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说的那麽好听,既然拿回来的东西进了齐家大门就是齐家的,奶有权决定东西怎麽处置,二婶偷偷摸摸没有经过奶的允许就把糕点给出去,这是摆明瞧不起奶。」齐珠尖牙利嘴回呛道。
这时齐母脸才终於和缓些,不过明显对於自己被拿来做枪使让她很不满。
要不是因为齐珠的挑拨,她怎麽一股恼被怒气蒙昏头做出无法挽回的错误,要是如齐珍所言被府衙叫过去,她不剥了齐珠的皮才怪。
「这麽说的话,大伯母平时带着你时常到灶房里开小灶,不也是没经过奶的允许就私自动用奶的财产,你也可曾经过奶的同意?」齐珍冷静地询问,所有人都知道大伯母私底下动用的粮食更多,但为什麽没人抗议?一来是习惯了,二来根本是没把其他人放在眼底,奶一向偏疼大房,大伯母更是有峙无恐。
「珍丫头,话可不是这麽说,那些食物可是我用我的嫁妆,给我的孩子吃几口又有什麽不对?」齐柳氏跳了起来,看到齐母不善的目光还冷冷哼了一声,似乎知道齐柳氏的行为,平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麽说的话,我从夫家拿回来的糕点给我弟弟妹妹吃,与齐家又有什麽关系?」她只差没点明与大房又有何关系。
齐家老爷子是知道自己与老婆子偏颇大房,但被二房的孩子指出来,他就觉得格外难堪。
「没把东西拿回来孝敬长辈,这可是珍丫头的不对。」大伯母冷笑。
「那怎麽没见大伯母从娘家拿东西回来孝敬长辈?」齐珍故意眨着无辜的双眸反问道。
「珍丫头,你在在质问长辈吗?」齐柳氏一时答不出来翻脸斥驳道。
「不敢,我身为小辈有任何不懂,不是应该询问长辈的意见吗?」
「几日不见,你倒变得伶牙俐齿起来,这是秦秀才教出来的?」齐北见妻子节节败退,不得不跳出来板着脸孔斥责。
他是知道齐珠做的不对,怎麽说她也不应该挑拨是非,更何况对象还是二弟妹,对方还是她的长辈,但是错事已经造成,他也只好将错就错,女儿再过不久就要说亲了,他说什麽也不能让忤逆长辈的罪名坐实,不然齐珠以後怎麽嫁出去!?
至於对於弟弟及弟媳他感到歉意,但为了自己的孩子,他只好昩着良心。
「相公教我的是非对错,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还请教伯父教教我,若您说齐珠姐做得对,我也是有样学样。」齐珍握紧拳头,她听得出伯父的言下之意是指相公教不好她,让她别污辱相公的名声。
可是她怎麽都觉得不甘心,难道父母亲的伤就这样算了,奶她不能怪,只能指对齐珠挑拨是非,可是大伯父跳出来用相公的名声来威胁自己,齐珍感到既愤怒又失望,他的弟弟及弟媳生死不明,难道大伯情愿护着自己的孩子也不愿意认错吗?
「你……」齐北与那双愤怒的眼眸对视,就彷佛看到弟弟就站在眼前质问自己。
「够了,你们眼中到底有没有我们长辈的存在。」齐老爷子不得不开口:「珍丫头,我知道这件事是珠丫头的不对,不过你这巴掌也赏了,气也总该消了吧。」
「爷,我的爹娘生死不明,难道就因为这一句算了,对我们二房算得了公平吗,您真的在乎我们二房的生死,为何事情发生时不极力阻止呢?」齐珍真的很不解,他们二房到底是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
「你这个臭丫头是在指责我是不是?」齐母很不爽,说来说去就是指明不爽她动手打人。
「我只要一个公道,还我娘亲一个清白,她没有偷食齐家任何东西,更不是奶口中的贼子。」她不能怪奶动手打娘,但是娘的清誉不能受损。齐珍据理力争道。
「臭丫头,要我道歉门都没有的事。」齐母也是爱面子的人,要是闲话传出去,她还有脸出去见人吗?
「奶不愿意道歉,致少要澄清这是场误会。」齐珍知道要奶致歉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但是对外说是误会也算是洗清娘身上的污点。
「这个我替你奶答应了。」不等齐老太婆开口,齐老爷子抢先回答,说到底他们欠老二家一个交待。
齐母一脸悻悻然,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除此之外,齐珠姐也必需在我娘面前赔不是。」齐珍没忘了始作俑者。
「我不要。」齐珠一听立即大声嚷嚷。
「齐珠姐是认为自己没做错?」齐珍看她死性不改,用力攒起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