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得如此之快,她还没反应过来,马听到“咦?”的一声。{匕匕小說}寒光忽闪,剑被收回,刚松口气,还未看清来人,忽然颈后剧痛,她闷哼一声,软软倒地……
鹿晓白是被彩鸢的哭声吵醒的。躺在榻,湿衣服已换掉,跟前围了一群人,见她醒来,都松一口气,各忙各的去。
外厅,元子讷正在交待吴妈子去向太妃复命报平安,又细细嘱咐秀儿一些注意事项。元子正一个劲道“要我说多少遍!没跟她怄气!谁知道她抽什么风……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是想不开!”
“人没事好!子攸,你不要出去,在这屋子守着。”元子讷永远是那温温的声调,“子正你以后多带韶儿过来玩儿!”
什么情况?鹿晓白迷茫地东张西望,是南院的正厢房没错。可她记得一秒钟正在跟一扇铜门博斗,然后……
蓦地坐起来,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彩鸢哭得双目红肿“小姐,您终于醒了,您再不醒……呜呜”
“我怎么会在这里?”鹿晓白重复问道。
彩鸢哭得难以自抑“小姐,您干吗不带奴婢一起?您要有个三长两短,奴婢怎么活?索性一起死了算!”
敢情他们以为我又自杀?可是,是谁发现我的?在哪里发现?彩鸢沉浸在自己的哭声里,甭指望能从她嘴里挖出满意答案。遂唤了秀儿详细问询一番才知,原来是她发现的。
秀儿发现时鹿晓白浑身湿透,一动不动趴在水潭边。说来算她命大,秀儿平时几乎不去那里,只因元子攸又吵着要捉迷藏,却找不到丑八怪,秀儿只得陪他玩。
玩着玩着玩到那里去了。
鹿晓白为什么会落水,大家心照不宣。至于她为什么会趴在水边,却没人能想明白。唯一的解释是鹿晓白一时想不开又跑去投水,投着投着又想开了,于是爬来,却因体力不支倒在地……
“噗”鹿晓白生生被逗笑了。这一笑皆大欢喜。
元子攸在边愣愣地望着她,见她笑,也咧嘴傻笑。鹿晓白心一动,勾了勾食指要他过来。他似乎有些受惊,踌蹰了一会儿才磨磨噌噌地走到她跟前。
朝他下打量了一会儿,转头问秀儿“今天你小王爷还没换衣服吧?瞧这衣服脏的。”秀儿答还没呢,俺这给他换。
鹿晓白伸手去剥他的衣服。他双手抱住自己,蹲下身去不让剥。把他强行拉起,死死盯住他双眼,柔声道“小攸攸乖,你衣服脏了,姐姐给你换干净的,啊?”
元子攸睁圆了宝石般的双瞳,眸光如银丝彩缕在她脸缠绕交织,忽然无声一笑,点点头“脏了。”遂机械地张开双臂,任其摆布。
秀儿要把换下的衣服拿去洗,鹿晓白道“放着先,你先去伙房看热水烧好没?”
又对元子攸道“小攸攸最乖了,你玩儿去吧!”元子攸似没听到她的话,径自在榻坐下,单手支额,斜躺着看她摆弄那件所谓“脏了”的衣服。
衣服很干爽,没有一丝湿意,鹿晓白拿起来闻了又闻,淡淡的桂花味更是沁人心脾,没有设想的水腥味、泥腥味甚或铜锈味。看来我又犯疑心病了!轻瞥了元子攸一眼,笑嘻嘻道“小攸攸的衣服好香哦!”
正想把衣服扔回给他,临出手时却似碰到一只鼓鼓囊囊的异物,忙又拢回来,摸捏一番,从袖里摸到一个东西,她的表情立时古怪起来。这东西,触感温润绸滑,大小恰好盈握,捏去,沙沙的,没什么分量。像是女人的东西?
掏出来一看,果然,是个香囊!亮紫的软绸、银灰的波状暗纹,束着明黄的麻花穗。打开来,里面还有一只鼓鼓的密封麻纱袋,凑近一闻,呵呵,原来他身的桂花香味源于此物!
忽然掌一空,待反应过来,香囊已被元子攸纳入怀。“喂,我还没看清楚呢!给我!”鹿晓白把手伸得老长。
元子攸戒备地抱紧身子,别过脸去。她不禁好,这东西哪来的?肯定不是秀儿给的,她刚来南院不久。难道是……
“喂,元子攸,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是不是哪个相好给的?”鹿晓白笑嘻嘻的问,“不要害羞哦,告诉姐姐,姐姐帮你们掇合掇合……我可以让位的哦!”
只要他敢把那相好娶进门,她敢借机大闹一场,闹到大家都烦了,把她一休了之。她可以脱身,再把所有珠宝换成银子,开始全国自助游,要是能遇见独狐信更完美了……哇哈哈!光想想莫名兴奋。
元子攸冷冷瞟了她一眼,没出声。瞧他这副样子,敢跟他好的人得有多强大的心理!嗯,也许不是相好,而是……
噢买糕的,她打了个寒噤“元子攸,你不会是恋物癖吧?喜欢收藏女人的东西!你还收藏了什么,说来听听,丝帕?肚兜?小内内?”
元子攸嚯然起身,满头黑线地摔门而出。
他听懂了?还是没懂?鹿晓白惊疑地望着他背影,想起水的遭遇。那是什么地方?那人又是谁?他没有拿剑杀我,却把我打晕并送回来,说明他认识我,很有可能是王府人!
心疑云密布,却理不出头绪。很想再去刺探一番,看那个暗道的位置大致通向哪里,是府内还是府外?不过,作为投水嫌疑分子,她的行动已被严密监控。
而元子正显然背负着监控任务,天天抱着韶儿过来,名为听故事,实则防止她再次想不开。
不过,所谓天恢恢必有破洞……啊不对,是百密必有一疏,经过观察,她发现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