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深寒
澄净的天幕,半个月亮斜挂,星空璀璨。
石天倚窗而坐,望着静寂的夜空,思绪万千。
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总是会回忆起上辈子的事情,那两张慈祥的面孔已经模糊不清,但依旧想念,包括那里还算平静的生活。
天空,星辰滑落,漫天银光飞泻而去,光耀整个大地,如银河流转灿烂至极。
毛球撑开那双迷糊的眼睛,看着呆坐着石天,就一蹦一跳,站在了石天的头上。
啪的一声,毛球飞身而去,石天骂道:“一边玩去,别在我头上乱蹦。”
被拍飞的毛球在地上滚了几圈,又向石天蹦去,还傻傻的咧嘴笑,不过不知何时在两只小爪上,捧着一颗晶莹圆润的珠子。
毛球把珠子往石天身上一丢,又砰的一声,向窗外飞出,蹦往星辰坠落的地方。
石天细盯了珠子一眼,往怀里一揣,便追着毛球疾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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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戎殿,建筑于山间之上,奇峻陡峭,临万丈深渊,易守难攻。
大厅之外,殿台之上,一位犹如枯槁的老人仰望天空,道:“帝浆雨,万兽兴,真是好大的手笔。”
说着转身对着一魁梧大汉问道:“山行,最近可有什么异动。”
名为山行的魁梧大汉,双手抱拳,恭敬的答案:“禀告阿公,最近几日,山兽躁动,我们最近派出去的狩猎队时有伤亡。已按阿公的吩咐叫疾风部落的紫盼灵和穹石部落的郯义去追查了缘由,据他们回报,山石,水源都没有问题。”
“哦”,阿公缓缓踏步走进大厅,眉头深锁,原本深邃的目光更加让人难以琢磨。
山行看着阿公静静坐在石座上沉思,也不敢打扰,便站在一旁,心中也是思绪万千:原本山兽异动伤人,虽不时常发生,但也是常事,本以为是阿公多虑,可再加上今天的一场帝浆雨,事情就变的不太寻常了。紫盼灵控水之术一绝,郯义更是被阿公誉为山戎第一土系高手,这两人都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当真奇怪。
“山行。”
“在!”
阿公一边起身,一边吩咐道:“明日,你去告诉三部族人,山戎血祭大典提前开始,定于血海月圆之日。能与大典之上,获得戎战称号者,传我族秘法—修髓诀。”
山行惊骇出声:“什么?”
原来山戎血祭大典是山戎一族一年一次的祭天大典,本意是告祭祖先,敬拜天地,后慢慢变成三部互通有无,比武互进的意思。时间一般都在岁末,可现在还是秋时,血海月圆之日离现在不过十几日而已,不仅不合传统,时间更是匆忙。让魁梧大汉更加吃惊之事是修髓诀乃山戎族不传之秘,代代只传于山戎族族长,而戎战称号者已数十年未出现过,这已不是合不合传统,而是有人能取得这样的殊荣么?
“这。。”
见山行面有难色,阿公淡淡的说道:“我意已决,你下去吧。”
“是,”山行慢慢从大殿退去,心中虽有不解,可阿公的话,对山戎族人来说,就是法旨。
光耀渐渐暗淡下来,两盏油灯被山风吹的摇摇曳曳,使得原本黑暗的大厅更加阴暗。
阿公站在殿台之上,伸手向天空轻轻一抓,一倾天巨手截向最后一批帝浆雨,顿时,天边闪过一白光,迎面而来,轰的一声,犹如雷鸣炸响天地。
只见巨手在空中微微晃了一下,继续抓向帝浆雨,而白光却不再出现。
阿公看着手中的帝浆,粘稠如血,时而暴虐,时而灵气逼人,又不断的想钻入手掌血肉之内,犹如有生命一般,邪异万分。
”凤妖龙筋琴,申屠俊悟你果然来了,而制作这帝浆雨的又是谁?”阿公心中念道,“不管是谁,犯我山戎着死。”
无名山谷
此时血气漫天,山谷之内竟有无数山兽互相残杀,血流成河。
山谷的之上,站立着两人,一个全身黑衣,头带黑帽,身子躲在阴暗之处,只露出了双手,煞白至极,冷冷向弹琴的男子说道:“为何无故暴露。”
那青年男子轻轻拨弄琴弦,柔柔的说道:“奴家只是向老朋友打个招呼。”神态甚是娇媚,声音却苍老至极,“再说,拓宇还能来这里把我俩杀了,更何况这里有数千山兽。”
说道这里,那男子抿嘴轻笑起来,像似这就是个笑话。
黑衣人阴沉沉道:“不要坏了少主的大事。”
那青年男子哈哈一笑:“那是你的少主,可不是我的少主,我只是来杀拓宇的,什么大事不大事的,奴家可管不着。”
黑衣人冷笑道:“别忘了你这幅摸样,拜谁所赐”。
“你,”这一声却变成了女儿声,那青年男子一头黑发瞬间变白,青衫飘飘,周身空气如沸腾一般。
黑衣人咯咯阴笑:“想当年的申屠俊悟在南荒一脉也算的上是青年才俊,可现如今。”
“你到底是谁?”申屠俊悟变回了刚才的模样,神色却忌惮了很多。
黑衣人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没有少主,你杀不了拓宇”。
申屠俊悟再不答话,只静静的弹着琴。
黑衣人又道:“凶兽已催化差不多了,该回去向少主复命了”。
话音未落,两人便腾空而去。
琴音戛然而止,山谷之中,眼犯血光的凶兽,双目慢慢变得澄清,更为这邪异的状况吓住,各自便退回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