话题最后被乾隆爷终止,他清一清嗓子,无奈耸肩:“我这人全身上下最缺的就是艺术细胞,所以这回我帮不了你们了。大家自己确定节目,也自己合理的安排排练,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我一定尽心尽力。”
没人跟他客气。
他最后强调:“就一个要求,别占用太多学习的时间,毕竟你们目前最关键的任务是高考。”
“切!——”
嫌弃和鄙视的哼声、拍桌声持续到他离开教室。
因为时间紧迫,又要兼顾学业,留给他们排练的时间非常少,经过全班民主决策后一致确定了演出节目为——唱歌。
毫无新意,但是没办法,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最为简单。
特别的一点在于这一次他们不搞个人主义,而是全班大合唱。
毕竟是十二年学生生涯的最后一次演出,意义重大,班委一致通过希望每一位同学都能积极参与。
裴涪浅暗自握拳擦掌,全班大合唱就太好了,她倒要好好看看他到底唱的怎样,如果很烂,她一定嘲笑死他!
那个星期,对于高三年级的老师们来说是场噩梦。
课间的时候,他们再也没人敢去教室里给个别掉队的同学补习,甚至连去厕所都得等到上课铃声响了之后。高三年级的走廊上,天天盘旋着那群鬼哭狼嚎折磨死人的噪音,即便是躲在办公室里,依然难以耳根清净。
乾隆爷揉了两团棉花塞在左右耳里,旁边六班的班主任看见后也效仿他的法子。俩人对视一眼,无奈的摇头叹气,都默契的期盼着校庆早点到来。
再这样下去,没战死在高考的沙场上,都要先被这穿耳的魔音震碎五脏六腑了。
六班班主任望一眼紧闭的办公室门,发出一声忧愁的感慨:“就照这么个唱法,真到那天还不得丢死人了。”
乾隆爷挥手一笑,特别自豪:“我们班早就丢的连裤衩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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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裴涪浅正纠结一道三角函数题,她最近的重心全部放在了过几天的数学竞赛上,一天没有拿到保送名单,便不敢掉以轻心。
解了半天,却一筹莫展。本来就心烦意乱,却还有人在这时不长眼。
隋海岩心情大好的靠在身后的桌上,扯开嗓子撕心裂肺的嚎唱:
“哦快别哭我的爱人,请快些寄给我一把镰刀——”
她扔下笔,猛地一拉桌子,靠在她桌子前端的那人趔趄着摔倒在地。
狼狈的爬起来,他愤怒的拍桌吼道:“你谋杀啊!”
裴涪浅嘴角一勾,呵呵冷笑:“我给你寄一把菜刀要不要?”
神经病。
隋海岩鄙视的哼道:“爷不跟每月都流血还不死的怪物一般计较。”
转过身,他心情不受影响的继续嘶吼着唱:
“火车一点点点点点地开,我的爱人她她她在等待——”
可算是逮着机会了,她索性扔下练习册,肆意取笑:“唱成这样还好意思那么大声,真把丢人当喝凉水了。”
隋海岩扬起下巴轻松回击:“有你垫底我还怕什么?你把贝多芬都能从坟墓里唱出来。”
“去死。”
她随手拿了本书就要扔过去,隋海岩心机的躲在了同桌怀里。
肖裕:“……”
猛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