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是好哄,骗他说她们在捉迷藏,居然信了。.v.oe】
走了那么多的路,又崴了脚,真不是一般的累。泡在热腾腾的木桶里,闭眼,想着明天的“悦来客栈”之约,一抹笑意勾在嘴角。
古人还真挺好骗,居然没看出我是女子,虽说一直哑着嗓子,但自己都觉得破绽百出,看来电视里演的也不全是忽悠人。
摸了摸眼角那道疤痕,也许是它在起作用吧,看起来一脸凶相,谁都没想到这是女孩子的脸。嗯,有趣有趣!太有趣啦!
浑身舒畅回到卧室,某王正享受着他的睡眠之旅。刚准备脱衣,肚子适时地响起来。这才想起两顿没吃,那碟瓜子杏仁几块核桃酥早化掉了。
她坏坏地笑着,伸出魔爪抓住某王的肩膀,拼命摇晃,对准他耳朵大喊“喂!本妃饿啦!”某王不为所动,某妃继续摇继续喊。某王皱眉睁开眼睛,虽没出声,但冷凝的五官写满“恼怒”俩字。
“醒了?本妃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本妃饿了。你继续睡。”某妃笑逐颜开,俏皮洁白的小虎牙好像在告诉他,她此刻心情很好。
见他吃瘪的表情,她咯咯咯笑出声来,已经消肿的双眼如传说的精灵,摄取着人的元神。
门开了,彩鸢托着食盘进来。鹿晓白喜出望外“彩鸢,你太醒目了,知道我饿!”说着便迫不及待坐下来开吃。
彩鸢不敢居功“是秀儿弄的。”
“我说嘛,笨是没药治的。你也吃啊。”
“刚在膳房吃过了。用不用叫醒小王爷一起吃?”
鹿晓白斩钉截铁道“不用!好不容易睡着,别打扰他了。俗话说吃得饱不如睡得好。睡一场好觉顶得吃三天鲍参燕翅。”
彩鸢深以为然“小姐,您真体贴小王爷。”
“废话!当然了,那是份内之事。”大言不惭,完全忘了刚才的恶举。某王翻了个身,努力克制住起来进行血泪控诉的冲动。
“嗯,好吃!彩鸢,明天我们继续捉迷藏,这次找个更隐蔽的地方。”说完两人会心一笑。
转而想起什么,警觉地瞧床望了望,压低声音问“你是怎么找到那人的?”
“奴婢走出、走出那个巷子之后,看到一辆马车往永宁寺方向走,奴婢一看、像是、像是富贵人家,赶紧拦下来了。”
说完有些心虚。前面说的是真的,后半句却是我一眼认出那赶着马的是北海王的车夫,赶紧拦下了。
鹿晓白有些好“人家一看你这个楚楚可怜的小家僮,动了恻隐之心?”
“小姐真神,全被您说了。”
“看来这世还是好人多啊。”
彩鸢眼神复杂地看了看她,想起那人的交待“不必跟你家小姐说明白,免得她难为情。”忍下了溜到嘴边的话。
睡足吃饱,这次学乖了,出门第一要事是银子。几番搜索下来,她才发现,居然没有银子!荒唐!堂堂王妃竟然没有一银!除了满箱的珠宝。
幸好昨晚那个谁没有厚着脸皮在门口等着还钱,不然,拿几个金钗给他算什么?只得揣几件值钱的玉簪珠花银镯金钗,找个当铺换钱了事。
主仆兴冲冲地往当铺赶,心里没底,不知到底能换多少钱。
有没有搞错?当铺的窗口设那么高干吗?欺负我人矮!踮着脚尖,也只能看到窗口里掌柜的那张阴惨惨的脸。
留个心眼,先把五瓣缀琥珀珠蕊的珠花放去,问“这个能当多少银子?”
那个嘴角生着痦子、痦子还冒着几根黑须的家伙,细小的眼睛里闪着一道精光,那道精光掠了掠窗下站着的两个人,微微颔首,嗯,没错,应该是他们了。
再看这珠花,做工精致用料稀贵,乃外邦泊来之品,皇室专用,市面别说出售,连见都没见过,少说也值二十两。想起那人的吩咐,他阴阳怪气地吐了句“五。”
“什么?五?有没有搞错?这可是深海蚌珠,怎么才值这么点?”虽说不清楚五到底是什么概念,但从昨天的惨痛经验得知,五钱恐怕连瓜子壳都买不到。
“你到底当不当?”痦子脸冷冷地说。
“一两!”砍价的本领是多年逛步行街练来的。
“十!”
“一两!”
“二十!”痦子脸没想到这个看来纤弱男子如此坚持,只得让步。
“成交!”时间有限,要速战速决。
二十远远不够。一双嵌珠雕纹的银镯拿出来了,几只白玉簪、蝶状镂空金钗拿出来了,还有几对叮叮吵当当的耳坠,几番讲价下来,共换了十两白银。揣着沉甸甸的银子,心里乐开了花。
十两相当于人民币六千!吃一顿绰绰有余。拉着彩鸢一路小跑。讲价花了太多时间,此时已经日天,那个谁该到了吧。
看着“悦来客栈”四个烫金大字特别想笑。古人太没创意了,被我一猜即……呃~~~应该是后世的人没创意才对。
得茶楼,店小二殷勤地迎来“客官打火还是住店?”
打火?鹿晓白一愣,马明白过来,乐不可支,答“打火打火!”
原来吃饭叫做打火,而不是打尖。估计两个字太接近,后世的人在没有听到读音的情况下说成打尖,以讹传讹。
扯着有些扭捏的彩鸢,“大方点,别让人看出来你是女的!”
小二又问“客官订有雅座吗?”
“这个嘛,好像没有。我是来等人的,在大堂吃吧。”本想订个雅座,但又想,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怎么可以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