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宜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我来的时候看到村子里有人家挂黑纱,但又没有办丧事,在我们这里,只有小孩子死了,才不会办丧事的。好几户都挂了纱,村子里气氛又诡异,应该也有好一段时间都是这个情况了,所以我想死的应该是个孩子。”
薛宜听完之后很惊讶,直对罗绛竖大拇指,“我应该叫你江户川罗绛,不对,福尔摩绛。”
“拉倒吧,叫我来干什么?”
薛宜看了看周围的人,然后把罗绛拉到一边,悄声说:“这件事情太诡异了,我刚刚听见大人们说,村子里已经死了好几个孩子了,而且这些孩子死得莫名其妙,身上没有一点伤痕,全身青紫,而且额头上还有一个怪异的符号。”
罗绛摸了摸下巴,“很多杀人狂喜欢在犯罪现场留下标志性的符号,一来是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二来能给他自己带来一种满足感,这种符号就像是他身份的标识,会让他有一种‘我干了坏事,但你们就是抓不到我,拿我没办法。’的变态成就感,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这个符号并不是杀人者信手胡来的一笔,而是代表某种宗教,极端的宗教份子最让人脑仁疼,他们为了表示对信仰对象的忠诚,往往没有任何理智而言,所以这种事情还是应该报警。”
薛宜傻了,“这……不是,我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万一是某种山精树怪,或者是厉鬼复仇。村子里的人都在说,是因为一味的开山取矿,导致山神发怒,所以山神在惩罚他们呢,不然为什么是孩子呢?这不就是让他们绝后嘛。”
罗绛敲了敲薛宜的脑袋,“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山精树怪和厉鬼啊,小孩是弱势群体,下起手来比较方便,而且你不是说他们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吗,那说明凶手并不是报复性杀人,如果是报复性杀人,尸体不可能这么干净,一定会有虐待的痕迹,村子这么小,有多少口人也是知根知底的,如果警察们聪明一点,相信很快就能破案的。”
薛宜还想反驳点什么,但是罗绛说的话又让她没法反驳,她可是可是了几句,最终还是对罗绛的凶手论妥协了,“我就是觉得没有这么简单,这是我女性强大天生的直觉告诉我的,而且你不是能看见鬼魂嘛,你去看一看,哪怕能从孩子们嘴里套出凶手的信息不也是做了好事吗?”
说到这里,罗绛沉默了一瞬,最终摇了摇头,“算了,跟我也没什么关系,生死由命吧。”
说到这里,薛宜不高兴了,“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那些孩子最大的只有十岁,这对你来说明明就是件小事,为什么你要拒绝?”
“我……”罗绛不知道自己怎么跟薛宜解释,难道要她说罗家村的原住民很讨厌她,她说的话也没人会听吗?那薛宜一定会追问原因,而那件事恰恰是罗绛最不愿意说的。
薛宜狠下了脸,“就说你帮不帮我。”
“我不懂你为什么有这种多余的正义感,反正你已经十八岁了,不在杀人凶手要伤害的范围,你怕什么?”
“村子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我也不是为了明哲保身,这些孩子虽然跟我没有关系,但是蜘蛛侠不是说了吗,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是我们从小生活的地方啊,我不信你没有一点感情。”
罗绛叹了一口气,事情发生的时候,很多人第一选择的往往就是明哲保身,确保自己的利益,罗绛也不免俗,何况……但她看着薛宜那倔强的脸,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拒绝。
“好吧,我帮你。”
无奈之下,罗绛还是点头了,“不过,我只是帮你,很多事情我不方便出面,而且我们也只能私底下进行,不能告诉大人,特别是我奶奶。”
薛宜高兴的搂住罗绛,“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人还没散,隔壁三婶还在抱着孩子哭,我先去给你挤出一条通道。”
薛宜走到人群的外围,试图挤进圈子中心。
“我一直怀疑,你是不是喜欢薛宜,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打破自己的原则了。”突然冒出来的卫霖蔷吓了罗绛一跳。
“下次能不能不要突然出现。”罗绛往旁边让了一步,“我和小宜是好朋友,帮她只是因为她说服了我,而且事后我会找她要报酬的。”
卫霖蔷笑笑,“看来我冤枉你了,你还是那个黑芝麻包子,自己朋友都要收钱。”
罗绛笑而不语,“没办法,我穷啊。这个是我唯一不变的原则,没有好处的事情我不做。”
“话说,你是怎么知道那些的,杀人犯的变态心理之类的。”
“这个嘛,多看点美剧就知道了。”
“绛绛,这边。”在薛宜找了好几个角度之后,她终于成功挤进了大半个身子。
罗绛看了一眼卫霖蔷,示意对方等着,自己就跟了上去。
好不容易挤到了圈子里,罗绛才发现事情真的不是想的那么简单。
死掉的孩子大概八岁左右,是个女孩,如同薛宜所说,女孩全身泛着怪异的青紫色,额头上有一个奇怪的符号,符号泛着丝丝的黑气,而这个符号罗绛看着很眼熟,想了一下,觉得和程晓梅控制的女尸身上的符文很相像,罗绛没法确定这到底是某种文字还是仅只是符号,但事情的性质已经变了,这让罗绛瞬间紧张了起来。
女孩的妈妈正抱着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周围的人也都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