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将会像当年他的母亲那样,提供一笔可观的费用来报答他们。
不知道是情理还是金钱打动了张霞。她迟疑了一阵子,为难地表示要先打个电话,问问丈夫的意见。
于是她拿出手机,起身就要往外走。恰好这时屋外传来几声狗叫,一个青年就在阿拉斯加亲热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他冷不丁地撞见客厅里的四个陌生人,似乎吓了一跳。
张霞赶紧介绍,这就是她和陈忠的儿子陈聪。恰恰与陆离同年出生,算起来也才刚21岁。小伙子长得的确挺俊俏,但是论五官长相,与当年的陆离就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了。
张霞留下儿子招呼客人,自己跑了出去打电话。那二十一岁的毛头小伙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全程腼腆地给各位客人倒水。好在张霞又很快就回来了,挥挥手把儿子赶上了楼。
“我老公说,可以说。”
她一脸为难,却抛出了好消息:“不过,他要我再三和你们确认,真是吴女士的家里人。毕竟我们也是好心,你们可不能害我们啊!”
安化文点头回答那是当然,边上的狗蛋更是从包里摸出了自己的外国人暂住证,指着上面的姓氏拼音证明自己的确姓吴。
其实张霞心里也很明白,都过了这么多年,早就没有什么直接手段能够证明他们的确切身份,她又稍稍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自己说服了自己。
“事情都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稍微说说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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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已经是整整二十七年之前发生的事了。更具体的时间是那年的十二月,岁末的小镇下了第二场大雪。
下午五点左右光景,天色已经昏昏沉沉,路灯也亮了。人迹罕至的街道上铺了一层薄薄的新雪。
当时还是一个小花农的陈忠,慢吞吞地骑着一辆自行车。他要校接女朋友张霞下班。
为了照顾朝九晚五的家长,学校一到三年级开设了困难班。像张霞这样年轻又未婚的老师就成了轮流看管困难班的主力。大约五点前后,困难班基本结束,陈忠打算带张霞去附近的餐馆吃火锅。如果气氛和张霞的心情足够好,甚至还可以再谈谈他们两个人未来的事情。
雪下得很大,西北风吹在脸上有一种刀刮的错觉。陈忠缩起脖子,贴着小巷子的墙根往前骑。再拐两个弯就能到小学门口,就能见到张霞、吃到火锅……
可是又骑出不到一百米,他却停了下来。
路边上,有人。
更确切地说,那看上去更像是一团人形的轮廓。在路灯照不到的阴暗角落里,仿佛还在慢慢地挪动着。
陈忠吓了一大跳,本能地放慢了车速仔细打量。他很快发现,那竟是小镇西头上吴家大宅里的老奶奶。
老奶奶与陈忠谈不上熟悉,也就是曾经来过几次陈忠家里,和他外婆一起打打麻将的关系。但是这几年吴家出了幺蛾子,外婆不止一次地在背地里说起了坏话,连带着与吴家的坟亲也慢慢疏远了。
但是疏远归疏远,见死总不能不救。忍痛将女友和火锅暂时摆到一旁,陈忠赶紧上前将人扶起来。
老人家好像在雪地里趴了十分钟左右,浑身都被冻僵了,只反复念叨着自己被什么车给撞了,其余的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明白。
那是2003年,手机还没那么普及。陈忠没有打120而是直接将老人扶上自行车,一路往镇医院赶去。
差不多十分钟之后,他将老人送到了医院急诊处。可万万没料到,麻烦事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缓过气儿来,老人家开始央求他帮忙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