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绿绿的山谷,生机盎然。
周四草木丛生,时不时传来,鸟兽虫鸣之声。
溪水淙淙,蜿蜒曲身,逆流而上,哗哗的声音从不远处飘然,像微风拂过树梢,渐进渐响。
山谷深处,一瀑布倒挂下来,泛起波光粼粼在湖面之上。
湖中央,一女子于水里钻出,点点水珠顺一头乌黑秀发滴下,肤白如玉,晶莹通透。
蛾眉螓首,瓜子脸,脸色却显的有些苍白,眉角之间,有些稚嫩,但在波光之下,映的熠熠生辉,美艳不可方物。
水花四溅,那女子时不时用手摇出一些水来,洒向湖边的一只雪白小兽。
小兽迷迷糊糊,被水一弄,像咋了毛的猫一般跳起,嗖的一声,跑向远去。
那女子看着逃跑的小兽,“球球什么都好,就是不爱洗澡,”不经意之间想起小兽的主人,一样的邋遢,抿嘴轻笑,“应该跟他主人学的,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当初心慌慌的,也忘了问。”
突然,从瀑布内跳出一人,“喷”的一声,坠落在湖中,泛起一大片水花。
只见那人哈哈大笑,右手拿着一把冰刃,无意之间有阵阵寒流透出,“我终于出来了,阿公那玉石真不管用。”
此人便是石天。
原来,石天在烈焰洞内呆了三日,便捏碎阿公给的玉石回去,虽然被甩出洞府,可又到了一处黑漆漆的地方。
那里地形复杂,石天七拐八绕,走了好久才看见一丝曙光照进黑洞,便急忙跳了出来。
石天缓缓浮出水面,听到一声惊叫,回头望去,见一赤/裸少女用手挡在胸部,满脸羞红,延至耳根,怯生生的表情那么让人扣人心弦。
“这表情怎么这么熟悉呢,”石天心中想到,还未等他问道,只见那少女飞身而去,无数水花化成衣裳挡住春光。
背影婀娜多姿,让人浮想联翩。
“宛姑娘,我是石天,毛球的主人,”看着远去的身影,石天才恍然大悟,大声叫道,“我真的不是流氓。”
“这回误会大了,有口难辨啊,”石天虽然这样说道,而想起那无限春光,让人遐想无边。
“不应该是这样的么,‘往后退,五步,不,十步.....’,‘姥姥说,偷看女孩子洗澡的都是淫贼,都要被打死,我这就打死你’,”石天想到这些,眼角都笑了。
“难道她没认出我来,”看着水中的倒影,石天苦笑不已,光秃秃的头发,被烧的精光的眉头,全身赤条条的。
在烈焰洞之内,石天精神紧绷,从未注意自己外貌得变化,可现在看来,这副模样还真是让人难以接受,尤其在美女面前。
石天摸了摸自己光头,“不知道宛姑娘这会去哪了,”又见四处风景宜人,“也只有这么水灵的地方,才能养出宛姑娘这样的女子。”
一白光从远处快速蹦来,咻的一声落在石天头上,高兴的蹦蹦跳跳,石天拍了拍头上的毛球,“宛姑娘去哪了。”
毛球哇哇叫了几句。
“你说宛姑娘给我找衣服去了,”石天提着毛球问道。
毛球又是哇哇几句,像似回答。
不知何时,湖边放着一套兽衣。
“这宛姑娘看起来文文弱弱,可修为却高深的紧,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石天穿起衣服向谷内走去。
沿着山路走下,一路之间,奇山俊石无数,又有澜澜山水之声,一时之间,石天的脚步又轻松了很多。
转过山路来,眼前豁然开朗,一片草圃种在其间,不远处有一竹屋。
石天走到竹屋门前,看竹屋门紧闭,心想,“看来这次宛姑娘真是生气了,”口中恭恭敬敬,”虽然石某刚才是无意之举,但却也冒犯了姑娘,这里向你道歉,不过也非常感谢姑娘的衣服。“
说着顿了顿声,也不见宛姑娘回应,又继续道,“不知道宛姑娘方不方便,告诉石某出去的路。”
石天不见回答,也只好作罢,想来是自己犯错在先,人家没有因此惩戒自己,已实属难得,不告诉自己出路也情有可原。
想到此处,石天便抽身离去。
毛球对着竹屋跳了跳,便懒在石天头上,一动不动,又迷迷糊糊睡了。
过了一会,石天手里飘来一张薄布,上面描绘着一个阵法,还有一段口诀,又传来一段话,“延着这条路一直走,前面有一阵法,按着口诀念便可出去了,”
石天向着竹屋大声道:“多谢宛姑娘。”
不消多久,石天身影便已远去。
不知何时,宛英站在门边,呆呆看着远去的石天,神色竟有几分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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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戎城外,一部队浩浩荡荡,驱车驾兽而来,有上千之众。
部队为首两人,一男一女。
女的身材丰满,皮肤白皙,一身红衣。
男的强壮至极,肌肉如岩石一般僵硬,有着铜铃般大眼,凶神恶煞。
两人为年轻一辈的翘首,被誉为山戎双杰。女名为紫盼灵,男叫郯义。
郯义对女子道:“这一路来,风平浪静,看来那些鼠辈无胆。”
叫紫盼灵的女子,笑道:“我看你是怨没有架打吧!”转头看向忙碌的族人,此时在不停的卸着东西,“我倒希望他们不要来,不然又要死伤多少族人。”
郯义看了看女子,无奈道:“就你性子软,有你我两人保护,还有暗中的精锐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