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慢慢进她。
但这时,她哪里顾得了这些,只想他能够撑下去,快些醒来,浑然不记得自己腰间的伤口,更不理会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了他,生生地压进。
痛得斗大的汗珠滚下,手撑了他平坦结实的腹,纤细的腰瞬间绷紧,与两边滚圆的p瓣和修长的腿勾出极美的曲线,缓缓而动。
见他苍白的面庞渐渐泛红,呼吸渐渐急促,咬牙忍痛大动起来。
疼痛中,又有丝丝异样的快意绵绵化开,剪不断,也挥不去,这感觉竟象极他好好的时候,心里又是喜欢,又是凄楚。
俯下身去,抱了他,一边吻着他,一边在他耳边喘息着低唤,“夫君……夫君……醒来爱爱我……”
他呼吸一紧,忽地将她抱住,翻身将她紧紧压在身下,睁眼看清她的模样,身下一动,猛地更深得进入她,低头将她深深吻住,凶悍,热烈又温柔,象是要将她整个吞下去,是失而复得的渴望。
她眼里噙着的泪再忍不住地涌了出来……他终于醒了……
他吻着她,眼角却被一抹艳红刺痛,怔了一下,整个人僵住,所有的动作全部停下。
慢慢抬头,是一袭红得刺眼的喜服。
他眼里的渴望柔情瞬间褪去,俊美的面庞刹时冷如冰霜。
青衣感觉到他的异样,抬头见着他的神色,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身子微微一抖,胸口象被一只手紧紧抓住,使劲地揉捏,怯声低唤,“夫君……”
“夫君?”他黑不见底的眼,只看那袭喜服,“还知道我是你的夫君?”声音冷如十八层地底的玄冰。
她喉间哽痛,“我……”
他蓦地抽离了她,翻身而起,转眼不再看她,慢慢穿自己的衣裳,冰冷道:“既然我是你的夫君,你现在这身喜服,为谁而穿?”
她噎住,一时出不得声,半晌才道:“我也是迫不得己,并非真心……”
他一身染血的甲衣已经穿戴齐整,慢慢戴上战盔,转身过来,看着抱了衣裳遮去身上羞处缩坐角落的她,冷笑道:“好一个迫不得己,好一个并非真心……”
狭长的眸子里慢慢凝了泪,他看她出世,看她长大,护她,爱她,对她从不设防。
知他弱处的人天地间,只有她。
一直以为她心里也只有他,他们定会携手到天荒。
不料,她却生生地背叛了他,如果不是拜她所赐,他如何能被她的新欢险些要了命去?
他惨然一笑,别开脸不再看她,怕再看下去,真会忍不住杀了她。
本想说,“你我夫妻情分巳绝,以后便为陌路,你自求多福。”
然到嘴边的话,却说不出口,他竟是不舍。
不舍得这个弃夫杀夫的蛇心女子。
咬了咬牙,弯腰拾起残缺的战剑,转身离去。
她怔怔地,这时才反应过来,扑上前抱住他的小腿,“别走,你就算恨我,也要先养好伤……”他的伤有多重,她再清楚不过,这会儿虽然醒了,但绝不可胡乱动弹,否则血液逆流,就是天父再生也救不了他。
他胸口被堵得死死的,痛得呼吸不得,他一生经历过无数生死劫难,却万万没想到,他至爱之人会背叛他,他真是宁肯死了,也不愿受这憋屈。
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微仰了头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压下那刮心之痛,冷道:“你还是盼我死了的好,如果我不死,再见你,定取你性命。”
她强忍着不让泪糊了眼,“你杀了我不要紧,只要你好好地……”
他心里痛极,打断她的话,“何必虚情假意,你回去告诉你心头上的那个,只要我不死,必取他颈上人头。”
她胸口一痛,“我此生心里唯有你一人,几时有过他人?”
他身子微微一僵,墨黑的眸子泪光涌动,“那你为何……”
“我……”她刚开口,外头传来搜索的声音,听人道:“太子,看留下的记号,那山洞就在前面。”
青衣怔了一下,望向洞口,感觉到怀抱在臂间的腿微微地抖动,猛地抬头,见他泪眼中燃着绝望的怒意,他握着残剑的手紧了又紧,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道:“你……很……好。”
她以为,他要杀她了。
这样也好,死在他手中,一了百了。
如果他不能逃过此劫,她便先去黄泉等着他就是。
眉目舒展,反而露出一抹释然的浅浅笑意。
这笑落在他眼中,却是另一层意思。
再压不下心头怒火,手腕一转,剑刃压上她雪白修长的脖子,只要轻轻一划,就能让她香消魂断。
她平静地仰面望着他,眼里是伴他一路走过来的温柔笑意。
明明只是完全不用思考,最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象手上压了千万座山,硬是动弹不得。
即便是她负他欺他至此,他仍是下不了手,仍是不舍得她。
他微仰了头,深吸了口气,咽下再次涌上的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