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真好。」唐清把头轻轻靠在顾子默肩上,用纸巾在他胸口上擦拭自己的泪水和鼻涕,擦着擦着,小脸红起来。
「丫头,你出来也有些日子了,等会给家里打电话报个平安吧,别让父母担心。」
「嗯,知道了,我听哥的。」
散场后,两人走出电影院,望着大街上忙碌拥挤的人群车流,顾子默忽然发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槽糕!要来不及了!」顾子默摸出手机一看时间,已然十九点。伸手去拉唐清,结果拉了个空。心中一慌,大叫起唐清的名字。
「哥,这里,我在这里!」唐清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顾子默循声望去,只见她踮起脚向自己挥手,手上拿着两个冰淇淋。
「小丫头,走也不说一声,害我担心!」顾子默走过去,接下一个冰淇淋,吃了一口,也许是饿了的缘故,很香很甜。
唐清撒娇地挽着他的手:「嘻嘻,哥最关心丫头了,感觉好幸福哩,嗯,真好吃,多买点回去吧!」
「买满整个冰箱好不好?」顾子默溺爱地摸着她的脑袋:「不过,我还有个重要的约会,等见完面,我们再去买。」
「嗯,我听哥的。」
「喂,你不要这样乖好不好?」
「嗯,听哥的,我马上改。」
就在两人急急赶往赴约地点的一小时之前,晚六点,白健翔和他的儿子白问山,坐在奔驰s600里,聆听属下的汇报。
听完详细的汇报,白健翔缓缓点头:「嗯,你下去吧,跟踪的人也都撤回来。」
见属下要走,白问山急急伸手向他一指:「慢!你们只是跟踪有个屁用,为什么不直接去他家里搜一搜?就算他保守再怎么严密,也有疏忽大意的时候,你们做事认真点,再多动动脑子,笨得跟猪一样!」
「少爷教训得是,属下马上去办。」男人没有诚惶诚恐的神情,而是面无表情,打开副驾门,准备下车。
白健翔连忙作了一个手势,阻止属下的行动,也阻止了白问山后面想补充的话,沉声说:「按我原来的意思去办,去吧。」
「是,属下告退。」男人也不去看白少爷不悦的脸色,很沉着地离去。
吩咐司机开车后,白健翔教训着儿子:「问山,你做事还是这般冲动,不顾大局!我常教导你,任何你看起来小小的因素,稍有差池,也会导致永远无法弥补的错失。在还不清楚对方的身份前,谋而后动,方小心驶得万年船,若不然,必定是万劫不复!你这臭毛病,屡教不改,叫我如何放心!」
「爸,我说的都是事实啊,难道不是吗?他到底知不知道宝藏的埋藏地点,还是运气好在路边捡到的,抓起来严刑拷打,总会有一个答案的。」尽管有些怕白健翔的逼视,白问山还是觉得有些不服气,心想,如果这件事交由自己来办,十个八个秘密都拷问出来了。
「好了,我已经决定了,这件事不许你插手。有空你多看看书,别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要是你妈没这么早去世的话,唉……」教训的口气最后变成了一声轻叹,白健翔神游物外地坐在那儿发起呆来。
过了一会,白问山轻声说:「爸,到了。」
白健翔回过神来,对他吩咐说:「问山,待会见到他,千万不要表现出任何试探,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就不要说话。」
「知道了。」白问山侧过脸,撇了撇嘴,心说人老了就是保守,做大事的人,都要先下手为强,畏首畏脚只会一败涂地。
赴约地点。
三盏吊灯和墙面射灯,将厅内映照得金碧辉煌,厚重的落地窗帘烘托出奢华气息。宽大柔软的沙发,各种考究的装饰品陈列周边,身穿西装制服的服务生,正替唐清倒着红酒,举止幽雅。
顾子默嘴角上挂起一丝懒洋洋笑容,充满了挑逗意味。小丫头用澄澈的眼睛望上他几秒钟,再垂下眼睑,睫毛颤动。完了完了,她在心里大叫,迷死人了!
白健翔笑说:「顾老弟,我与你介绍,这位是我小儿问山,这位是我在华国的店面总经理,李博。」
「顾先生,你好。」李博高大俊朗,风度翩翩。起身与他握了下手,脸上的笑容令人心生好感。
顾子默客气地回了句:「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白问山为了不被他老爸事后教训不懂礼貌,也堆起笑脸说:「顾先生,你好呀。」手才伸出去一半,就听到自家老头的一声闷哼,显然是非常不满。
果然,只听白健翔阴着脸说:「我和顾老弟平辈相称,你小子这般不懂礼数!」
白问山不止一次被他老爸当众教训,所以他面上也不表现出恼怒,立即改口说:「顾叔叔,您好。问山年幼无知,一时糊涂,还望顾叔叔莫怪,莫怪。」
此话一出,顾子默和唐清两人顿时呆若木鸡,连李博也愕然不已。
白问山的称呼,从礼数来讲,并无不妥,但从年龄来说,却有点儿突兀惊人,顾子默觉得这事情虽然滑稽,可是却不免苦笑:「问山你好,顾叔……叔我不会怪你,我们年纪差不多,也就兄弟相称好了。」
白健翔一摆手,十分严肃地说:「顾老弟,万万使不得!古语云,王命诸侯,名位不同,礼亦异数,饭可乱吃,辈分可乱不得!」
白健翔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你叫顾子默如何回答,只好苦笑不语,装一回老人家了。
顾子默是爽了,可白问山不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