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姑娘啊!他从小便捧在手心里的姑娘!怕她磕着碰着!怕她不开心不快乐!他深爱着白情,愿意将一切她喜欢的都给她!
就是这么一个他捧在手心里的姑娘,被皇帝老儿给杀了!元锦帝!到底懂不懂得怜香惜玉?!既然不能接受全部的她,既然不爱她,又何必强娶进宫,让她白白遭受这种奇耻大辱,还断送了性命!
元锦帝!该死!
侯小将军在帐篷内发着脾气,却不知让有心人给听了去。
两日后,皇宫内,二皇子想栖宫内。
二皇子已经被禁足许久了,霍锦玉仿佛忘了有这么一个人了,一直没过来看看,也一直没撤销禁足令。每日被困在小小的宫殿中,他都快疯了。
前些日子,听闻母家的白家遭遇大罪!竟被全家流放至西南滇州,白贵妃白情也香消玉殒,霍锦夜唯一庆幸的就是,此番打击白家并未有牵扯到娴太妃,也未有牵连到自己。
二皇子细细品了一口茶,随即将茶倒在了地上,出不了宫殿,出不了皇宫。也没有大臣敢来看望他一下,他宫中的好茶都喝完了,没有了,也没人给送点来。当真是憋屈!
不久后,有一太监求见,说是得到了西北边境的好消息了。
二皇子霍锦夜虽然看起来无依无靠,但他的母妃却不是吃素的,先帝还在位时,他的母妃也还是受宠的,白家也如日中天,娴太妃自然是有自己的人脉的,霍锦玉的储君之位也是在老皇帝病重时,才颁布下来的。在那之前,夺嫡之争可谓是打的火热,后宫几家妃子各自暗暗使劲,只为了自家孩儿能上位。娴太妃也就是在那水深火热之时,积攒了不少的人脉。如今,这人脉也派上用场了。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说,白情白贵妃被浸猪笼的消息让侯雨文侯小将军给知道了,小将军爱白情爱得深沉,在帐篷内大发雷霆,一直在咒骂元锦帝。
霍锦夜心想,既然他侯雨文侯小将军也这么的恨霍锦玉,他二皇子霍锦夜也恨极了霍锦玉,何不两家联手呢?若是能骚扰的霍锦玉不得安生,是好的,要是能联手扳倒霍锦玉的皇位,岂不是极好的?
西北边境,镇北军。
这几日侯小将军茶不思饭不想的,一口气闷在心里,提不起来放不下去,快憋死了。
侯小将军,虽然人称侯小将军,但只是因为他是侯将军的独子的原因,侯小将军在军中左右不过是个太尉,他连进宫面圣的资格都没有,那白情是他喜欢的不得了的姑娘,原本他已经接受了白情进宫的消息,还想着一朝立功,有机会回皇城面圣时再看一看他的好姑娘白情,倘若过得好也就罢了,却未想他还没来得及立功,还没来得及回皇城,白情就被霍锦玉赐死了!从此香消玉殒,世间再无此人!
军中本是禁酒的,但侯小将军却仗着身份,不管这些,特地命人抱了几坛好酒放在帐篷里,一大碗接一大碗的喝。
“禀小将军!皇城来信!”帐篷外有士兵的声音响起。
“皇城?”侯小将军疑惑道,要知道他在皇城可没什么朋友。皇城来信应该都是交给父亲侯将军才是。今日莫不是跑腿的士兵走错了路?
“进来罢。”侯小将军大声喝道。
一名士兵掀开帘子进来跪下。“禀小将军,是皇城来信。指明要小将军接收。”
侯雨文点点头,“拿过来吧。”
士兵起身将信件交与侯雨文,然后便退身出了侯雨文的帐篷。
侯雨文撕开信封,展开信纸,仔细阅读着信上的字句。
半晌,他皱了皱眉。他怎么也没想到,皇城中的二皇子会给自己亲笔写信!信中言语左右便是想与自己联盟,二皇子也是个有心机的,他先是交代自己悲惨的经历,然后又说霍锦玉派他迎接和亲公主时竟派大队人马前去刺杀他,侥幸他命大,只是被挑断了手筋,却从此只能左手执剑写字。
侯雨文之前皱眉便是因为这信纸上的字属实是太难看了。看到这,他才微微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他接着往下看,二皇子说他在宫中被霍锦玉欺压,生不如死,甚至他的三皇弟才5岁多,便封了秦王,他却什么都没有,此番他小舅一家革去官职流放西南滇州,可谓是断了他的左膀右臂,让他少了翻身的可能,而他唯一的仰仗,便只有侯小将军了;二皇子还在信中戳了侯雨文的痛脚说白情如今身死,都是被霍锦玉陷害的,他问侯小将军真的相信白情会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侯小将军看到此,深以为然,他心想先不论他心目中的白月光会不会干这种事,即便干了那又如何,只要她喜欢,他都愿意给她。
通篇信看了下来侯小将军有些心动,但奈何他们相距甚远此事不宜多说,但是二皇子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信中结尾,二皇子道,还有半月就是皇族天祭,举国同庆,侯将军定会携子同归皇城,到时再议。
侯小将军看完信纸,沉思良久,与二皇子联手,这吸引力不可谓不大,若此事成了,将来哪一日他们扳倒了霍锦玉的政权,二皇子当了皇帝,他便是功臣!到时候便可光宗耀祖,而不是在这鸟不拉屎的边疆当个籍籍无名的小太尉,让人瞧不起!
侯小将军在烛火上将信纸烧成灰烬,拍了拍手,起身往自家父亲帐篷走去,他得详细问问半月后回皇城的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