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涵诗照常伺候天颜沐浴后回到房间。
待天颜带着天高、地厚出了王府后,旌儿派人抓涵诗来到偏房西苑。
雨淑坐在太妃椅上,悠闲地喝着茶,涵诗恭敬地走进来,只见雨淑窈窕多姿,颇有几分美人样子。
涵诗听丁伯提起过西苑是最大的侧福晋住的地方,于是跪下行礼,“奴婢参见侧福晋。”
雨淑放下茶杯,冷笑一声,“侧?本可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侧福晋看过,你居然叫本侧福晋!”
涵诗立马改口,“福晋息怒,奴婢该死。”
雨淑微笑着起身,走到涵诗面前,“抬起头来,让本看看你的脸。”
涵诗试探地抬了抬眼,才缓缓地抬起头来。
雨淑立马给了涵诗一巴掌,涵诗嘴角少见血色。
雨淑大骂,“生得一张狐狸脸应该去妓院!待在王府做什么?勾引王爷吗?”
涵诗不敢说话。
雨淑瞄了涵诗一眼,“怎么?听不懂本的话吗?本叫你滚出去!”
“是,奴婢告退。”
“不是叫你滚出西苑,而是叫你滚出王府!”
“福晋不要!奴婢哪儿做错了奴婢一定改!”
雨淑托起涵诗的下巴说:“你的脸蛋长得太好了,让你改副尊容行吗?”
雨淑转身拿起桌上的小刀子,朝涵诗走去,“只要你一毁容,就说明男人都没有了,你也就轻松了不是吗?”
涵诗一步步后退,求饶道,“福晋息怒,奴婢以后蒙着脸就是了,不会再招惹爷了。”
雨淑的刀子正逼着涵诗到绝路,琼裳突然来了。
琼裳用力推开雨淑说:“十三小嫂,你怎会如此不小心?撞坏了本郡主怎么担待得起呢?”
雨淑被撞倒在地,下人们立马去扶,雨淑推开下人对琼裳说:“原来是琼裳郡主大驾光临啊,稀客啊,郡主就这么没规矩吗?见到本也不知道行礼?”
“本?行礼?”琼裳大笑,“就你还配叫本?芸儿,把圣旨念出来给她听听!”
芸儿拿出圣旨说:“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即刻起,朕封东方游竺之女东方琼裳为郡主,其品阶高于诸侯王之侧房。钦此。”
琼裳自豪地说:“听到没?你应该向本郡主行礼!”
雨淑哼笑一声,“没大没小,成何体统!”
琼裳扶起涵诗说:“咱们走,以后别来这西苑,有个凶八婆在这儿住,小心沾染了不祥之气。”
雨淑大怒,“东方琼裳你不要太过分!”
琼裳不理会雨淑,拉着涵诗离去。
两人走在石子路上,涵诗看了琼裳一眼,又复低下头去,问:“你怎么会来这儿?”
琼裳得意地说:“我一直派人监视合亲王府,探子来报说你被应雨淑欺负,我立马就过来了。”
涵诗停住脚步,亦是低着头,“谢谢。”
“你还是不肯当公主?”
涵诗点点头转身离去。
琼裳不能理解涵诗的心情,心想:“软的不行,我就来硬的!强行让你当格格,我就不信你不从圣旨!”
芸儿劝道:“郡主,你不要动怒,小心伤了身子,柳涵依自己要受罪,让她受便是,何苦要帮她?”
“你懂什么?!少多嘴!”
琼裳离开了合亲王府。
涵诗走在回房的路上,其实她想当公主,谁不想做一个金枝玉叶呢?
只是天依在合亲王府,她若是做了公主,将一辈子不能与天依相认。
这种母子分离的痛苦她不想尝试。
不远处,天依一人在花园中玩耍,不小心跌倒在地。
涵诗正欲去扶,只见花丛中跑来一位侍婢,小心地扶起天依说:“恒爷小心,可别摔坏了身子。”
天依倒在侍婢怀中大哭,想来大概是摔疼了。
涵诗心疼地跑去想抚慰儿子,却被那侍婢挡住,“哪来的丫头?敢碰恒爷!看你的样子像是十三爷房里的,跑到西苑来做什么?还不回去?”
侍婢一边安慰天依,一边抱起天依转身离去,朦胧中,天依看见了一个身影,竟如此像自己的额娘。
天依心想许久不见娘了,想着便哭得更厉害了。
涵诗望着天依,说不出的心痛,自己的儿子哭了,自己却无法安慰他,她怎会如此没用?
或许做了格格之后,就可以与他亲近了,涵诗突然有些后悔拒绝了琼裳。
琼裳回到郡主府中,立马拟了一封书信,信上说:“皇上,不知您还记不记得二十年前您与仁诗一起的日子,那是我最难忘的日子。二十年转瞬即逝,我已离世,因而留下这封信。一来,告诉您,我的情况;二来,想让您知晓一个消息,我们的女儿叫涵诗,她带着我的信物去京城找您了。前一阵子,她写信告诉我,她现在在合亲王府做下人,我倍感心疼,因此托人代写了这封信,您若能收到,一定要去带女儿出府,仁诗定当感激不尽。仁诗绝笔。”
琼裳唤来怜芳,“你速派高手将这美人画眉图和玉镯藏到涵诗的房间里去。”
怜芳疑惑道,“涵诗?”
“就是柳涵依。另外,再将这书信送去给里的冯公公,他是我的探子,让冯公公转交给皇上,说是外的朋友托他转交的。”
怜芳接受任务,立马开始施行,没想到涵诗突然造访,“琼裳,我决定了,我要当公主。”
琼裳先是意外,而后立马反应过来,开心地将美人画眉图和玉镯交到涵诗手中说:“你肯配合那就太好了,从今以后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