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立刻被留学生共享到网络,宫氏一经发现就发动各种公关应对,国内获得材料的几大杂志全部收到宫氏回购的致电,留学生上传的翻译版本则删除原件,虽然泄露出少许风向,整体却没有掀起任何风浪。
付丞雪赴京都拍定妆时,给假条签字的老师都快无语了。
领到的成绩单理科几乎都是满分,需死记硬背的政史地也拿到最高分,语文虽是弱项却也得到优秀,没有拖累年级第一的宝座。要不是看在这光鲜的成绩单的份上,这种拙劣老套的理由哪个老师会批?
当我们脑袋都跟你的胃一样打结了吗?
你看看假条上写的什么?
胃痉挛。
上一次是什么,软组织挫伤,上上一次,喉咙急性发炎,在之前,胃酸胃痛还是割盲肠?
虽然每次都装得很逼真,脸色苍白一头冷汗,好像命不久矣连老师们都吓得差点拨打急救,可上一次当是识人不清,两次是心太软情有可原,三次四次还会当真的只有傻逼了吧?你当是西施体质还是七老八十啊,动不动心绞痛腰酸背痛的,哪有人三天两天换着花样生病?
付丞雪权当看不出老师的郁结在心,那些吐糟简直都快堆上脸面了。
变身土气学霸的付丞雪走进宫氏传媒总部,发现气氛与上次有点不一样。
四方脸保安直接让他通行,上楼梯遇见同乘的余男。
“公司要破产了?”他努着下巴示意电梯外,“怎么从保安到前台都是一副人生绝望的嘴脸。”
余男愣了一下看向土气少年,“……你,你你是付丞雪?”
声音听着挺像,怎么外观差了十万八千里?
上次余男在总裁办公室看见的付丞雪已卸下伪装,自然没有领会到少年进门时的光辉形象。
“嗯。”他卸下帽子眼镜,扯掉化妆胶布,抬眼看下余男,“你脸上也是一桌餐具的痕迹。”
“唉~”提起这个话题余男又恢复满脸了无生趣,“最近一进公司就是二次寒冬,人生多艰。”
“最近?二次寒冬?”
余男摇摇头,不愿多谈,“你见了宫少就知道了。”
果真——见了就知道!
敲开总裁办公室,案桌后的人工制冷机简直一目了然。
付丞雪进门,宫戚头也不抬,寒气源源不断地四溢出来。在沙发上坐了会儿,宫戚不闻不问视若无物。
“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晾着我?”
付丞雪不乐意地走上前,却被桌角绊倒,摔在地上好大一声响,宫戚都纹丝不动,稳如泰山。可过了一会儿都没听见少年起身,抬头一看才发现少年脸色苍白,满额冷汗,捂着腿浑身抽搐。
宫戚立马站了起来,按下墙边的内部医护室急召。
——原本是族老担心他痛觉缺失会误伤自己,没想到第一次使用会是这样。
从案桌后走出时用力过猛,把桌上的墨水瓶都撞倒在地毯上,衬衫也被染了大半。这些原本都是作为洁癖重度患者不能容忍的,宫戚却全然无心注意,一把抱起付丞雪,语气硬邦邦地问:
“哪里痛?”
付丞雪嘴唇泛白,虚弱地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宫戚的脸色更冷了!
抿着嘴避而不谈,“医生很快上来。”
付丞雪瞬间从宫戚臂弯里跳出来,抹掉额头的汗,脸色红润,举止矫健灵活,宫戚再不解世情也看出少年是装的,正巧这时很有效率的医护人员赶来敲门。
“进来。”
白大褂看见付丞雪惊了一下,却很快回归职业素养,视线在唯二的两人身上打转。
“哪位找?”
宫戚脸色阴沉地示意付丞雪,“他。”
白大褂看着气血充盈,身强体健,完全可以脸不红气不喘绕着宫氏总部跑上五十圈的付丞雪,迟疑地道:
“哪……病?”
宫戚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脑子!”
白大褂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付丞雪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和余男发短信,宫戚回到案桌后沉着脸工作。斟酌一瞬,白大褂决定退出战场,“嗯,既然两位都相安无事,我就下去了。”
付丞雪还要去拍定妆照,不可能一直待在宫戚这。
当办公室再次恢复一个人,宫戚打内线叫来余男。
“收拾一下。”
余男先低头看向晕染在德国进口地毯上的独家定制墨汁,再抬头看见皇家裁缝纯手工制作的衬衫上乌黑的一滩,紧接着听见下一句:
“账单寄给付丞雪。”
“……啥的?”
宫戚看向余男的视线简直像在怀疑余男的智商,余男心里呕血,嘴上却立刻应承。
“是钢笔墨汁,地毯和衬衫的购买收据?要按原价索取么?”
这种打脸邮寄账单的事,余男表示他是熟练客。
宫戚勉强收回换一个聪明点的助手的打算。
“再加一条。”
余男:“啥?”
“精神损失费。”
余男心中的想法是:总裁,求别闹!
作者有话要说:
☆、——o73——
京都摄影基地。
4号摄影棚。
付丞雪先去找严导报道,着装土气的基础上佩戴针织帽和臃肿羽绒服,一路招到各种异样目光。
严嫣被这造型惊住,两人来回用眼神交流了几个回合才确认身份,咽了咽口水捂紧心脏,“真是白瞎了一张美脸。”叫来助理,“带他化妆去,小杜若诗的妆。”
“杜若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