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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燕夏眼角不由微微往上一跳,但他和大舅舅纯洁的对视,他光是干笑,死活不肯回答。大舅舅就叹了口气,转而关心吴燕夏带来的梁凉,旁敲侧击问了几句,又开口说:“好好相处,莫跟你小舅舅学孬,净欺负女孩子,要得不?”
吴燕夏还在想事,他随口说:“小舅舅也不算欺负。愿打愿挨的事情,怎么能说是欺负?我也不用跟我小舅学怎么欺负——他欺负女孩的技术,能有我吴燕夏好么”
大舅舅沉默了片刻,明里暗里想警告的“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楼上干啥”堵住,感觉到熟悉的一股手痒。
吴燕夏小的时候寡言,一股精明和糊涂对半分,举止有股难以忽视的清气,念书也极好。大舅舅便自矜觉得,外甥随舅随自己。没想到如今长大了,吴燕夏和浪迹桃花的小舅舅同样的厚黑嘴脸,但更多的乖张混世,还一股子皮里阳秋的,真是家门双重不幸。
这时候,门口传来哐哐哐的拍门声:“夏夏一回来,怎么家里总锁门?这也太娘娘腔了。”
梁凉喝的酒虽然上头快,下去的也快,她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半晌,被传来越来越大的吵闹声弄醒。
梁凉有气无力的坐起来,推开窗口往底下看,吴燕夏却也开门走进房间,满脸的好气又好笑,递给她一瓶拧好的矿泉水。
梁凉确实也渴了,她润了润喉咙,小声说:“楼下好吵。”
吴燕夏摸摸她的头:“我的小舅舅也跑到外祖家。”
小舅舅身为湘西地区著名炮王,在他漫长的一辈子,发生过无数次刻骨铭心的一见钟情。
梁凉,不过是其中比较优秀的对象。
比如说,上午短短几个小时,在动物防疫站如此恶劣的环境中,居然又勾搭上一个陌生小姑娘,此刻携她大摇大摆的回到苗寨。
吴燕夏迟疑片刻,他的表情罕见的有点微妙:“我服气了,他这次居然找了一个小姑娘。”
梁凉蓦地有些不爽了,把矿泉水瓶插回他怀里:“这有什么服气的。”
她自己也是小姑娘啊!
“不,你只是我的小姑娘。我舅舅带回来的,是货真价实的小姑娘,她刚过完十五岁生日。”吴燕夏翻了个很难看的白眼,淡淡说,“我大舅正在痛骂,让他给小姑娘父母打电话,把人家送回去。”
梁凉不由无语了会,她打了个哈欠,准备再眯一会。但伸完懒腰后,腰间就多了咸猪蹄。她突然警惕起来:“你上来干什么?你不应该在楼下帮着劝劝吗?”
吴燕夏用看白痴的表情看着她:“我劝什么?”
梁凉愣了愣。
他轻声说:“别人吵架,我也从不劝,我只会回到房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你……”
“对,就是做你。梁小朋友抢答正确,跟着主持人叔叔去后台看奖品。”吴燕夏一把把无辜的梁小姑娘扯过去,很快,她就被迫看到了已经看到过很多次的东西,但那绝对不是奖品。
俗话说,人从床上起,暴露狂从天上来。
又过了会,房间里有人再度抱怨:“……你小的时候,肯定是个危险人物吧。”
吴燕夏吻着她的桃腮,低声附和:“特别危险,越老还会越危险。”
小舅舅蹲在角落里,委屈的抱着头,被他老古板的哥哥骂得面无人色。而再见到梁凉,几乎没背过气去。
梁凉今天白天第三次重新艰难的穿上裙子的时候,她垂头丧气的,根本不敢看镜子里那张满是春水红粉的脸。吴燕夏被投喂两次,心情舒畅直接去洗了个澡,随后翻脸不认人,催着梁凉赶紧陪自己下楼看热闹。
梁凉收拾的动作很慢,吴燕夏又总催,她狠狠心,就给自己画了个古铜色的晒伤妆。吴燕夏帮她检查了衣服后,他就很孙子的跑下来,根本看不出来梁凉的妆容改变了什么。
但小舅舅阅女无数,立马敏锐的发现,小美女的白皙漂亮脸蛋,怎么一下子黑了好多!
在小舅舅眼中,女人胖瘦高矮甚至颜值都不重要,皮肤绝对是top1,美女绝对不能黑,毕竟他自己就够黑了!
小舅舅再看梁凉的目光,冷静不少。
吴燕夏和梁凉又在苗寨里玩了三天。
计划中的双人单独旅行并没能顺利成型,有两名不速之客跟紧他们。
小舅舅的原话是,暂时找不到梁凉五官这么漂亮的,但凡事想开一点,他游戏人生的不能艳羡白头偕老的。再说,女人关了灯摸上去都一样,决定找一个身体嫩的厮混着。
“不过我也冤,”小舅舅叫屈,“她又涂口红又睫毛膏,我以为她至少十六!阿西吧!我从不问女人的年龄!”
梁凉暗暗垂下目光,吴燕夏倒更平静,一拍小舅舅的肩膀,就让那少女跟着梁凉过夜。
“谁在晚八点后敢碰我女人的门,打到死为止。”
梁凉和小舅舅都哆嗦了下。
不因为别的,吴燕夏冷笑的时候,顺手把大舅舅家的圆月镰刀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