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各自要做的事项后,凌保也回去了自己的院落,南这才对凌殊玄说道:“你也觉得是鸱鸺的杀手么?而且看样子他们还是直冲着你来的。”潜入凌府后哪都不去,直挑凌大少爷的书房,若是杀手的话,不可能只是凑巧。
“嗯,这也还只是殊月的猜测,但确实我们需要注意一下了。”凌殊玄重新坐回原来的位子,摆弄手边的笔杆,“南,飞鸽传信给东野,让他查一下潜入凌府的三个黑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南抱拳,“是,另外要不要让他们派一些人过来?”就凭凌府现有的武师,如果真要抵抗鸱鸺的杀手是万万不可能的。
“暂时先不必,等东野的回信。”凌殊玄站起身,拍拍长衫,“接下来,我还得要到兮柔那去一趟。”该是告诉她的时候了,看来真是上天也不帮着他啊。
第二天早食刚过,凌殊云便急急地去了山中,不到日禺就将凌大夫人接了回来,一路平安顺利。
回来后凌玉茜也不闲着,午膳后本想拉着冰凝表姐一块去找兮柔玩的,但因为凌府现今如临大敌,凌大老爷决定让王冰凝先回京城的尚书府,以免遭受牵连,因此她正忙着打点行李准备回去,无暇陪她,所以玉茜只好一个人去找了兮柔,谁想到了兮柔那又被告知因昨晚的夜袭事件兮柔受了惊吓,正躺着休息,睡着了,凌玉茜无法,只得怏怏的回去了。
“小姐,你为什么要骗四小姐说你睡着了呢?”清秋一边整理着衣物一边奇怪的问。
兮柔在案前不知写些什么,时不时的要停下来考虑,最后终于放下了笔,回答:“秋儿,你还记不记得昨晚凌大少爷来说了些什么?”
“当然记得啦,他说我们可以离开凌府了啊!”想起这个清秋就欢悦无比,声音也比平常高了几分,说完才想到还在凌府中,不能就这么大声的说这个,忙用手捂住嘴巴,跑到窗口往外瞄瞄,看没什么人才放心的放下手来,吐了吐舌头,唉,她这一兴奋嗓门就大的毛病真是容易坏事啊。
将窗稍微拉下了一点,清秋又回去整理物什,“那这跟不见四小姐又有什么关系啊?”这次的声音压低了很多。
兮柔拈起刚写好的纸张,细细地看,稽核无误后说道:“不只这次不见四小姐,之后她来找我你都要找个借口将她打发走。”
“为什么?”清秋停下手,诧然的看向兮柔,难道四小姐做了什么事惹恼了小姐么?可是她怎么不知道?
“既然凌大少爷同意我们离开了,我们就应该趁早准备起来,虽然也没什么东西好带走,但最重要的是要想一个万全的脱身之计,所以这段时间不能再跟四小姐过多接触,免得让她发觉了。”兮柔耐心解释。
“哦,小姐,秋儿明白了。”她说呢,小姐干吗想起来让她整理东西,原来是已经打算要回宰相府了。理着理着突然看到上次小姐为冰凝表小姐作的画,拿起朝兮柔扬了扬,问:“小姐,这个怎么办?还要送么?”
“冰凝表小姐什么时候回尚书府?”
“听说好像是明天一早就走。”凌府被人盯上,还雇了杀手,当然是越快离开越好了。
“嗯,秋儿,那你今天晚上就去把这画送给表小姐吧。”兮柔悠悠吩咐,画都画了,况且也不可能自己带着走,不送掉放着就太浪费了。
晚膳后,兮柔正在苦思脱身的方法,清秋则是侍立一边为兮柔送去凉风阵阵,突然听得丫鬟送来压惊补品,说是凌大夫人让送的,问明了缘由才知道原来是凌玉茜离开了这边之后去了凌大夫人那里,说起兮柔因为昨晚的事受惊了。
清秋舀出一碗递给兮柔,“小姐,大夫人对您可真好,听说您受了惊就立刻让人炖了血燕窝给您送来。”
“嗯,是啊。”兮柔神游在外,随口附和,却并没有接。
“小姐!”清秋又叫了声。
“什么?”兮柔终于回过神,问。
“呐,大夫人给您送的血燕窝。”清秋将碗塞入兮柔手中。
兮柔没有直接拿起勺子,而是放下了碗,“秋儿,我刚想到了一个可以脱身的办法,被你一叫给吓跑了,我得重新回想回想,这个我等会会吃,你先去把那副画给表小姐送去吧。”虽然思绪被清秋突然打断,但语气中却并没有任何不快。
“哦,那小姐你赶快趁热吃哦,我送完马上就回来了。”清秋抱起木匣奔出了门外。
不过一眨眼的工夫清秋就又跑回来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兮柔手拿着毛笔,惊诧,她都还只写了几个字呢。
“错了错了,我拿错一个匣子了!”清秋翻箱倒柜的找装着那幅画的沉香木匣子,下午还明明在的,她还特意打开来看过的,怎么这会儿就不见了?
“呀,有了!”清秋翻了一会终于找到了,起身打算再送去表小姐那里,顺眼瞄到那碗血燕窝还好端端的放在桌上动都没有动过,一个转身却没顾虑到手里横着的木匣,砰的一声,血燕窝被撞翻在地。
“啊,糟了,小姐,我把大夫人送的血燕窝给撞翻了。”清秋吓的后退了好几步。
兮柔从案边走来,担忧地扶起清秋,“秋儿,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
“没事没事,我没怎么样,可是,小姐,对不起,那是大夫人特意送来的,我却不小心给弄翻了。”清秋一骨碌爬起来,有点可惜的看向地上血燕窝的残骸,却发现它在冒泡冒烟,“小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