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护卫队。”
无忧往前望了望,眼球差点没扭成内伤。
前面烟尘滚滚,已在一公里以外,人家是马队,她是甩火腿,怎么追?根本就是有意捉弄她。
回身一脚踹在冥王小腿上,“第三笔账,我记下了。”
扭身要走,回眸间见他手上提着一个巴掌大小的乌金小弩,‘咦’了一声。
冥王‘嘿嘿’的笑了两声,“你这次回来,我是帮不上你什么了,这个送你防个身,省得你总说我白吃白住了你十八年,我们也算是两不相欠了。”
无忧心里顿时哽住,泪蒙了眼,“你累得象狗一样给人洗了十八年的盘子,一分钱不肯花,就为了这个?”
他是冥界的人,不能多见阳光,所以要想挣人间的钱,只能夜里帮人洗碗。
冥王嘿嘿笑了两声,抬手抹了她眼角的泪,“我的衣袖呢,那东西可不能留在这世上。”
衣袖……
无忧心里顿时一阵发寒,抽身回走,奔向仍蹲在树下的小男孩,从他身下扯出那片衣袖,上面一片金黄,脸上有些不自在,瞥眼前面巴巴等着的冥王,顾不了这许多,将那衣袖一卷,奔了回来,塞到他手中,“你的衣袖。”
陪了个笑,转身开溜。
冥王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臭味,摊开一看,差点晕了过去,脸顿时黑了,睨向前方缩手缩脚巴不得隐形的纤细背影,怒吼出声,“该死的丫头,你给我站住。”
无忧回头一瞅那张黑脸,跑得更快,这时被他捉到,保证是吃不完兜着走。
“你再不站住,我让你再后挪十公里,叫你走到天黑也进不了府。”
无忧牙根一抽,猛的刹住脚,慢慢转身,挤了一脸的笑,“失误,失误。”对上冥王一脸的锅灰,心里发虚,不由自主的往后一退。
脚下踩上一物,脚边一声闷哼,翻身坐起一人,从无忧脚底下拔出手掌,捧了直吹,“痛死我了。”
无忧低头看去,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面白唇红,细长的双眸滴溜乱转,一副机灵模样。
冥王睨视过去,纳闷的揉了额头,“三包,你不是应该在郡主府,怎么在这儿?是不是又在玩什么花样?”
被叫做三包的小姑娘,向冥王抬头一望,也吃了一惊,顾不得手痛,双手乱摇,“这次真不关我的事啊,我是照着该去的地方去的,只不过路上被一个女人拽了一把,就跌到这儿来了。”
无忧大眼转了半圈,赫然想起什么,心虚的捂了半张脸。
方才自高处落下,慌乱间手舞足蹈,摸到什么拽什么,只求下坠之势能缓上一缓,不用象上次一样摔得手折脚断,足足瘸了大半年。
黑暗中感到有东西从身边飞过,本能的一把揪住。
在她的惨叫声中又夹杂了另一个女人的惨叫,一惊之下忙撒了手。
两种全然不同的惨叫声夹杂在一起下坠。
难道那个人就是……她眼角下斜,瞄向坐在地上,一张小脸苦得皱成包子的少女。
三包转头看来,目光在无忧身上一溜,眯了眼,将她一指,“啊……就是你……”
无忧心里突地一跳,“不是我。”拔腿要逃。
三包哪能让她跑掉,扑上来一把抱了她的小腿,朝冥王叫道:“就是她,就是她把我拽下来的,真不关我的事啊,要罚就罚她。”
冥王额头跳痛不已,一事未平,又来一事。
嫌恶的瞅了眼手里提着的衣袖,捂了鼻子,再看偷偷向他望来的无忧,真是个惹事精,恨不得将手中上东西朝她脸上摔过去。
瞪了她半晌,无可奈何的长叹一声,一指三包,“她叫千千,该去郡主府当丫头的,你带了她一同去吧。”
说完又自深看了无忧一眼,眼里终露出了一些不舍,一旋身失了身影。
“这算是永别吗?”
无忧将视线从冥王消失的地方挪向天空,十八年的情份,就这么到了头。
“永别就永别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望向远处景致,虽然不知自己现在身在何处,但那些过往行人的衣着打扮,确实是元虚时代的。
可是自己早在元虚二十三年便死去,现在回来,也算不上是个活人,如果子言还活着,自己与他算不算是阴阳相隔?
她唇色勾起一道阳光般的笑,眸色里却没有一丝暖意,来来去去都经历着个‘离’字,也不知自己‘无忧’这个名字是从何得来。
盈盈转身,一拂褶了的衣角,朝车队远去的方向大步而去。
千千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向她追了上去,“喂,他叫你带我回府,我人生地不熟,你可不能这么丢下我。”
无忧转脸过来撇嘴一笑,“我同样不认得路。”
千千即时愣住,那人居然把她交给了一个路白痴?加快步子转悠到她面前,“你不开玩笑吗?”
“我跟你一块掉下来的,你说我能开玩笑吗?”无忧斜瞥着她,方才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