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都用简单的色彩装扮自己,多少年后佟夜辉终于亲手为她装扮上了明亮的颜色。
这一刻憾生内心平和,不看过去,她的内心安宁,她终于和这个男人握手,她想:如果生命可以从来,如果有她还可以再选择一次,她不敢保证自己还会去想握他的手,但是这一刻,她还是想紧握他的手。
憾生握着佟夜辉的双手渐渐用力,佟夜辉也收紧双手回握着她,他想这世界上存在着心意相通的这回事的,至少这一刻他是能感觉的到憾生传递的感情的,那一生,身体里只为他流淌的无比珍贵的感情。他心里充斥着巨大的庆幸和圆满的同时也有只有他一个人承受的隐忧,这一刻他并不喜悦,他的憾生,他终于回头找回来的憾生身体已经损伤的彻底了。一种冥冥中,我们通常叫做命运的东西,笼罩着他,压抑着他。
岛上寂静的岁月,不问世事的两人,隔绝着喧嚣躲在小院里,不去追问过去,不去讨伐一方曾经对另一方的伤害,只守着眼前,宁静的美好的守候在一起。
夜晚,天黑了没多久佟夜辉早早把憾生安放到床上,他们作息很规律早睡早起,憾生再也不用屁股给她暖床了,佟夜辉抱着她,她既能感觉温暖也能睡的安稳。
温暖的被子里,佟夜辉一遍一遍的抚摸憾生,丈量着她身上的每一处骨骼,憾生转身面对他,晶亮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芒:“想要吗?”她如是问。
佟夜辉望着她,片刻后两人的嘴唇自然的凑在了一起,他们的手伸进对方的睡衣里,互相抚慰着对方,佟夜辉的呼吸渐渐粗重,憾生把手伸到他的腿间,“不行,憾生。”他哑着嗓子艰难的出声。
憾生微微仰头亲吻上他的嘴唇,激情愤张的情动在他们之间流转,佟夜辉想推开憾生的手几次努力后,推不开,终于放弃,他们面对着面,拥抱着互相亲吻着,啃咬着,四肢纠缠不敢有大的动作,轻缓的摩擦,互相把手伸到对方的睡裤里,抚慰着对方的器官,棉被在暧昧的起伏,佟夜辉汗出如浆,憾生脸色潮红,他们望进对方的眼里,喘着粗重的气息,那么的情动,那么的激情,全世界只有对方才能给予,很久后,佟夜辉爆发出一声高|潮的吼声,憾生也在同时轻吟出声,两人都是大汗淋漓的瘫软下去。
房间里回荡着彼此粗重的喘息,两人脸对着脸,鼻息相连那么的亲密,憾生从棉被里抽出手,伸手到床头柜上扯出几张面纸一边擦掉手上的液体,一边说:“这样不是挺好?”
佟夜辉手臂搭在眼睛上,喘息着笑出声,憾生还是这个直白的人,就连性事她都从来不做作,她从来都是坦白的,她不会隐藏,她所表现出来的都是真实的,他以前厌恶她总是不合时宜的直白,而现在他爱这样的她。
清晨两人从睡梦中醒来,窗外的枝头有着鸟鸣声传进来,日光透过窗帘投射进温暖的光线,怀里的憾生身体和他契合的依靠在一起,温暖的体温,充实的心境,佟夜辉贪恋这样的温情宁静的岁月。、
似乎所有美好的东西都不能长久的停留,很多东西它的美好就在于它短暂,这段在岛上生活的极短的宁静岁月在后来佟夜辉的生命中成了他最温暖的记忆。
憾生随着佟夜辉醒来身体的动作也醒了过来,她像每日清晨一样转身迷迷糊糊的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自然的说了一句:“你醒了。”
这一回很久都没有传来佟夜辉的回应,她疑惑的转过头,发现佟夜辉看着她的眼神,清醒而专注,佟夜辉说:“憾生,我们回b城吧。”
憾生静默的看着他,很久的时间,然后她说:“好。”没有问为什么。
第二十七章
佟夜辉说走就走,当时说完就下地开始收拾行李,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憾生和他的几件随身衣物,还有憾生母亲的遗像,总共只装了一口皮箱,佟夜辉穿着睡衣楼上楼下的收拾,憾生坐在床上默默的看着。
后来佟夜辉在楼下做了面条端上来喂憾生吃早饭,憾生坐在床上安静的一口一口的吃着,对他忽然要离开的理由不说也不问,一晚面条喂完佟夜辉拿了纸巾给憾生擦了擦嘴角,忍不住在她唇角轻轻印下一个吻:“乖。”他说。憾生也只是看着他淡淡的笑着。
最后出门的时候关窗闭户,院门是由憾生要求佟夜辉自己亲手关上的,寂静的小院里一景一物静静的留在原地,在这里她收获了叶权温暖的笑容以及他给予的她生命中最珍贵的温情,广玉兰的枝叶在秋风中“沙沙”作响,那个身穿白衣的大男孩站在院子里,回头对她微笑,他的笑容像日光一样干净,温暖。憾生缓缓合拢木门,轻轻的“咔哒”一声合门声,憾生把她心里的叶权永远的锁在了里面,她对叶权的印象终生停留在那里,永远的干净,温和,美好。
四个多小时的飞行,佟夜辉在傍晚的时候把憾生带回了b城,这个当年他把她亲手驱逐出去的城市,如今他又把她亲手接了回来,前后两种心境,到如今他才知道能把憾生拥在怀里他才是过的最踏实,有专车到机场接他们回来,一路进到市区,外面车流滚动,城市繁华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