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以后咱家大祸临头的时候哥哥慢慢悔去吧!”锦阳指了指父亲放进秦晁林碗中的菜:“赶紧吃!”
秦晁林委屈地望了父亲一眼,见父亲不帮腔,只得把菜咽了。他最怕的还是妹妹。
***
用完午膳赶回月门宫,锦阳进门便问连花:“怜月姑娘可用过饭了?”
连花替锦阳解下斗篷,摇头道:“姑娘沐浴后便睡下了。奴婢吩咐厨房做了吃的送去,姑娘说没胃口不肯吃。”
“沐浴?”锦阳这才想起晨间自己说的那番气话。所以,是愿意给她么?锦阳的心飞快地跳着。“在门外守着,不许人靠近。”
锦阳紧张地推开门,只见昏暗的殿室中怜月背对着门和衣躺在床上,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纤弱的背影颤动了一下。
门被锦阳合上了,并顺手上了闩。她是很想要怜月,一直都想,只要她愿意她也可以轻松得到,不管是用权势还是用武力。
但她不允许自己这么做。她想堂堂正正地将怜月娶进门,给她名分,在被众人祝福的洞房花烛夜做那件期盼已久的事。她如今已是公主,驸马只能是怜月。
她是这样打算的,可又怕自己会把持不住,怜月便是穿着衣裳她也能想象出她的每一寸肌肤与骨骼,她对怜月的身体太熟悉,也太想念。
床上的人动了动,翻过身手撑着床沿站到了脚蹬子上:“奴婢见过公主殿下。”怜月的语气恭敬冷漠,不带一丝情绪。
锦阳还是小火苗的欲/念被瞬间浇灭。这哪里是要与她欢/爱,分明是不情不愿的献身。锦阳在怜月眼中看不到半点爱意,她开始慌起来。
怜月站在床前,像木偶一样不带感情地道:“奴婢伺候公主殿下。”说着脱起了衣裳,一件接着一件,泪水也流了一脸。真是奇怪,在兴州吴家时差点被护国尉的人轻薄,她当时只觉得愤怒羞恼。如今奉锦阳公主之命献出身子,她不觉得愤怒,只觉得心痛。
“住手!”锦阳看怜月这架势真的慌了神。
怜月乖乖住了手:“奴婢遵命。公主殿下想自己动手么?”她走下脚蹬子,一步一步走向锦阳,拉起锦阳的手放在襦裙的系带上。
只需轻轻一扯,锦阳就能看到怜月的身子。
“你别哭了。”锦阳心里难受,她的倔强骄傲在怜月的眼泪面前都不堪一击。
“公主殿下恕罪,奴婢没伺候过哪位主子,有做得不好的不对的还请您多担待。”怜月流着泪苦笑一声,解开了系带。襦裙渐松,慢慢往下滑落,转眼便露出半截酥/胸。
锦阳伸手扶住了下落的衣裳,压着声音低吼道:“把衣服给我穿上!”她是第一次怕见怜月的身子。
“公主殿下的心思真是善变,几个时辰前还说想要,如今又不想要了。”怜月带着哭腔质问道:“那么容易变心就别对奴婢这么好,公主殿下觉得是儿戏,奴婢却会当真。”
怜月说完,推开锦阳的手,任由衣裳掉到地上,又一把扯去抹胸。“无lùn_gōng主殿下要或不要,奴婢都没有选择不是吗?只求公主殿下仁慈,玩腻了便放奴婢走吧。”她不愿留在锦阳公主身边讨嫌,更不愿看到公主又迷恋上别的人。
“吴怜月!!!”锦阳避开视线,脱下自己的外衫给怜月披上,近乎哀求地说:“我错了,不闹了好不好?”她替怜月把衣裳一件一件地穿上,红着眼道:“我待你如何你心里应该清楚,我知道你害怕,没有安全感。这当然不怪你,只怪我做得不够好。”
怜月没有止住哭声,泪水反而更汹涌。她不是没想过不顾前路与公主相伴有一日算一日,她不介意成为公主生命中的过客,只要公主对她有过真心就好。可是蝶儿的遭遇让她觉得,锦阳公主其实并未对她动过心。这是最让她难受的。
可眼下公主红着眼柔声细语地宽慰她,没有半点架子,又让她觉得自己或许与蝶儿是有一丝不同的。
“怎么办?”怜月由着锦阳给她穿好衣服,怔怔地抬起右手摸着心口,那里一阵一阵地发疼。
“嗯?”锦阳掏出帕子替怜月擦着眼泪。
她爱上公主了。因为这种心痛她从未体会过,也从未被人触及过。“我似乎,爱上您了。”
锦阳替怜月拭泪的手猛地停住了。“真巧,我也是。”锦阳露出了笑脸。
怕怜月饿坏,锦阳传了膳来。怜月独自吃着,锦阳在一旁含笑撑着下巴呆呆地看。
“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突然生气了?”锦阳需要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这样才能改啊。
“公主先答应我不会迁怒旁人?”若会连累蝶儿,怜月便不说了。
锦阳高兴怜月把奴婢二字去了,她算是瞧出来了,这人恼她的时候就会自称奴婢故意气她。“好。我答应你。”
“听人说,公主殿下也曾对蝶儿妹妹格外好。”怜月思前想后,觉得锦阳公主喜怒无常,还是没有说出蝶儿。“后来妹妹做错了事,便被锁禁了……”
“你和她不一样。”锦阳不知该如何解释,见怜月神色哀伤便瞎编道:“我幼时曾做过一梦。梦里我爱上了一个花容月色的女子,名唤怜月。后来去国公府赴宴时瞧着蝶儿那丫头很有几分梦中佳人的样子,便带了回来改名连月。直到见了你……”锦阳看怜月含羞带笑的模样,也笑了。
“哪有那样玄乎的事……”怜月心情大好,羞低着头偷偷地笑。
“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