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以为儿子和她在一起,这会见宋天朗的脸色不太好,尤其是从卧室出来,眉目冷冽。
宋夫人也没做声,儿子的气压,此刻极低。
宋天朗坐在沙发上,表情肃穆,烟灰缸里已是满满的烟头,他指间的烟一支又一支,越是沉默的宋天朗,心情越不佳。
已是晚上十一点。
宋夫人看到儿子还坐在那一动不动。
“天朗?”她走过来,“小醉有没有跟你说什么,这么晚了都,叫人担心”
“没有,什么都没说,昨晚上我们很好”宋天朗掐熄了还有一半的烟,伸手又要去拿新的,宋夫人一把抢过,“乱来什么,伤口都没好全”
他起身,暴躁的把烟盒摔在地上,“她最好早点回来给老子一个交代!”
宋天朗很少当着自己母亲的面失控,此刻是真的气急,不可否认的,还有横在心尖的恐惧。
他坐在大厅一夜,当个守门人,陈醉没有回家,派出去的人,没有一个找得到她。
一夜之间的人间蒸发。
宋天朗怎么也想不到,也想不明白,小醉怎么就走了呢,真是自己不够狠,还是她心如死灰。
记得有次吵架,就是喻浅丹出现的时候,陈醉小醋坛子翻了,说是不在意,哪有可能真的做到,对宋天朗不理不睬的,说些酸溜溜的话,气的他暴跳如雷。
二人世界里容不得半点杂质,哪怕它已成了琥珀,只要出现,只会提醒陈醉那些美好的存在,而她,不是那些存在里的精彩。
宋天朗的助理帮喻浅丹换了份工作,在一家小公司里做客服,薪水不高,总比小餐馆端盘子强。
只此一次,再无交集。
陈醉得知后,心里还是有点怪异,本来就不爽的心情一下子爆炸,嫉妒也好,小家子气也罢,她无理取闹了一次,宋天朗也火大,两个人就这么杠上了。
陈醉哭着说:“你这个狼心狗肺的”
他冷哼,“你才知道,你有点常识行么?”
陈醉小愣,指着他的手也放了下来,“我没常识,我只是为自己叫屈”
她慢慢走到他面前,“宋天朗,你和她之间的事为什么要扯到我?我的头发,我被绑架,不都是因为你和她?”
“……其实,就是你们欠我的”
宋天朗耍赖一把抱住转身要走的陈醉,“瞎说什么欠不欠的!不老实的家伙!”
“我是脚踏两条船的人么?恩?”
宋天朗贴着她的脸,不许她挣扎半分,“我要是真想做什么,你现在能知道这么多么,傻姑娘,欠你的,我还,我一定还”
陈醉也觉得自己无厘头了,想了想,还是好好和他过日子吧。
这是两人吵得最凶的一次,平日的小打闹,陈醉顶多是生生闷气,搞点小聪明,占了点宋天朗的便宜心里就舒坦了。
和她在一起生活,真的是省心也快乐的事,宋天朗几乎认定,往后一辈子,就是要和陈醉一起过的。
所以他不甘心,不甘心陈醉消失,不惜以命换爱。
最难受的,是所有波折过去之后才发现,真正的恐慌刚刚开始。
天色微明,宋天朗坐了一夜,在家里所有人的目光里缓缓上楼。宋夫人跟了上来,看到儿子“啪”的一声扑到床上,鞋子没脱,把头埋在枕头里一动也不动。
*
陈醉在哪?
“我在书店”她转了身看看店门口,举着手机,“你还有印象么,上次我们来过的,老板娘最喜欢穿大红色短裤的那家”
陈康带着苏又清飙车过去,陈醉小身板在门口转啊转的,看到熟悉的车辆,脸上笑开了一朵花。
“康崽 ̄”她一看到陈康就激动,小青年黝黑黑的,长的特别正宗。之前还不熟,混熟了之后,陈醉站在沙发上居高临下,手一挥,“陈康,本姑娘把‘康崽’这个名赐给你,快快磕头谢恩”
陈康正在摆弄碗筷,一听脸都黑了,恨不得把这女人的头摁在火锅里蹂躏,
苏又清推推他,“少说点,你说不过她的”
陈康哼了一声,“离家出走算什么,有本事你回去哇”
陈醉就爱逗他,点着头眼神纯洁,“我还真的没本事”
陈康气的牙痒痒,看着姐姐好委屈,一副有她没我,有我无她的架势。
陈醉是十天前飞临r市的,两袖清风,什么都没带,宋子休搂着苏又清在机场接她,“喏,这就是宋家的童养媳”
陈醉裹着毛衣外套,头发被她扎成了一小团,清清嫩嫩的样子一脸笑颜。
“宋大哥好,苏小嫂好!”陈醉嘴巴甜,这精神抖擞的样子实在不像为情所困。
翻了翻衣袋,“我连手机都扔了”
宋子休面无表情的脸,一下子勾起了笑,慢慢的说:“你好,童养媳”
苏又清对宋家的人很好奇,对宋家的女人更好奇,昨晚就缠着宋子休打听,“她真的是童养媳啊,是不是你弟弟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