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闪烁了一下,“既然如此,我得多想些法子,在你没变强之前,多来几次。”
十一觉得自己以前真是被闪瞎了眼,怎么会认为这人清儒俊雅,是个君子?
这人扒了那层皮,更邪恶过蛇侯。
亏她还称他为先生。
狠狠地刮了他一眼,拉开房门,急迈而去。
她怕再呆下去,会忍不住冲上去掴他几个耳括子,思量着,以自己之力,一定打不到他,倒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身后传来他低柔噪声,“我做了一首新曲,你有时间可来听听。”
十一回头瞪了房门一眼,只恨不得在变强大以前,再别见着他,还听什么鬼曲。
他可恶归可恶,却是个守信用的。
十一出了门,就有下人奉上药草。
平阳侯目视十一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慢慢垂下眼睑。
她在他这里受了这些,自是憋闷屈辱,不过是为了母亲强行忍着。
但忍,都会有个限度,她已经到了极限。
回去后,如果那妖人再对她威压施逼,做出对她欺辱之事,她必会反弹,绝不会任由妖人摆布。
是该让妖人知道,她不是可以随意玩弄于股间的玩物。
她固然恨透了他今天做下的一切。
但她本是恨他的,再恨一些,倒也不错,起码她会记着他。
十一坐上马车,睨着身边装着药草的包裹,脸上阴晴不定,被他欺辱,固然恨他,但想到他手掌抚过她的身体,他专注凝看地着她的眼神,脸上又火烧火灼地一片。
心头五味杂陈,已经分辩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带回药草,越姬自是满心欢喜。
蛇侯脸色便阴沉得厉害。
在他身边服侍的美人们,战战兢兢,唯恐触了他的霉头。
蛇侯绕着十一转了一圈又一圈,突然问道:“他可有碰你?”
“没有。”十一当然懂,蛇侯口中的‘碰’是什么意思,虽然平阳侯没有做到那一步,但终究是‘碰’过她,脸上不由地一红。
“说谎。”她的神情落在蛇侯眼中,他哪里肯信。
如果平阳侯碰了她,他就可以走出下一步,但一想到她在那个人身下喘息,浑身的怒火邪火一并乱窜,恼怒嫉妒得发狂,恨不得即刻把她压在身下,泄去这一身的火。
050 验身(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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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十一神色淡然。
蛇侯紫眸微眯,脸色蓦然一沉,一拂袖,“验身,如果有东西,给我好好得洗干净来。”
蛇侯身边女子,有哪一个不知道他看重十一?
在她们看来,她们使出浑身的解数,也难讨得蛇侯欢心,可是这小丫头什么也不做,对蛇侯可以说是不冷不热,全不买账,可蛇侯偏偏看重她。
这些女人早对十一生出嫉妒,只是平时不敢有所表示。
这会儿见要给她验身,特别是给女人净一次身,只要玩点手段,比方说刷子毛里加上些铁针……就足以让人生不如死一回。
暗暗欢喜,终算逮着机会,可以乘机好好地修理一下她。
女子的手还没搭上十一的肩膀,剑光闪过,一缕乌发在空中飘下,女子在耳边摸了一把,满手血红,惨叫着连连后退。
没有人会想到,十一居然敢动手,整个殿中静了下来。
连蛇侯都怔了一下,随即绷紧了脸,“你想反吗?”
十一冷笑,去见那人,是他们所迫,回来却又要再让她受这等侮辱,她岂能乖乖顺从?
“如果蛇侯要逼民女反,民女不得不反。”
她转眸冷撇向有些幸灾乐祸的越姬,笑笑道:“如果我死了,不知我娘是否还愿意给蛇皇调配药汤?”
蛇皇的伤是他们的软肋。
平阳侯利用这点,十一不介意,也用上一回。
越姬嘴角笑意一僵,怒从心起,她一个小小死奴竟敢威胁她。
绷着脸看向十一,只觉十一的眸子冷得刺骨,死门出来的人,确实是不怕死的,如果把她逼急了,真能做出自决的事。
她一死,吴氏不可能再为蛇皇疗伤。
虽然得了药草,也全无用处。
强压怒火,向蛇侯笑道:“姑娘家脸皮薄,蛇侯当着这许多人的面,让她一个小姑娘验身,真是难为她了。要想知道姑娘家清不清白,何需这般验法,朱砂血,不就可以?”
十一自打进了越国,为了母亲,极为隐忍。
蛇侯自是认为,拿捏住十一的软肋,可以任由他揉捏。
没想到十一突然会有这么激烈地反应。
脸上变幻不定,看来以前看低了她。
她以蛇皇相挟,越姬再恼,这会儿也会偏袒她,不容她损上丝毫。
蛇侯对十一的反弹,恼归恼,但绝不会为了泄一时之气,毁去好不容易到手的这颗好棋,顺着越姬给的台阶下来,“还是陛下想的周到。”
越姬唤人取来朱砂血,向十一笑道:“这朱砂血不同其他,只能在肩膀上成型。”
只需褪下半边肩膀的衣衫,十一松了口气,“谢陛下。”
微侧了身,以一个较为隐蔽的角度,解开衣襟,露出半边肩膀。
赤红的血珠,妖娆地在十一雪白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