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我自然要跟着丁晓一起去。f大校园没有我念的大学漂亮有特色,却很大,从办手续交银子的地方到与新生导师见面的地方就有十多分钟的车程。
丁晓的导师是个表情严厉的中年女人,见档案婚姻状况一拦填的是‘已婚’她的眉毛马上纠结,冷冷地问我,“你就是他的爱人?”
我没料到她有如此眼力,更没想到的她问得这样直接,脸上快速泛红,难堪得说不出一个字。
丁晓退后一步,搂住我的肩,沉着声音说:“她就是我太太。”
“恩。”导师敲着桌子点头,“这件事希望你们对其他同学保密,免得造成不良影响。”
我拉住想申辩的丁晓,抢先说:“老师您放心,我们会的。”不良影响,我又成不良影响了。
然后她说了许多要注意的事宜,训示的口吻不禁让我想起五六年前在附属中学同样的情景,哪会想到事隔多年又与这臭小子一起接受再教育。f大允许新生外宿,丁晓从头到尾一脸不耐烦,听到这里才柔和了扑克脸。
我租的公寓两个人住其实还凑合,丁晓却不乐意,说是没有家的感觉。一天下班回来他告诉我重新找了一处房子,处在我的公司和f大的中间位置,方便我上班也方便他上学。我去看了房子,四室两厅够一大家子的人住。不用说,银子要花一大把,所以我坚决反对。但反对无效,几天后下班回到家,屋里已被搬成空空的,卧房里只剩下床,而祸首正躺在床上撑着脑袋冲我傻笑。
“看一看你的东西还落下什么,收拾好我们到新房去。”
“我说了不搬!你赶快把东西弄回来!”
他翻起眼睛吹了吹前额的头发,懒洋洋地说:“我说了搬,一家之主的话你必须听。”
我哭笑不得,满腔怒气全被他这话给泄了,将手里的包砸向他,嘲笑着,“一家之主?你想得美,臭小子毛没长全还想当一家之主。”
他蓦地黑了脸,跳下床冲过来把我抱起扔床上,捏了下鼻子狠狠地说:“我再让你看清楚,长没长全!”
我惊觉掠了虎须,赶紧求饶,“我说笑的,丁晓对不起,对不起啊,啊!我说了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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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部和技术部相隔很远,我回公司三个星期之后才在公司的餐厅遇上赵文俊。他和同事一起若无其事地和我打招呼,我心中有鬼不敢多说话只是微笑点头,端着餐盘和小妮坐到远处的位置。
吃过午饭回到工作室,突然想起一件事。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丁晓送给我的红色手链还在角落里,用纸巾擦干净戴在腕上。
小妮微微惊讶,“我以为你弄丢了,怎么现在又拿出来。”
“以前不能戴…其实手链是他送的。”
“他?”
“我…老公。”这两个字有待适应。
“你和他认识有那么久了?!”
“恩,差不多九年了。”
小妮把座椅转到我身边,摸着我腕上的手链说:“本来我们都以为是你耍了赵文俊,听你这么说,哎…”
“我耍了他?!”原来他们这样认为,所以我回到公司时才是那种的态度。
“你和他是公认的一对,可你突然甩了他和别人结婚,难道不是耍他?还好大家觉得小秋你不是这样的人,不然理都不理你。”她靠在我肩膀拉扯着我的手链。
“你不会也这么想我的吧?”
她很哀怨地说:“怎么不会,我可气你了,喜糖没吃一个,到现在连你那老公圆的扁的都不知道。”
我避开她的话,打着哈哈,“总有机会的。时间到了,快上工,别再偷懒了,你那段代码还没改过来,等会儿思思又要骂你。”思思是我们背地里给何思言的别名,参考于一代名妓李思思。
“思思,哼!”小妮愤愤地哼着,回到自己桌前。
这天回到新家,丁晓又给了我一个‘惊喜’。
&5芒刺
挤公车回到新住居,大门的管理伯伯热情地招呼我,丁太太,好别扭的称呼。想起那日租房登记的时候,丁晓握着笔在‘户主’拦里写下自己名字那得意样就窝火,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凭什么填他的名字。
今天也真够倒霉,例假肚子痛,新裙子又在公车上被一个鼻涕小鬼给蹬了两个脚丫子。饿死了,不知家里的户主做饭没有,希望回去有得吃。
走到住宅楼下,一辆银白色小车停在入口处,心里正想谁这么没道德挡路突然一声尖锐喇叭声吓得我魂飞魄散。车窗打开,里面的人伸出头来…
“丁晓?!”不是该死的他还会是谁!
他拍着车门问:“这车好看吗?”
“不好看!”我捂住胸口惊魂未定,不就一辆普通的破车,我也能买得起的破车,有什么好稀罕的。
他打开车门出来,抹了抹倒车镜,“先开着,以后再换一辆。”
“车是你买的?!”
“恩,昨天没空,今天才去车行取回来。”他拉开车门要我坐进驾驶位,“你要不要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