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剩下的三个半馒头丑姑要带回家给两个弟弟吃。这种馒头,是一半粗面一半精面的,味道还不错。总之比她这几天煮的那种稀菜粥,要饱肚子的多。况且在现代这种粗杂粮还很走俏,她就会时不时的吃一些。
肉包子她是不敢买的,肉也没敢买,买得都是最紧要最必需的粮食类。总共就这么点子银子,坐吃山也空。刚才姜奶奶已经帮她精打细算了。按姜奶奶的意思,是不用买精米和油的,毕竟精米的价格贵三倍多有余呢,油也是精贵物。但吴家人惯常会吃些精米,吃菜也是会放油的,这些她很清楚,就没多说了。
说起来,吴家在村子里的生活过得算是奢侈的,因为他们家讲究吃,除了经常有肉吃之外,饭食一家人也都可劲着吃,没有人饿过肚子,不象村里其他的人家,一些人只能吃个大半饱。再加上他们家饭菜有油水又经常吃肉,所以他们家的三个孩子,身体都很好,力气也大。
就是丑姑虽然丑,但人家力气大,养得粗粗壮壮的,皮肤也不象别人那样苍白,一头乌压压的头发,身量也比同年的孩子高壮一些,不仔细看脸上的胎记,她还算得上是个不错的村姑呢。
三人背着东西在路上走着,一路无话,丑姑并不太敢亲近姜奶奶,她怕姜奶奶会察觉这具身子已经换了个芯子。不过,丑姑一向沉默少语,再加上她刚死了爹,心情不好也很正常。所以姜奶奶根本就没有在意过她的变化。
三人在路上歇脚时,过来了一辆小马车,那赶车人是个老苍头,边上还坐着个壮实的半大少年。车厢里面,还有人在咳嗽。见到姜奶奶一行三人,老苍头停了下来,凑过来问道:“老姐姐,你们这是往宁家村去的吗?”
“是的啊。”姜奶奶答。
“太好了,我家主子是宁家村的人。第一次回来,不认得路。”老苍头又说。
“那你们跟着我们走好了,还有点远呢。”姜奶奶笑道。
宁家村虽然离姜吴村不太远,但姜奶奶并不太清楚宁家村的事情。丑姑就更加不清楚了。
在老头和姜奶奶说话的时候,那半大少年从车里扶了个人出来,也同样是个半大的少年,只是个子比刚才的这个要小一头了。那少年应当是身体不太好,病歪歪的,几乎是被抱着下车的。
见到姜奶奶三人都看着,老苍头叹了口气,说:“这就是我家主子了。他身体不好。另外那个是我的孙子,叫柱子。”
姜奶奶与丑姑和姜大牛,都看得出来那孩子身体不好,不过既然是主子,总得比大家身份高贵些,再加上他病歪歪的,大家也就都没有和他说话。
“阿爷,二爷要喝水。”叫柱子的少年嘴里含含糊糊的叫喊了一句,老苍头连忙过去侍候小主子了。
丑姑他们只觉得这叫柱子的少年说话吐词不清楚,行为动作都比较蠢笨,根本就没有想到他居然是个脑子不太清楚的人。后来,才知道他儿时发了高烧,烧坏了脑子,人有点傻了。
歇过了脚,继续上路时,老苍头让他们把背的东西放在马车上,反正他也是在步行,并没有骑着马,再多驮百把斤东西,也不算什么事情。
姜奶奶道了谢,几个人把粮食放在车上了。大家伙一路走,一路说话,这时候,丑姑和姜大牛都发现柱子有点不对劲了。
老头也不瞒着,看着孙子叹惜道:“这孩子命苦啊,没爹没娘的,那年发了高烧,好了就这个样子了。”
姜奶奶脸上也露出了惋惜的神情,安慰了老头几句。
闲扯当中,丑姑听明白了,车上的病人就宁家村的大户。老头和孙子都叫他二爷,宁二爷和姜大牛一样大,都是十三岁,柱子要年长两岁,十五了。宁二爷是回来宁家村定居的。至于为何回来,老头没说,大家也没有问。反正大家连宁二爷长得是什么样子都没瞧清楚。
一路走得不慢,也没顾得上再歇息,到宁家村的岔道口时,姜奶奶和老头道了谢,指着路口说:“进去就是宁家村了。我们是姜吴村的,得往这边走了。”
这一去一回,还搭了老头的马车帮他们运了粮食,让他们轻松了一段路。但大家也是摸了点夜路才回到村子里了。可见姜吴村去最近的小镇子上,也没那么近。
姜家两口人,帮着丑姑把粮食等物送了回来,连口水都没有喝就回家去了。
大门口,丑姑的两个弟弟,眼巴巴的坐在大门口等着丑姑,饿着肚子已经半睡着了。
“姐姐回来了,我要吃饭。”小弟立马叫嚷起来。
丑姑拿出剩下三个半馒头来,直接去烧了热开水,本来想喝点水算了,但看到锅边还放着一把洗干净了的青菜,这是弟弟们弄好的,原是等她回来煮饭吃的,她干脆就煮了一锅菜汤,多少也是个点缀。这一去一回的,也够累人的了,她懒得再煮饭了。要不是老头帮了他们一把,只怕她会更累。
两个馒头分给两个弟弟,一个给她娘了。虽然是半粗面的馒头,并不是精面馒头,但也是最近大家吃的最好的东西了,所以大家都吃得很香。就是她娘也没吭声,嫌弃不好吃。
这娘三个都一口气吃完了馒头,各自喝了一碗菜汤。就是最小的弟弟一个馒头也只剩下点儿没吃完,给丑姑吃了,可见三个人都饿坏了。丑姑吃着自己剩下的半个再加这一点儿,喝了一大碗菜汤,肚子也混了饱,去安歇了。
第三天早上,丑姑依旧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