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门前的一群人是嵩山书院学生的家人,其中包括齐阳、殷老五、郝老八、于长子、毕四和皮顺花等人,还有毕宵。因家中正在修缮,自己要管宗族的事情,有些忙不过来,齐阳便想着让齐登元回家帮忙,又怕一人前来没有足够的分量,才邀大家一起来了书院。
他对众人的说法为:伍元子发了告示,却没有破案,而学生接二连三得死了,想来书院肯定不是安全的去处,指不定哪个学生又要丧命了,还不如让孩子们待在家里,自己看着,肯定比书院里安全多了。
不仅因为齐阳的话,更是畏惧他在登封县里的地位,众人自然听信他的主意。因为家中的碑文需要毕生镌刻,毕四就答应了,皮顺花就听从他的话。
王从容让伍元子和康澄生出去应付。稍加询问之后,伍元子说:“诸位稍安勿躁,且听本官说。不错,现在案子是没有破,但是你们也该知道,死的都是书院里的学生,把他们都聚在一起,既方便本官好好保护他们,也能够让本官集中精力破案。”
“万一有人发生意外,不仅查嫌犯的范围很小,而且县衙也给予大家一定的补偿。若是你们把孩子领回家中,得不到补偿事小,抓到凶手的困难会加大,破案的日期也将延后,说不定死的人会更多。府里的官差都已调入书院,只要你们安心将孩子留在书院,本官一定尽心竭力保护好他们。等案子破了,保证将孩子安全完好得还给你们。”
听了伍元子的话,众人开始动摇,觉得他的话于情于理都较为稳妥的。
齐阳早就看得明白,说:“我儿登元向来乖巧能干,不会有事的,齐某人也肯定没这机会要你的补偿。况且,我觉得还是家里更为安全,有仆人跟着,怎么会出事?要是耽误了我的大事,你赔得起吗?”
原来齐阳担心的并不是儿子齐登元的安危,而是怕延误家里房子的修建工期,不能在八月十五日之前顺利完工,坏了自己的脸面。但是,他又不愿意多出钱,只是想让自己正在读书的儿子来统筹,真是好笑。
伍元子抱拳施礼,说:“齐老爷,你这分明是让本官难做。”
齐阳把双手往后一摆,说:“是县令大人先让齐某为难才是。”因伍元子是寒门子弟,而齐阳是望族的领袖人物,向来不把伍元子当一回事,故说话的语气一直都没有几分尊重他的意思。
伍元子则表现出很无奈的样子。康澄生替他解围,说:“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诸位可否留在书院里用饭。待会儿,你们可以问问自己的孩子,要是学生们都愿意回去,那我和伍大人也不好再说什么。要是他们愿意留在书院里,毕竟这也是他们自己的心声,而且有伍大人作保,还望诸位不要横加阻拦,可好?”在康澄生的劝说下,众人便往膳堂而去。
且说王从容、邬启迪、元哲皓、木迎春和爱小轩去了一楼的偏厅。因卷宗里记载了死者的死亡信息,却以死亡地点开的头,经过王从容的推理,才有了五行伏魔和八卦镇妖的杀人手法一说。
此时,王从容又仔细看了看两份卷宗,却发现跟之前的基本一样,只是稍微整理了一下而已,便问:“元大人,我让你做验尸的卷宗呢?”
元哲皓有些听不明白,说:“验尸的事情,在找到尸体的时候就做好了,这就是当时的验尸卷宗啊。”
王从容有些生气,说:“要是一般的验尸,我又何必让元大人通知死者的家属呢,不是多此一举吗?”
元哲皓说:“那王先生的意思是……”
王从容说:“尸解!死人是不会说谎的,从里面仔细看看,或许有我们想要的证据。”元哲皓这下明白了,随即离开,着手去办了。
随后,邬启迪将买来的衣服包袱给了木迎春,并表示感谢。木迎春非常高兴,也说了些祝福邬启迪和爱小轩二人的话。稍加叙旧之后,木迎春说起了邀请傅小珍、元璟、卜芳静和孟亚英等四佳人来藏书楼的情况。
刚来到藏书楼的雅间时,木迎春和黄小燕就忙扶傅小珍坐下。孟亚英就说:“还是傅姐姐好,一来就让坐下了,木姐姐好偏心哪。”
黄小燕说:“那是傅姑娘身体不好,一直站着,要是累倒了,你负责呀?”
爱小轩说:“燕儿,不得无礼。”
孟亚英说:“没事,小妹那都是玩笑话,是该让傅姐姐好好休息的。”
木迎春问:“怎么傅妹妹身体这么虚弱呀?”
元璟说:“可不是嘛,从去年的大热天开始,傅姐姐就一直病着,也不见好转。平日里,都不和我们玩了,只是一味陪着毕大哥。”
傅小珍起身施礼,说:“姐姐们就不要取笑小妹了,我这也是没办法。名医都寻遍了,可总不见好。而毕生哥哥除了来书院,就是在家里刻碑文,小妹总得去搭把手嘛。”众人都说二人是天生的一对,并让傅小珍注意身体。傅小珍再次施礼,拜谢。
木迎春说:“改天,我让那个何师我来登封,我想他一定能看好傅妹妹的病的。”
卜芳静说:“可是老城何神医?”
木迎春说:“当然。”
爱小轩说:“那傅妹妹可要当心了,那个何神医总能抓住美人儿的心的。”
傅小珍笑着对爱小轩说:“小妹心里只有毕哥哥,我还是一个病人,没什么不放心的。况且在这里,最美的当属姐姐和元姐姐。”
众人自然知道爱小轩已心属邬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