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的声音。
“我最爱的,妹妹……依依……”我越走越远,他的话语越来越轻……
北北……
眼前雾气弥漫……差一点,差一点,我几乎要放弃……这场赌局……回身拥抱他,告诉他,我愿意一辈子只做他的妹妹……
但,也只是差一点而已。
如果结局不是我要的,那么就让我放弃所有吧。
……
那一夜,我失眠,因为,赌局将要揭晓,而赢面低得可怕,几乎毫无胜算。
半夜,在北北的房门口,我盘腿倚墙而坐,留恋着,可能是最后的靠近。
天亮了,我才起身离开。
一墙之隔。
那一夜,那个房间始终透泻着光亮,有人和我一样,彻夜失眠……
……
早上八点多,我穿着高中校服,提着一个非常小巧的旅游包下了楼,里面除了贴身衣物外,并无其他。
意外的,这个时间,沈家所有人,居然都还在客厅里。
“骚……狐狸,你真的想清楚了?”更意外的是,第一个跑来关心我的,居然是我的死对头。
“恩。”我点头,算是暂时化干戈为玉帛了吧。
“咦,你怎么什么也没带?”她望着我小巧旅游包,好奇的问。
我笑笑,“我所有衣服都是你的,不好带走,不是吗?”因为从小到大,我都是穿小荔不穿或穿旧了的衣服,真正属于自己的,在整理的时候,才发现,居然一件也没有。
“依依,你别这样拉。”反倒不好意思的成了小荔,“我那些给你的衣服也算满新的拉……不过,也对,那个秃头……”小荔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捂住了嘴巴,不好意思的说,“我的意思是,你也确实不用带什么旧衣服拉,那个、那个……严先生这么有钱,应该什么都会买给你。”
我淡淡一笑,点头,“我想也是。”
我的眼角余光瞥见客厅里的北北,一直面无表情坐着看报纸,心一阵刺痛。
这一局,终归还是赌输了。
只是,我的牌品一向很好,愿赌服输,输了也绝不赖场。
“阿姨,叔叔,再见。”我向沈家父母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虽然没有感情,但是终归还是他们领养了我,恩情总是有的。
“去吧,如果受了委屈……你……也可以选择回来。”毕竟将要离别,其言也善,一向冷漠的沈爸爸,说出去的话,也温情了很多。
“谢谢,一定。”我再次鞠躬,却知道,这次离开,我再也不会回沈家了。
即使被虐、被抛弃,我也都再也不会回来了。
尊严是我仅剩的。
北北把报纸折叠好放下,面无表情的走向我,却对他爸爸说,“爸,车钥匙借一下。”
沈爸爸马上点头,将自己的车钥匙交给他。
他抽过我手里的旅游包,率先向外走,“走吧!”
我愣了一下,意识到,他是想送我。
但,会不会觉得这样的关怀有点过份了一点?这样只会让我更加难受而已。
不过,既然如此,我还是跟着他的步伐踏出了沈家大门。
坐在副驾驶座里,我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偷瞄他。这一次相见以后,就算再见,估计彼此也已经面目全非了吧。
我怔怔的望着他放在方向盘里的手,手指那么修长那么漂亮,天生好象一种艺术的杰作。他流利的打转方向盘,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这么优雅,好象在演绎一场精心的演奏一样。
同样是“大奔”车,与那个秃头的大肚男相比,连车的气质也好象变得犹如天泥之别。
这就是我的北北,不爱说话,却优雅的过分。
这就是我的北北,连离别,也不愿意和我多说一句贴心的叮嘱。
我苦笑,笑得有点寂寞。
他抬头用眼敛不经意的望了我一眼,交叉路口,方向盘向右拐。
我硬着头皮,我不得不提醒他,“你开错了,严先生家应该向左,再开一点就到了。”
但是,他依然不说话,半点停下来掉头的意思也没有。
连空气,都那么尴尬,我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屏着呼吸。
五分钟后,他停下车,开始解安全带。
倾斜过来,他清新的气息拂过我,早已屏住呼吸的我一阵窒息。
他帮我解开安全带,却没有急着下车。
“不摆酒席,就一家人吃顿饭,可以吗?”
我被突然冒出来的问题,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们做外科医生的,不太适合戴婚戒,所以,我没有买,不要生气。”
婚戒??我,我,真的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如果你以后遇见真正喜欢的人,发现对我只是错误的迷恋,那么不要告诉对方,你结过婚,这样好点,如何?”
那时候,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