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我们会后悔于当初所做的某个决定,但在我们面临抉择的时候,往往会不假思索地做出一个可能会遗憾终生的决定。
就像现在,我瘫坐在地上,不断地揉着脚。刚刚真是太冲动了,不计任何后果就跳下来,结果这船太高了,于是我的脚不慎被崴。不过这岛的边缘是沙质土壤,土质比较柔软,所以脚骨并没有断裂,走路也无大碍,只是如果剧烈运动的话就不行了。
我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的情况,这座岛的生态环境非常原始,蕨类植物长成参天大树直插云端,那些乔木和灌木反而相形见绌。到处是绿油油的植物,不时还会传来一两声鸟鸣和野兽的嚎叫。
“福天号”,也就是张天德的船冲上这座岛很大一截,搁浅了。令我感到惊奇的是,这岛上不像在海上的时候那样雾气溶溶,那些雾就像是一座天然屏障一样将船和岛阻绝开来。雾,只在这岛以外的地方有,岛上,没有雾。
当然,即使我现在没有崴到脚,我也不愿意回到船上去,因为张天德肯定对我恨之入骨。况且,我觉得他们肯定也会到岛上来的。船上的雾太大,太让人压抑了。
走了一会儿,我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想要休息一番。忽然我的眼角瞥见了一团花色的东西,我猛然一惊,居然是一条红、黑、黄相间的剧毒的蛇!
我急忙拔出剑来想要砍掉它,没想到它却很狡狯,迅速游移开并像一支箭一样朝我射来。我来不及多想,忙向旁边一看,空间移动到了一边。
这条毒蛇扑了一个空,落在了地上。接着它又昂起三角形的头,吐出黑色的信子,瞪起铃铛般大的眼睛,随时准备向我袭来。我举起湛卢,意念一动,到了它身边并砍向它,没想到它却避开了,而且还像一条绳子一样缠上了湛卢,向我的手咬来。
我意念一动,只把湛卢留在了空中,当湛卢做着自由落体运动掉落到地上的一瞬间,我举起一块大石头朝湛卢和那条蛇一起砸了下去,这次它再也躲避不了了,脑袋被我砸进了地里一寸深,露在外面的尾巴动了几下之后就不再动弹了。
我捡起湛卢,瘫坐在地上,喘起了粗气。这岛上的动物太诡异了,连条蛇都那么难缠,如果没有空间移动的话早就丧命了。想到这,我拉开皮夹克,从胸前的内层口袋里取下了一支针管和一瓶药剂并注射,扔掉药剂瓶以后又把针管放了回去。
那天在系花铃的房间里,我就把这些东西好好地藏在皮夹克里,愣是没给她发现。想来在船上并不怎么使用空间移动,所以那天追赶田山而带出的三瓶药剂至今才用一瓶。既然邹成说我的细胞在盛极以后就会衰亡,那我不去刺激它,它就很稀松平常。
我拍了拍灰尘,继续赶路。就算前途未卜,好歹也要找到一个平坦的山前冲积扇平原安顿下来,实在不成不是可以像鲁宾逊一样玩玩荒岛求生嘛!
正在这时,打从我面前走过一个高挑而瘦削的身穿华裳的年轻小子,他高高地抬起头,始终没有看我一眼。看来这个自负的富贵子弟也开始踏上这座岛谋求出路了,是不是船上发生什么变故了?
突然,在我面前出现了一个水潭,水潭上面是飞漱而下的瀑布。突然从瀑布下面传出一阵小孩子的啼哭,看来瀑布之下别有洞天。
我急忙跳进潭中,扎起一个猛子游到了水潭边,刚想手脚并用爬上去,却因脚痛而放缓了动作,希望来得及。不多时我钻进了山洞。
这山洞里有个小男孩,还有一男一女,看样子是一家人,不过男人和女人却倒在了地上的一片血泊之中,这个小男孩望着他父母的尸体不住地啼哭。见我爬上来了,像看见了希望似的朝我扑来。
我抱住他,问:“你叫什么名字?发生什么事了?”
小男孩温顺地回答:“我叫小凯,我和爸爸妈妈从船上下来后被一群核桃一样大的蚂蚁追赶,于是爸爸妈妈和我躲进了这个山洞里,没想到爸爸妈妈却被这个洞里的蜥蜴给咬死了!呜呜呜……”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头,不由咋舌,这座岛上的生态的确十分原始,刚刚看到的蛇就令人十分骇然,现在又有能把人追着跑的核桃大的蚂蚁,想必这岛上的所有生物都是加大码的。
我说:“你爸爸妈妈一定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赶快走吧!”
于是拉起他的手想和他走出山洞。这时,从一块大石头后面窜出一条比科莫多巨蜥大了几圈的蜥蜴出来,嘴里还吊着一只手。看来早在小凯一家人进洞之前,就已经有倒霉鬼遭遇不测了。
这巨蜥应该是先把小凯父母咬死再躲到一旁品尝“食物”。它肯定有“杀过行为”的嗜好。
某些动物在捕食中喜欢戏弄已经无法逃脱的猎物,还常常把能捕到的猎物通通杀死,从不放生,这种行为叫做动物的“杀过行为”。
这条巨蜥一声怒吼,即如一道闪电一样冲了过来,我看情况危急,连忙把小凯一把甩出了山洞。外面的水潭我刚刚游过一遍,很深,所以我并不担心他磕到头或是崴到脚什么的。
这条巨蜥径直朝我咬来,我想跳出山洞,它却一下子冲到了山洞口,横在了那里,看来它是打算把我的退路断掉。我不由冷哼一声,心道你就算再怎么快,能快过我的空间移动?一有机会我就能逃出去。
可是没想到,“吼”、“吼”两声一强一弱的嚎叫之后,从石头后面又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