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狼窝”的陈璟然花了十多分钟才找到路,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走了走想回到酒店,可是也没过几分钟才想到,今天下午一帮人能够等在酒店周围逮自己,那就意味着这帮人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住址,回去酒店还是很危险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这个时候能够去哪里呢?
去医院处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是很有必要的,可是这大美帝什么都好,就是医疗费用特别高,去了之后如果招来了警察的盘问,还特别麻烦。不去医院,又没有办法回酒店,自己身上还到处是伤,那能去哪里呢?
晃荡着,晃荡着,陈璟然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夏夏夏夏威夷餐厅。看着已经紧闭的大门,看着还在夜幕下闪烁着的招牌,那对母子应该是睡下了吧,陈璟然一边看着想着就一边走到了店门口。
夜里开空调开得低了,有些口干,夏果从阁楼走下来找水喝。还是有点睡眼惺忪的夏果,突然看到店门口外面有一个黑影在鬼鬼祟祟地探着,顿时就清醒了,这是遭贼惦记上了?
陈璟然朝店内看了看,却发现里面一片漆黑,根本都看不着人。刚才高度紧张着的陈璟然,现在走到这店外面,就感觉到有了安全感了,神经一下子就疲软下来,“哐当”地一声就直接撞到了玻璃门上,脚都没站稳了。
刚才就已经在脑海边响起警铃的夏果,听到这还是挺大的一声“哐当”,更是吓坏了,现在的贼都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吗?不撬门改直接破门而入了吗?还真以为这店里面不住人吗?还是早上来踩点了,知道这家店里面住着一对弱母子就这么无法无天了吗?
夏果一瞬间血气上涌,操起手边的拖把,就打算等那个贼进来了之后狠狠地敲晕他。
稍微等了半分多钟,却没有看到外面的那个“贼”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夏果也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了。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旁边,透过玻璃门只看到这个“贼”衣衫不整,就差没有披头散发了,重点是这个“贼”居然靠在玻璃门上呼呼大睡过去了。
这不是贼,是乞丐,夏果匆匆看了几眼就在心中下了这么一个结论。
不对,再多看几眼,仔细地瞧了瞧,这是陈璟然啊!这是孩子的父亲啊!终于是看清了,也幸亏夏果多瞧了几眼,要不然今晚一晚陈璟然就得这么睡着在店门外了,要到第二天夏果开店的时候才有可能看到了。
已经看出了这个“贼”就是陈璟然了之后,夏果的心里面不自觉地就慌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地就受伤了呢?
夏果赶紧开门,拍了拍陈璟然,发现这个人鼻青脸肿,不是睡过去了,应该是疼得昏过去了,这么严重,是谁打的,怎么不去医院看看呢?夏果也没有多想,就把陈璟然拖进了店里面。确实是用“拖”的,这个陈璟然看着挺瘦的,没有想到居然会这么重。
连拖带拽,总算是把陈璟然给弄到了一张平时提供给客人等候就餐的沙发上,然而就是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把陈璟然给折腾醒。
俯下身子,仔细端详着陈璟然的脸,才发现居然伤得这么严重,青一块紫一块的,再掀开刘海,额头上面也是伤,而且还有都干了的血迹,这是得跟对方有多么大的深仇大恨才会下这么重的手啊!夏果愈是看着愈是心惊,赶紧“嗒嗒嗒”跑到阁楼去拿医药箱下来。
小跑上楼了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动静不算小,都把儿子给吵醒了。
夏侯禹仰着眼睛还眯着的脸庞,软糯糯地问着:“妈咪,你这是干什么呢?为什么要拿盒子?”因为没有开大灯,而且人儿也还在恍惚中,所以并没有看到夏果拿的是医药箱,要是看清楚了还不得着急得问东问西的。
夏果被儿子这么一问到,心里面没来由地就有些紧张,不可能说你父亲受伤了,妈妈下去给他处理一下伤口,只能随便搪塞一句:“妈妈还有点事情忘了处理,我下去找个桌子处理一下事情,宝贝乖,你先睡吧,不用等妈妈了。”
“嗯!”又是软糯糯的声音,紧接着就看到小侯禹直接倒头就睡了过去。
夏果放下手中拎着的医药箱,走到床前给小侯禹掖了掖被子,看着睡熟的儿子,想到楼下受伤的臭男人,夏果的内心前所未有的复杂,她知道陈璟然的出现一定会给自己母子俩的生活带来改变,但是······算了,不去想这么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夏果从来都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
在楼下又开了一盏柜台的灯,蹲在沙发旁边,拿着棉签蘸上酒精,一点一点儿,小心翼翼地给陈璟然涂擦着伤口。陈璟然每喊一次“疼”,夏果又更加自觉地把自己的动作给放轻柔一些。
昏黄的灯光下,夏果的心脏不自觉地剧烈地颤动起来,上一次两个人接触是在晚上,是在一座写字楼的卫生间里面,前几天的接触都是在白天,可能也因为是白天的关系,所以自己就像是招待客人一样招待着陈璟然,现在又是晚上,一些或熟悉或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
逐渐擦完了脸上的伤口,还把创可贴也给贴上了,自己觉得应该是弄得差不多了。正准备收拾起医药箱的时候,陈璟然突然翻了一个身,夏果看到生怕陈璟然掉下沙发,急忙把手给挡着沙发的另外一边,也就是在翻身的这一会儿,陈璟然腰上的伤口也露了出来。夏果看着腰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一瞬间,自己感觉自己的眼泪都