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皓之将顾轻音压在木板床上,胡乱啃噬着她的脖颈。
“阮皓之,你别,”顾轻音的头拼命摇摆着,青丝像海藻般摇晃,眼中尽是慌乱与无助,“别让我恨你!”
“恨?”阮皓之的鼻息在她颈侧吹拂,让她浑身发寒,“你凭什么恨?该说恨的人,不应该是我吗?!”
阮皓之几乎咬牙切齿,“顾轻音,你顾府损失了什么?除了顾德明暂时被削去了官职,还损失了什么?”
“何况,他已经从大理寺出来了。”
“我呢,阮府只剩下我,那我还剩下什么?嗯?只除了这条命而已!”
他忽然停止了对顾轻音的侵犯,猛地大笑起来,笑声在密闭的房间内回荡,在暗夜里令人毛骨悚然。
他低下头,阴寒的眸子狠狠攫住她,“你恨我?哈哈,尽管恨,我还有什么可失去的?!我什么都不怕了,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他开始动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绢帛裂开的声音清晰可闻,那么令人绝望。
顾轻音拼命挣扎,混乱中,她直接打了阮皓之一个耳光。
阮皓之停下动作,片刻,对着她的脸重重的甩了一掌。
顾轻音被抽得半边脸偏到一边,完全麻木了,丝丝鲜血沿着嘴角流出来。
“在我面前装什么贞洁烈女?!你不是早被他们几个玩烂了吗?”阮皓之粗重的喘息着,“你本就该是我的人,是我阮家的人!”
见他还要扑上来,顾轻音暗自咬紧了牙根,对准他胯下狠命踢出一脚!
“啊——”阮皓之凄厉的哀嚎着,疼得跪倒在地。
顾轻音见时机到了,忍着脸颊上的疼痛,从木板床上跳下来,朝房门边飞快的跑去。
这时,她听到身后“砰”的一声,她以为是阮皓之追来了,更加慌乱的想要打开房门的锁链。
“上官容钦嗯”声声暧昧惑人的呻吟不知从房内哪个角落传出来,那么突兀,不合时宜,落到顾轻音耳中,无疑犹如晴天霹雳,她正在开锁的手,软软的垂了下来。
她听到阮皓之压低了声音,“你和上官容钦不是很熟吗?不如,替我求个情,让他放我一条生路?”
莫名的呻吟还在继续,声声抓着她的神经,她缓缓转过头,发现木板床内侧的墙壁上有一道暗门,此时全然打开了,微弱的光线从里面射进来,呻吟声也正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她深吸了口气,定定看着阮皓之,许久,开口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阮皓之胯下剧痛,脸上笑得扭曲,“你过来看一眼,不就知道了么。”
顾轻音手握成拳,犹豫片刻,一步一步朝床边走去,那个她刚才那么想要逃离的地方,仅仅是一瞬间,她居然又主动走了回去。
她刚接近床边,就被阮皓之紧紧拽住了手腕,带到床内侧,顺着丝丝微弱的光源,朝暗门内看去。
原来,暗门内还有一堵墙,那堵墙才是真的与隔壁屋舍的间隔。
床边的墙壁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砌起来的,从暗门这里看去,正好可以看到对面墙上有个很小的圆形洞口,隐在白色的纱幔之后。
阮皓之手里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根细长竹竿,将那白色纱幔轻轻挑开了。
对面屋内的一切,一下子清晰的浮现在两人面前。
顾轻音的眼皮一跳,目露惊愕。
这显然是一间女子的闺房,只见房中红烛软香,布幔轻纱,布置的十分雅致。
他们目光所及的那面墙壁上,赫然是上官容钦的一副画像,峨冠博带,广袖玉带,衣袂翻飞,眉心一抹绯红,平白让清雅绝尘的面容多了一丝魅惑。
那画像整整占了一整面墙壁,笔法灵动,描摹细致,与上官容钦本人极为相似。
画像前站着一名红衣女子,她微仰起头,深深注视着画像,口中断断续续的溢出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