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罗芙皱着眉头打断薛宜,“这些孩子发生意外有规律吗?比如说男女……年龄……还有时间……”
罗绛也点头,“你说事情发生在五个月之前,而村子里刚好又死掉五个孩子,是一个月死一个吗?”
薛宜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从村民那里听到的话,然后摇头,“出意外的孩子有男有女,年纪嘛十岁以下,也不是一个月死一个,这个月就去了两个孩子,对了,警察调查出来孩子们的死亡时间也不全都是晚上,这么看来,唯一的规律就是他们都是小孩子。”
罗绛:“不一定,现在还没有出现十岁以上的死者,也不能说明之后不会出现。而且前四个月死了三个孩子,这个月就没了两个,说明背后的人杀心越来越重,还没加上失踪的孩子。”
“不错。”罗芙接话道:“既然还有失踪的孩子,说不定有些已经遇害,五个只是我们目前知道的数字,实在很难想象真正有多少个受害者。对了,失踪的孩子有多少个。”
薛宜瓣起手指头算了算,“罗大叔家的老二,罗三娘的小女儿……足足有四个。”
“都是姓罗的吗?”罗芙敏感地抓住薛宜话里的玄机。
这么一说,薛宜也反应过来了,“好像是的。”
罗绛和罗芙对视了一眼,目光里有同样的猜测。
“也许,是仇杀,对方憎恨罗家村的原住民,那么我们的范围就小了许多。”罗绛开口。
这时,在一边生闷气的卫霖蔷插了一句嘴,“这可不一定,有些邪法要的就是同族人的命,万一这就是个剥取同族血脉killer呢。你忘了,小孩子的脑门上都有那个怪异的符号了吗?”
卫霖蔷的话无疑给罗绛泼了一头的冷水,注意到罗绛神色不对,罗芙问:“怎么了?”
罗绛把卫霖蔷的话转达了出来,罗芙也苦了脸,刚刚有点猜想,就立马被否定了。
薛宜笑笑,“哎哟,不要这样子嘛,万一你们猜的就是对的呢,我虽然不是原住民,但是我从小可见过本地人那抱团取暖的样子,他们应该不会去害自己人的。”
罗绛勉强打起精神,“卫霖蔷的话提醒了我,那些小孩子的额头上的符号,我曾经见过。”
罗芙:“见过?”
罗芙想过那些符号是某种阵法符文,但罗绛见过就让她觉得奇怪了。
“是的,这件事还要从放假前说起。”
罗绛把程晓梅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还把自己之前的猜想也说了下。
薛宜张着嘴,堪堪扶住下巴,“绛绛你好厉害。”
罗芙则是不赞同的批评罗绛,“这么危险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不是给过你电话号码吗,光靠一只鬼怎么能行。”
想起罗芙第一次对罗绛的额外关注,罗绛想她大概一眼就认出了罗绛,但是罗绛并不知道罗芙就是自己的表姐啊,想到这里,罗绛心里又泛出几丝酸。而一边的卫霖蔷则是直接炸了毛。
“一只鬼?!歧视鬼怎么着,绛绛还就只靠着我这么一只鬼就战胜了那个变态的程晓梅。”卫霖蔷的手指都快戳到了罗芙的脑门上,但是对方根本看不见她。
薛宜不知道罗芙的话是出于表姐对表妹的关心,刚刚熄灭的八卦之魂立马燃了起来。
罗绛适时打断了薛宜那往两人之间扫描的视线,“事情已经过去了,符文的事也只是线索之一,小宜你接着说。”
“好吧。”薛宜明白现在问罗绛也问不出什么来,“至于绛绛让我打听的那个山神的事情是这样的,因为年代久远,老人们也说法不一,我听到的大致就是三个版本,第一版本就是,几十年前罗家村恰逢大旱,村子里死了很多人,于是村里人在狐岐山设了神坛,祈求神明保护,果然没多久,天降大雨旱情得到缓解,于是有人就把狐岐山当做神山,并相信里面就住着山神。第二个版本是,一个美貌的少女在山上采药遇到了野兽,正在少女快要被野兽吃掉的时候,山神出现打跑了野兽,山神大人做好事不留名,事后拂袖去,深藏功与名。第三个版本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个樵夫在山里迷了路,那会正是冬天,如果不出狐岐山就会被冻死在那里,这时一个长着五条尾巴的男人出现了,那个男人浑身发着光,头上还有一对毛茸茸的耳朵,男人看着樵夫没有说话,只是手往某一处指去就消失了,樵夫顺着男人指的方向一走,就找到了回家的路。据那樵夫说,那男子长得不似凡人,又因为有狐狸尾巴,就猜测那是在狐岐山修行的狐仙,狐岐山名字里不是有个狐字嘛。”
“而村子里开山采石和取矿的事情惹恼了山神,山神怪罪罗家村没有守护好狐岐山,于是降下惩罚……所以,村子里的孩子就一个接一个的没了。”
“可是,我今早看见好几个山头挖矿的工程都停了啊。再说了住的地方被人挖了就要弄死人家的小孩,这神明也太小气了。”卫霖蔷在一边总结。
如果是因为挖山惹怒了所谓的神明,这山最近好像也没在挖了,但还在死人,这就说不过去了,再者什么山神会这么没有原则的伤人性命。
卫霖蔷说的也正是罗绛想的,她缓缓道:“如果事情的原因是因为惹怒山神,那么这个山神也太不像山神了,倒像一个滥杀无辜的妖。”
想起上次的蜃,不也是因为跃龙门的时候失败了,在雾隐山养伤,然后蛰伏起来害人性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