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不过是身体残留的一点残念,往后也再不会有什么影响了。旧情人什么的虽然糟心……
可来都来了,糟心又能怎样?
意沧浪只能琢磨着怎么含糊过去,最好能够无伤完美通关,不惹得小太子起什么胡思乱想。
可是可能吗?意沧浪扪心自问,刚见面就神经兮兮装傻子,又一眼勘破自己在装模作样,脑回路拐弯过度直接想要把他阉了留在自己身边——不说别的,小太子的脑子转的是足够快的。
甚至太快。
“太——”
话还没出口,小太子手一挥,下人一退,门咔嚓一关,便笑嘻嘻弯了眉眼往意沧浪怀里一扑一蹭,十分顺手地挂在他身上,点着自己软软的嘴唇:
“昨日这里被丹青你咬得好舒服,我还要!”
……………………这是毫无所觉?
生
朝争之暴君身后的男人(6)
亲亲热热完了意沧浪一看, 小太子脸上的笑却一点没退, 依旧跟浸了蜜糖似的:“今日发生了什么喜事了,竟这般欢喜?”
“往后丹青变作我正经的先生了,我心中自然欢喜呀!”小太子嘴上也不打个磕绊, 一本正经地回道。完了还叹息道:“果然厉害, 这般的确是名正言顺能陪我顽了。”
意沧浪往前跟他做了一个交易, 二人约定:小太子配合意沧浪的行事,意沧浪自然有办法让小太子与他能够日日光明正大在一处顽, 自然, 小太子不太相信,意沧浪主动答应这项交易少则月余, 长则三月,定能完成, 这才商量好了。
意沧浪身为国子监讲师,原本每月便会轮一次与储君讲学。身为储君小太子自然自己有正经的先生,但为了博采众长(不让小太子太快厌倦恶了先生),老皇帝通过这种办法让小太子接触年轻一辈的五经博士。
意沧浪相中的便是这个机会, 他相信自己的一番运作,便能以此为契机策划成为小太子新的先生, 至于这次这个“新”能持续多久,就要另当别论了。没想到事情比他计划得还要顺利, 刚好小太子又打骂走了一个老先生, 另一个被他气得病了,以至于原本打酱油的讲师们忽然加快了轮流频率, 不过几天他便要去讲一次。讲得多了,这被皇帝重臣撞上的几率自然也就大了,一瞧,欸这个讲得效果不错啊!
这便成了。
当然,小太子估摸着也寻摸出这里头的意思来了。啧,这人说什么“一切皆在我掌握之中”,真是好不要脸,分明是仗着自己对他好奇,愿意耐着性子听他一本正经地东拉西扯,这……这算起来应当还是自己的出的力更大些吧?
小太子总觉得自己有种“自己花钱请人把自己卖了”的吃亏感,可真要说哪里不对有说不上来。
“殿下这就不对了,”神识里注意到的老皇帝派来巡视的人已经走远,意沧浪舔舔嘴唇,索性放下卷轴,盘膝而坐,“殿下认为,终究一切还是取决于殿下的态度,丹青所作不过是投机取巧,这一局殿下是白送了我,心里有所不甘?”
见自己心理所想被意沧浪戳穿,小太子也不窘迫,大大方方点头。
“殿下可记得当初你我相约之时,我说了什么?”
“你说我答应了你,便能得到能帮我得到想得到的一切的你。这话真是拗口。”晁元辰撇撇嘴。
再拗口你不也说得很溜?意沧浪也不戳穿他,淡笑道:“是,我能帮助殿下得到想得到的一切。但如殿下所见,殿下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国储君,而丹青不过是蝇营狗苟的蜉蝣微臣,倘若殿下想要一样东西而得不到,那么丹青又如何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