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和念心驾着马车,“啪啪啪”甩着鞭子鸣着礼炮,“咄咄咄”点着小摊出了城,上了大道,声势浩大隆隆而行直奔背山而去。那背山遥遥在望,通体微黄,仿似被落叶覆盖,实则是山石俱黄,在晨光下放佛是一座玉山,闪着微光。
在路上,念心不忘钻到后边车厢,拿绳子把那装了黄金的箱子绑了个能抓的扣子,提起往上轻轻一抛,待落下稳稳接住,又往外一推,拉回后又往后一甩,开始今天的力量练习功课。
那拉着车原本跑的欢腾的两匹烈马却是遭了殃。只觉得这车忽重忽轻,重心是忽前忽后,不知如何下蹄。长长的车队跑着,却是将这两匹踉踉跄跄的烈马拖行。这两匹烈马跑了一会儿,喘着粗气,似是眼中有泪,仰天嘶鸣。王中坐在前边甩着鞭子,心里暗道,别叫了,马上要到了。
到背山脚下,王中和念心远远看到一个巨大牌坊,这牌坊以黄石构筑,两块通体黄石柱顶着一把巨大黄色石刀,颇有气势。石刀上刻宫家二字贴以古朴金箔,显得模模糊糊很是低调。到了近前,在牌坊下有一座黄石碑,上刻:“背山三千丈,黄玉此处藏。若想的黄玉,购于宫家房。若想偷采走,战刀来帮忙,一刀斩手脚,一刀断心房。”王中看了沉默不语。
“王公子,还有这位小朋友,我家老爷等候多时了。这边请。”王中沉默中,在黄石柱后转出一背着长刀的宫家子弟,唤了一声,转身向牌坊后边十丈之外的一排大屋走去。这子弟是宫家第四代,属宫三之孙,修为已是实境巅峰,平常待人颇为大气伶俐,也受宫三偏爱,此时却被族老委派,不得不在这深秋之晨等候迎人。这子弟心里是稍有怨气,月颜邀来的人,却让我来等。虽有磨练之意,呵呵。这子弟心念电转,再说,爷爷说老祖宗已经出关,似和这王家有恨,既然有很,何必如此客气,王家虽是暮云国之主,可我宫家也是并不怕他。还不如。。心里暗暗想着,把王中和念心到了那排大屋中间的一所房屋之中。待复命离开之时,王中随意看他了一眼,点头致谢,但这一眼在这子弟心中犹如一道闪电,赶紧转身而走,不在停留片刻。
这大屋正中一位黄衫老者挺直站立,看着这伟岸挺拔,一头黑发整齐束与脑后,身为王爷却有礼有节的男子,心里稍有欣喜,却也苦涩,“月颜眼光不错呢,可惜了。”
王中致谢引路的宫家子弟之后,也回头看着这位黄衫老者,看他打量我的眼神带着慈祥,想必就是月颜的爷爷宫雪山。王中心里也是一叹,神色却是有些腼腆起来。
“王中见过爷爷。”王中抱拳一拜
“你我从未有过相见,”宫雪山哈哈一笑,压下苦涩说道:“何来见过一说?”
“月颜常提起爷爷,”王中不疾不徐的说道:“晚辈神往已久,似曾相见。”
“噢?”宫雪山心中赞赏,嘴上却是说道:“神往已久个屁,你与月颜相交两年,两年时间啊,也从来没见你来看过我这糟老头子。”宫雪山中满是叹息,如果王中早来拜访,说不定与月颜好事已成,而如今,老祖宗出关。。旋即又想,如果早来拜访,好事已成,而如今,老祖宗出关。。思前想后,宫雪山叹了口气。
王中正待回答,却见宫雪山叹气,却也闭口不语沉默下来。
“爷爷,月颜姐姐呢?”念心一听这黄衫老头是月颜的爷爷,当下高兴起来。宫雪山听得一声饱含童真的爷爷却也缓过心神,看着念心笑着说道:“你月颜姐姐在家呢。”念心一听开心叫道:“我想月颜姐姐,我叔父也想月颜姐姐,我们要见她呢。”
沉默中的王中一听,伟岸挺拔的身躯一震,却是脸红:“这屁孩。”不过心里却是高兴。
宫雪山想到月颜也笑了,心里做好决定,压下叹息,说道:“王中,我那孙女钟情于你,老头子自然知晓。但这其中却是有难处,我不便多说。你带上念心,驾了马车回去吧。这宫家祖宅你不能进。”
宫雪山是念及月颜与王中情分。想到那出关的老祖宗已是圆境,可牵动天地之力,时时刻刻都在增强,坐在旁边数丈之内都觉不能呼吸,却看这王中虽也有被压迫之感,但明显没有牵动这天地之力,即使他就是与三哥一样是虚境中期,这宅子还是有得进没得出,不如留得一命,以免月颜心伤而绝!宫雪山夜看月颜,虽未进门,确知月颜满心哀伤,已有取死之意。所以就劝王中离去。
“咳,咳,老二,既然客人已经到了,何不带回家呢?”宫三的声音从门外飘了进来,人却和刚才退走的孙儿宫鸣在牌坊下站着,眼神直直的看着那十八辆大马车之中还在嘶鸣喷气的那两匹烈马后的那辆车上的巨大宝箱,兴奋不已。
“我嗅到了黄金的味道。”这宫三双眼满是精光。他在宫家虽也是老祖,但是钱财进项皆有宫大掌管,一直羡慕此差事的他,看到如此巨大宝箱已是喜不自胜。心里暗道,我推宫鸣来此等候,他极不情愿,小娃娃家懂个屁。发财了,得想个法子没了此箱啊。。今天这王中定叫他有来无回。
宫三吩咐满头大汗的宫鸣一声,迈着老迈的步伐依依不舍的回头,向大屋走去。进了大屋,宫三满是笑容:“想必这位就是王中公子,这位小朋友是?”
“我侄儿”王中平静说道。
念心看着又进来一个老头,一看那眼神,笑了:“叔父,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