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坚信我已经死了。”
“这就好……”她俏皮地朝他眨眨眼,“溪孟安这边,师父这次就放手让我做吧,我不会搞砸的。”
“这么自信?”他半躺的朝后一靠,靠在床柱上,将她带入怀中,趴在他的怀里,姿态雍容。
“因为他宠我嘛!”她笑了起来,黑黑的瞳眸抬起瞅着他,“影儿可是最棘手的一个,我会先对付她喔!”这是影儿欺骗她并为师父下毒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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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园,溪孟安的书房内,在整座园已经灯火俱灭时它依旧烛火照明,从纸窗上能看到随着烛火摇曳地被拉得修长的人影,坐在桌前撑着额,许久许久不动,像是在想着什么,亦或者……是在等人。
门咿呀地陡然打开,微风吹入室内,让烛火晃动加剧,转瞬间,一抹娇小的身影已经单膝跪立于书案前方。
“尹昭说你有事一定要找我。”自从上次莹吓到舞儿之后,她就真如他所言没再出现在舞儿眼前,当然,整日与舞儿在一起的他也没再见过她,但是今日晌午尹昭说莹有事一定要见他。
“属下知道要说的话,主子必定不爱听,但还是要说。”莹低垂着头,语言平静没有任何波澜起伏,冰冷如同深冬湖水。
他玩味地望着她,心知她大概要说些什么,“说。”
“绝舞对圣忆风的感情,主子是看到过的,她若想为圣忆风报仇,一定会做好充分的准备再来找主子,但是当日她来报仇时身体异常虚弱,也就是说她明知那样的自己无法打赢你,无法为圣忆风报仇,她还是来了,主子没有想过,或许这其间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是说,她故意这在那个时候来,故意将自己的脑袋磕在石头上,故意装傻留在追忆园?”溪孟安单手支额,敛目思索,姿态看来相当闲散。
“是。”莹没有任何惧怕,回答的干脆利落。
溪孟安沉默半晌,瞅着低垂着脑袋的莹,“大夫说,她的头部的确受损,她不是假装失忆。”
“或许她买通了大夫。”
“那大夫是我找的,全城那么多大夫,她怎么知道我会找那哪个?”
“……或许她买通了所有大夫。”
溪孟安轻笑,“你没发觉你总是在用‘或许’这个词么?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你认为还能说服我么?”
被溪孟安这样一问,莹怔住,她的确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只是凭一种感觉,“这……属下只是心中这样想,就想告诉主子……怕主子……”
溪孟安挑眉,“怕我太过沉溺于现在,而忘记了重建日教的大业?”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她知道,主子不是沉溺于美色的人,但是自将绝舞留在追忆园后,那个绝舞像牛皮糖一样粘着主子,扯都扯不开。
“抬起头来。”溪孟安的声音忽然放柔了几分。
看到莹抬起头,他漾着浅笑的眼直视着她,眼神忽而转为凌厉,冷冷道,“你对我的感情导致了你对她的偏见,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莹有一瞬间的呆滞,她无法相信自己多年的感情就如此卑贱地在溪孟安的嘴里说出,她回神,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恢复平静,只是觉得全身透彻的凉,仿佛被人从头到尾狠狠地灌了一桶的冰水。
“下去吧,这样的话我不希望再听到第二次。”
“……是。”
莹带起一阵风和关门声,消失在门后,溪孟安吐出一口气,后倾靠在的椅背上,略微沉吟一下,而后从雕凤椅上站起,抬掌熄灭了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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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莲花池边的一棵大树下,一个娇小的人儿蜷缩着窝在树下的软草上闭眸浅息,温暖的阳光透过树隙,淡淡柔柔地洒在她粉嫩的脸颊上,晕出一抹淡淡的红晕,在眼睑处覆出淡淡的阴影,唇角挂着满足的笑,酣甜的模样让人不忍心打扰她的休息。
忽而,一道黑影立于她的身前,掩住了零零散散撒在她身上的阳光,也许是感觉到了温暖的消失,闭眸的人儿缓缓地睁开眼,眨了眨迷朦的眼睛,一双黑色的鞋子映入眼底。
舞儿呆呆地抬起头,露出一张呆呆的脸,而后慢动作地用小手揉了揉眼睛,看到冰冷而面无表情的莹。
她有些怯怯把小屁股住后移了一分,贴住身后的大树,用很小很小的声音道,“你要做什么……”
莹的眼睛蓦地眯起,一把扯住舞儿领口的衣服陡然将她拽起。舞儿被莹突然动作吓住,一时之间没有站稳身子,在莹刚把她拽起后,一个不稳又摔到了地上,大大的眼睛蓦地被泪水填满。
“不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自己站起来。”莹冷冷地垂眸,望着地上的舞儿。
舞儿的双肩不住颤抖,扶住身后的大树缓缓站起,低埋着脑袋不敢看凶巴巴的莹。
“为什么不敢看我?抬起头来。”她不信,这个女人一定是在装!莹想着,一手伸过去捏住舞儿的下颌,强迫她转首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